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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原本亲密无间的他们，断生残桓。

季风看到方言稍微变了的脸色，暗自检讨，但始终未知自己说错了些什么。也是，季风始终不知方言的心思，又怎知方言的懊恼。而这恼，也只能方言自个咽。或许到某天，方言心上的某人醒悟过来。方言的恼，才有稍稍减少的可能。只是不知方言等的那天，有无终期。

第10章第十章

“小风，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宿醉总是会不舒服的。”话毕，方言拿起空碗，俯身，伸手，抬起……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季风在心里感叹，果然颜值高的人做什么事都好看。

而这时，季风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掀起被子，正欲下床。而走到房门的方言察觉到了季风的动静，转身就看到了季风穿外套的动作。脸色变得不太好，拿着碗的手收紧，近看可见冒出的青筋。方言忍不住发声“小风，你要做什么？”话以出口，方言却是后悔了，也是在心里苦笑，近十年来以冷静自持的自己也是头一回出现这么失态的场面。但方言心下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人生的前十六年，在季风面前的自己，失态的事件也不在少数了。

这边的季风，听到了方言带着诘问的口吻问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方言，但季风的眼中是没有焦距的。像是在想起些什么，身体的动作也没有继续，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方言所在的方向。确实，季风是想起了他们二人的年少时光，以前的方言对自己，也是这般：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总是为自己着想，做错事情时，斥责自己的口吻和刚刚的相差无几。想到这里，季风的唇角微微上扬，划出了勾人的弧度。

方言看着双眼看着自己方向的季风，那依旧澄澈的眼神让他甚是欢喜，嘴角的笑倒也是钩住了方言的心，让方言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于是，方言忍住了想要将季风拥入怀里吻住的冲动，放缓了声音，又问了一次：“小风，你想做什么？”

季风在听到方言的再次相问时回过神来了，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也收回了看向方言所在方向的双眼，微微地低下了头，想要掩饰自己此时的神色，佯装镇定地回答了方言的问题“我总觉得打扰你一晚上了，怪不好意思的，总不能继续打扰下去了。”

“你想要走了。”方言的语气并不是问，而是对季风行为的一种肯定，他那双好看的眼顿时透出了失望的颜色。只是这时的季风仍微低着头，不能够发现方言的情绪。接着，方言用明显地带着落寞的声色说道：“小风，你生分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跟我客气的。

方言再次转身，正欲出房门，忽地听到季风小小地说了声“我只是怕打扰到你而已”。方言身体一顿，但也只是一顿，没有再回头看季风一眼，继续往前走了。季风看到这样的方言也不好受，他寂寞的背影也还在自己的眼前回荡，季风也一边苦笑一边暗自发问：我们真的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阿言啊阿言，我们都是会变的。十年不见，我又怎能肯定，你会不会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能不能接受我对离去缘由的隐瞒，因此我又怎敢在不确定你的喜欢与否之前，像从前那样在你面前“放肆”呢？

最终，季风还是想要先离开这个让他生出许多不安的地方，这些不安源于那个叫“方言”的男人对待自己的奇怪而有微妙的感情，也源于自己面对他时的不知所措。季风想自己总是莫名说错些什么，惹得阿言不开心。也不知待以后季风对方言的感情觉察之时，会不会觉得这时的自己真傻、还神经大条呢。

等方言又回到这个房间时，季风已不见刚刚方言出去时的落寞之感。于是，季风调整呼吸，说道：“阿言，我下午还有课呢，我还是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打扰你了。”方言也只是眼定定的看着季风不说话，却在季风路过自己这里是，一把抓住了季风的手腕。这力道，也还是用上了的，让季风这一稍微单薄的书生难以挣开。

季风有些错愕，看着方言，在等他一个回答。方言的眼神变得有些许冷漠了。“阿言，你这是……”

“你的鞋子还没有穿，地板凉。”小风啊小风，你就这么着急地想要离开这里吗？我就这么不让你留恋吗？今天可是星期天啊，你也真是把我当傻子吗。方言很痛心，但他选择了不言语。而有时候，就是因为大家都选择沉默，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

“哦，是呀，我也真是的。”季风想要笑笑就将这事带过了。“对了，阿言，这衣服是你的吧，我洗好以后就带去给你。改天，我再请你吃饭算作是答谢了。”

方言不作答，定定的看着季风，让季风更是不知所措了，只能硬接这脸色，所以季风更是想要快点离开现场了。“阿言，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而后，季风去到方言所住的小区外，在上了车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在面对方言时，总是这般的难以把握，不仅是局面，还有的是自己的情绪——总是失态,实在是很懊恼这样的自己啊。

第11章第十一章

季风走后，只留下方言和满室的空寂，连从窗外透进的阳光也失去了它原有的暖色。亦如此时方言的心情，阴霾将之前的欢喜给遮住了。想着季风在喝醉后下意识地打电话给自己，方言也是可以自我安慰，他喜欢的小风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情感，昨天晚上趁季风无意识，自己偷来的吻也算是一种慰藉吧。这样想来，方言的心也算是好受些了。

于是，方言也只能拥着有爱人残余气息的一窝暖被，在一夜不眠的疲倦中入睡了。

而在这边，季风也怀着满腔的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准备好一切事宜又欲赶往学校时，猛地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心中更是生出一股对不起方言的感觉。昨天那么晚了，方言因为自己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来了，刚刚听到自己那么蹩脚的理由，看见那么匆忙想要离开的自己，会很难过的吧。可是，自己又无法忽略面对方言时心中生出的异样情感，那种情感让向来清淡磊落的季风羞愧不安，生出逃离之感。季风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也找不出那情感的来源。

于是，苦恼的季风只能选择把这件事暂且先放下，日后再探究了。

翌日，又是一周新起时，经过一天的调整，季风的状态恢复了之前那般模样，拿着公文包走在校园的路上，微笑应答迎面走过的学生。一切看似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唯有天知地知季风知，异样情感的种子已经埋在了心中，等待适当的时机萌芽，成长。

……

课后，季风回到了办公室，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连续站了两个多小时，也是够累的。不过，季风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