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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林亦玮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他,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帮忙。

方子安洗干净了手,站在案板前一筹莫展,他几乎没有下过厨,别提包饺子了。

等小叶老师耐心地示范了两遍后,方子安终于下手包了一个成品出来。看到这个因为放馅太多而合不拢嘴的饺子,林亦玮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指着一旁自己稍微好点的作品很是得意。

方子安尴尬之余又有些好笑,便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报复地抹了她一脸面粉。

谁知道林亦玮还在呆愣呢,周围的孩子全一哄而上,伸着小手,将方子安一张脸扑得比戏台上的小生还要白上三分。

林亦玮幸灾乐祸之际,还拿起放在旁边的照相机就是一顿猛拍。方子安被面粉呛得几乎流出泪来,躲闪着镜头,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多。

闹腾了半天,大家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饺子,方子安吃到了硬币,得到了孩子们的亲吻奖励。

吃完午饭便是舞会时间。天气太冷,老师们用绸布和气球布置了一间很宽敞的大教室,墙上也贴满了红红的福字。

孩子们穿着新衣服,牵着手围成圈跳着闹着,每一张小脸上都是期待和希望。仿佛新的一年,会给他们很多快乐和幸福的时光。

林亦玮心里有些难过,她知道这些孩子们的快乐会随着年纪增长而越来越少。他们会了解到自己和他人的不同,会自卑,会恐惧。他们也会发现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艰难和可怕。

但人生的路总要自己走,没有人能永远帮助他们。就像自己现在的处境一般,再难也要往前。

她看了看一旁的方子安,发现对方的笑容也有些勉强,心中便猜测到了几分。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问道:“有话对我说?”

方子安接过杯子,眼神却闪躲着不敢看她,嘴里下意识就否定道:“没有啊。”

林亦玮定定地望着他,很是诚恳道:“子安,我这个人不喜欢隐瞒。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着解决。拖延只会让状况越来越糟糕,不是吗?”说道这里她将头垂了下去,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子安,我们以为我们之间,是懂得彼此的。”

方子安连忙诚恳地道歉,犹豫了半天,才委婉地说自己的外公很喜欢林亦萱,不希望自己辜负她,最后又支支吾吾道:“他还知道我们的事,最后几天,他,他请求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你答应了?”林亦玮低着头问。

方子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平静如昔的声音。他咬了咬牙,嗯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林亦玮飞快扬起了头,眼角似乎有泪光一闪而过。他不由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来见我一面,将话说清楚。”林亦玮笑得很是温柔,仿佛刚刚的眼泪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对不起。”方子安最终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外公的遗言是一个不能破的死结,他真的别无选择。她这样好,他不该瞒着她耽搁着她。

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一前一后,不再交谈。

方子安站在停车场,看着林亦玮的车里离开,才上了车。他觉得他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块,隐隐的痛。

林亦玮却觉得无比轻松,这感觉有些奇怪。她在这一瞬间最想见的人竟然是陆洋。记得他那天问她,能不能换个方式复仇,不要把自己也拉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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