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邪笑道:“俗话说,这酒中有三子,浪子,疯子,薄情子,哈哈。”
“浪子,疯子,薄情子……”
旭日干细细品味著这三个词的含义,觉得惘然,却又觉得惆怅。也许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谁不为梦流浪,谁不为爱疯狂,又有谁不为情薄情呢?
百般苦愁无处诉,酒中自有浪子,酒中自有疯子,酒中自有薄情子。
这句俗话,说得真好。
“呵,那现在,你说我们该不该把这里所有的酒全喝光?”
王者目光颤动,投向赫尔邪挑衅般的表情,微微动唇:“来人啊,上酒!所有的酒!”
也许,他不过就是那样一个,为梦流浪,为爱疯狂,为情薄情的人罢了。
☆、(六十)笨与哭
男人只要一喝醉了酒,似乎都会做出一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比如发疯了般的大笑,比如发疯了般的呐喊,比如……发疯了般的流泪。
旭日干当然认为自己并没有真的醉,他站在湖边,看著水中凌乱漂浮的月影,他不知道视线里模糊的是这静谧的夜景,还是自己的双眼,鼻尖的酸楚是他怎麽也摆脱不掉的实事,旭日干急忙的合上眼帘,他知道在他的人生中决不允许有如此脆弱的时刻出现。
假醉亦比真醉难,人就是这样,有时一旦醉了怎麽也醒不了,而有时一旦醒了却怎麽也醉不了。
“你的酒不错,但却不怎麽容易醉人,对不对?”
此时赫尔邪已站在了旁边的大树下,手里还拿著一坛酒,赫尔莫也不知何时睡醒了出来,跟在赫尔邪的身边。
旭日干无力的笑了一下道:“醉人又怎样,不醉人又怎样?还不是庸人自扰罢了。”
“庸人?哈哈哈,”赫尔邪大笑,“你可不是庸人,你可是王,湖梭的王,说不定还有可能是这大河江山的王。”
“王难道就不是人,只要是我还是个人,那就是庸人。”
赫尔邪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道:“我只知道一个活腻了的人,一个对生命失去斗志的人,那才是庸人。”
王者抬眼凌厉的扫过赫尔邪严肃的神情,不再说一个字。
长叹了一口气,赫尔邪走近旭日干,手还未拍上他的肩,一股浓烈的沈重气息仿佛就朝他扑面而来,惹得赫尔邪浑身不舒服。
摇了摇头道:“那家夥从长白山到大兰,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旭日干沈默一下道:“骑旋风快马加鞭的话,十日便可到大兰。”
“十日,那我们的时间不算多了……”
耳闻赫尔邪这样说,王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道:“你这话什麽意思?”
“我刚才得到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赫尔邪对他眨了眨眼道,“你要先听哪一个?”
旭日干眼中满是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的赫尔莫才道:“坏消息是什麽?”
难道还有比此时此刻更糟糕的情况麽?如果有,他旭日干真的已想不出来了。
“坏消息是,大兰可能会在十日後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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