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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国外的大学，就连好好毕业都成了问题，而程昱却一举夺魁，拿到了康奈尔的offer，求婚院长千金成功，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致毕业演讲。

那一段时间，陈生觉得天都要塌了，无论怎么解释自己没有抄袭，都无法改变上传的作品概念上抄袭了国外一个小众的设计师，而陈生的亲笔签名更是让这件事雪上加霜。

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使辩解也无法改变事实，陈生的导师知道陈生应该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亲笔签名是抹不掉的，最后在老师的争取下，陈生也算是毕了业，可是没了建筑师资格证的建筑生，即使毕了业又有什么意义呢，建筑06级，唯一一个没有拿到offer的陈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人离开了南市，扔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个人从云端跌落泥潭。

第17章十五

事情已经过去了在这么久，陈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没有。

再见到程昱，那些年收到过的屈辱一点点全部都重新回到脑子里，那是陈生不愿想起的过去，那段时间，别人都在忙着工作升学，陈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陈妈妈看着陈生这样也一直哭，怪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直到一年后，陈生才能走出那个房间，但是南市是待不下去了，四处走四处流浪。而这些年陈生做过很多工作，超市里的理货员，快餐店的服务生，还在大街上发过传单，卖过东西，最后成为了一个公厕保洁员，而程昱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私心带给陈生的是多大的伤害，有些时候，恶意即使只有一点点，毁灭却可以有很多很多。可是，和不相干的人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意义。陈生默默地告诉自己，都过去了，即使无法不恨，可这也和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了，而且，现在他已经有顾西洲了。

更何况，程昱已经结婚了，年少时的冲动无知也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就算想挽回，又能挽回什么呢？都不是少年人了。

陈生看着程昱，说不上来的平静，就像是从内部坏死的水果终于皮也坏了，虽然看起来不如新鲜健康的水果甜美，可是再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吃到坏掉的那一部分，会吃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平静，但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陈生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平淡，“不必了，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而且已经有了相爱的人，我和他都很好，可能不久就要结婚了，他那个人，很成熟，也很爱护我，看到我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就算会不高兴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但是我不想让他难过，希望你可以理解。瑶瑶是个好姑娘，既然你们已经结婚生子就应该好好对她。而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就算曾经是朋友，这么久了，也都没了，就把彼此当做陌生人就好了。”

程昱听了，脸上漏出了笑意，“那阿生，你是原谅我了吗？”

陈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程昱西装革履的模样，突然更加想见顾西洲了。

“我没有原谅你，我只是原谅我自己了，程昱，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当年你偷偷换掉了我的参赛作品，辜负了我的信任，毁了我的建筑师生涯，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

陈生突然笑了一下，程昱看在眼里，莫名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