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无聊了。”
“那下午打游戏？”
“不了，最近想去图书馆逛逛。”
“我想起来我好像学过某个专业的知识，等喝完咖啡就出门验证一下。你呢？”
“在漫画店门口看到了眼熟的海报，有点在意，晚饭前回来。”
“好。”
两个人都在为找回自己的记忆行动，平时的气氛也很融洽，应该说，比文森特失忆前融洽多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巴基并没有告诉文森特他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在得知文森特缓慢但稳定的恢复记忆的时候，心中还产生了不安之感。
害怕失去这个人。
不记得也没关系，跟以前的相处不一样没有关系，能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不被他讨厌，在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常就好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愿望而已，上帝都要夺走它吗？
不用在意他是九头蛇，反正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没有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文森特也没有失控试图对他再度洗脑……
“哐！”
放下瓷盘的力道大了些，立刻磕出了清脆的声响。
“轻一点，东西会撒出来的，盘子也经不住你的力道。”
“最关键的是，不要发呆。”
瞧见文森特有点无奈的表情，巴基无意识紧抿着的唇顿时松开一些，他道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吃了。咖啡等快吃完的时候我再去倒。”
“现在的话，吃完会凉。”
“听你的。”文森特愉快拿起刀叉。
就像这样，并不会被独断专权的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除了任务，维修，听文森特各种各样的要求——那样的日子并不是不好，但总少了点什么。
是那种像养小猫小狗的态度。
想要自己更加重要一点。
至少，不是宠物。
巴基低头沉默的吃着中饭，他向来食不言，且吃的速度比旁人要快一些——这已经是文森特强调多次要慢慢吃的结果了。
还是因为习惯。
以前，并没有这么多时间用来挥霍，每一分每一秒都尽力的利用起来，不管是暗杀也好，偷取情报也罢，甚至是拷问，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本来一支营养剂，几秒钟能搞定一切的事情，自从被“学会”吃饭以后，不得不像朗姆洛那样加快速度，没有那么多时间。
所以朗姆洛才总抱怨着放假吗？
因为可以休息的话，时间就会变得十分充裕。
脑海中突兀闪现金发蓝眼男人的笑容——他那时还是个瘦弱到不堪一击的少年，他们整天都在一起玩，大把挥霍着时光，欢声笑语连阳光都能震碎。
是过去。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将切好的猪排放入口中，咀嚼。
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好吃！巴基手艺不错啊。”文森特叉食物的动作不停，嘴唇一张一合间就有什么被送入口中快速嚼碎吞下，然后是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不是很快，却给人一种“这样会噎到”的错觉。
巴基的身体无意识的微微前倾，同时文森特目光刷的回到他身上，反应十分迅速，显然注意力至少分了一半在他身上。
气氛沉寂一秒，两人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各自吃各自的。
最后一份甜品吃完，巴基端来两杯咖啡，两人慢慢喝完，就纷纷带上包一起出门了。
文森特是白底黑纹的包，巴基刚好相反，这对包还是促销打折的，难得合文森特眼缘，就没有在意那廉价的价格，直接买下来了。
文森特背像个刚进大学的学生，巴基就...像冒充学生的不良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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