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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方老师，我们可以上课了吗？”顾仟言察觉到兰斯特开始用正眼看方泽了，因为方泽主动示好的笑容，似乎逐渐卸下了戒心。

方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顾仟言在旁看着他怎么教导兰斯特，一点一点都会解释清楚，直到兰斯特说他话太多了。这一句话逗笑了顾仟言，方泽无奈地看着兰斯特，那表情叫一个无辜。

兰斯特很用心上课，一天下来，素描功夫就长进了。

“顾仟言，你过来这边站好，我给你画素描。”兰斯特回头招呼顾仟言。

“好。”顾仟言走到兰斯特的跟前来，就用平时战栗的姿势站好，修长挺拔的身材匀称有数，混血气息极强的脸庞带着无可挑剔的俊美。兰斯特一下笔，就发现自己不足以描绘顾仟言的美了。

方泽很有耐心地立在兰斯特的身旁，看他画素描。

兰斯特学得很快，也很有想法，他自有自己的一个套路画出自己想要的作品。兰斯特耐心地勾勒出顾仟言的身影，一丝一毫，都尽善尽美，只是，那脸却始终没有勾画出来。

末了，兰斯特放下笔，蹙着眉头。

“画好了？”顾仟言见兰斯特停笔了，不禁好奇。

平时兰斯特也喜欢画他的素描，会故意偷偷观察他工作，不动声色地完成画有他的素描画。有几张顾仟言看过了，画得很好，起码，那画纸上精致的美人，他差点都认不出自己来。

“小少爷，为什么我没有脸？”顾仟言过去一看，就困惑了，全身上下都画得很仔细，唯独那张脸上没有五官，似是未完成。

兰斯特抬起绿眸来，“丑么？”

“不，很好看。”这的确不丑，但是没有脸，有点奇怪。

得到顾仟言的赞扬，兰斯特笑了，把画纸拿下来，递给顾仟言，“送给你。”

“这……完成了么？”顾仟言从来没收过没有脸的画。

“完成了啊！”兰斯特笑得愉快，本来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了。

这就让顾仟言感到更奇怪了，但是，既然小少爷送他了，他就收下吧！

“谢谢小少爷的礼物。”顾仟言低头看着没有脸的“自己”，脸色还是疑惑的，兰斯特却窃喜地看着他困惑的样子，心情大好地回头对方泽说道：“老师，我们到花园去吧，那里风景好。”

“可以。”方泽应道。兰斯特终于喊他老师了。

方泽很惊喜，顾仟言也很惊喜。

“顾管家，小少爷没画你的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怎么画也画不出比真实的你更美的你了，所以就搁下笔了。”方泽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兰斯特想什么，他懂。

顾仟言消化着方泽的话，再低头看这已经很像他的素描画。明明就画得这么美，但是，真实的他比这画更美么？在兰斯特的心里，他究竟是有多美啊！

“顾仟言，你发呆干什么，你不是说待在我身边陪着我上课嘛。”兰斯特在花园坐好，发现顾仟言没跟上来，不称职，就亲自去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