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身受重伤,门人几乎全部战死。”青山面无表情。
“咳咳,我错了,你节哀你继续讲。”
青山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道:“后来我将自己锁入房中,他们在外面撞门,我无事可做……便摸了摸信标。”
“摸了摸?就摸了摸?”
“咳,手边也没别的可干……”
“哦……”鹤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应得意味深长。
青山撇过脸:“我早就知道它可以旋转,想到昨日他所说,便转了几下,左二右三无用,那便左三右三……蓝光便出来了。”
“你那破屋能扛那么久?”鹤唳怀疑的看着他。
“光门形成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了,那宫人便站在门口。他喝退了秦兵,只看着我……让我不要进去。”
“所以你就进去了?”
“我那时并不知这是门,只想与他对着干罢了,便冲了过去。”
“啊……”鹤唳想象那时候的场景,终于明白杭朝义在信末尾画的圆圈加问号是什么意思,他是想问为什么信标会在青山身上,而且青山竟然还会用吧,冤枉,这可真不怪她啊!“你进去前他什么反应?”
青山沉默了一下,道:“他笑了。”
“笑?”
“嗯。”
“就笑?”
“嗯。”
“什么样的?”
“……释怀?”
“啊?释怀?然后呢?”
“然后我便看到你了。”
“……所以说……”
“嗯,现在想来,我墨门之灾并非秦王授意。”青山平静道,“与信标有可能接触的,除了他、你,吕府,便是我,他在吕相处找不到,便只能想到我……是我连累了门人。”
“如果你这也没有呢?”鹤唳替那时候的杭朝义发起愁来。
“既然后来吕相没几年便也服毒自尽,那从杭朝义的角度看,我一死,世间便再无知道信标下落之人,秦王,便也不可能有回去之路了。他,并不是在为秦王找信标。”
“……”鹤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她忽然佩服起杭朝义了,这人看着软软的很好欺负,可是真的狠起来,却是屠神灭佛的级别,把自己锤炼得像个石头人一般,整个人被责任这个石壳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路拉着肖一凡沉入水底,一点希望都不给人留。
此时想想,他一个成年人在养大肖一凡期间的所作所为近乎强制和独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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