若真相大白,到时候她自会向禹珏尧坦诚一切,求得他的原谅。不论有多么的逼不得已,她骗了他这是个事实,无从辩驳。
白锦年说,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确实,太子无子,这个孩子必定受禹珏尧重视。若是好好利用,何尝不是为她的家族博得另一线生机。
但她不想,她要给自己留一条路,若真是这么做了,禹珏尧日后怎会原谅她。而她这个娘亲,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个小生灵。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半月后的那天下午,化作灰烬。这是年华将自己逼上绝路的开端,她给自己留了路,可老天却将这条路堵死了。
胥家反了,反的彻底,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计算了很多,唯独不料自己一生信仰敬畏的家族,会真正的成为天下人口中的奸恶叛臣之族。
当初献城投降,弃了旧主。如今又故技重施,反叛新主,树旗攻城。这便是百年来威震天下的那支虎狼之师胥家军做出来的事。
年华病了,太医院诊断说是胎息不稳,有流产的征兆,需要多加小心。
禹珏尧担忧心急,几日来将桌案公文都搬到她的床头,抬眼便能看到她。
年华躺在床上,听着这位话突然就变多的太子爷,一股一股的心酸苦楚压过心头,缓缓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甚至都感觉到肚中孩子的气息在一点点的减弱,令她很是慌张。
“怎么好好的就病了,难不成你们女人怀个孕都如此艰辛,怪不得古人说什么父母之恩行于天。”
“你好好休息,吃什么干什么都依你。太医说你有些忧思过度,孤在这里,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乖乖听话就好。”
年华每次都强按着情绪,陪他微微一笑,却并不多说什么,每每都是‘嗯’‘好的’之类的敷衍之词。渐渐地,禹珏尧以为她疲倦的很,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日,禹珏尧被人唤了出去,年华在床上已经躺了许久,想着下来走走。幺儿去煎药了,她也想一个人静静,就谁也没唤。
穿着单衣,出了门必定有人约束着,她便走到窗前,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就好。太医恐她身子弱受凉,特意交代过不许开窗,这满屋子都是一种苦药酸腐的味道。
禹珏尧办公的桌案就在一旁,她本没有留心,却在扭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桌案上最上面的一层东西。
中书门下两省联合拟的折子,隐约露出北地二字。
拾玉院内,檐廊下。
禹珏尧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小窗内露出的人影。邢铎站在他的身后,有些预言又止的模样。
“殿下,您为何不与她坦诚相待。一个瞒着,一个假装被瞒着,难道不累吗?”
终于,邢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不是话多的人,但是禹珏尧近段时间的反常,令他实在是难以漠视。
邢铎有些心疼自己的主子。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心疼似乎是有些矫情的,但是他似乎是找不到更好的词了。
这些日子以来,禹珏尧常常走神,除却办公的时间,眉头几乎从未舒展过。宫里杂事近来是有许多,但是并非到了次次都要通宵达旦的地步。
可是他的主子,宁肯一个人在清议台坐到深夜,也不愿意早些回府,每次都要拖到子时。
邢铎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有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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