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果儿匆匆进来,笑嘻嘻地说:“夫人交代的事情都办妥啦!奴婢假装不小心闲聊的时候和王爷院子里的二等小丫鬟说起袁将军签文之事啦!”
她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前一阵就和那个小丫鬟打好了关系,那丫头是个乖,却不怎么伶俐,她不会怀疑奴婢故意传消息给她的!”
“嗯。”肖折釉脸上带着笑,赞赏地点了下头。
她又磕了两颗瓜子儿,目光一直审视着绿果儿。
绿果儿被肖折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她挠挠头,询问:“夫人,奴婢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您还有别的吩咐?”
肖折釉将瓜子壳儿放在盘子里,悠悠问:“绿果儿,我最近总让你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好奇过?”
绿果儿想也不想,笑着说:“绿果儿是夫人的人,夫人让绿果儿做什么绿果儿就做什么。只做事不问缘由才是奴婢的第一本分!”
“很好。”肖折釉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招手,将绿果儿招到耳边,细身又吩咐了几句。
绿果儿的眼珠儿滴溜溜地转,连连点头,将肖折釉的吩咐记下来。
“奴婢都记下了!”
肖折釉又一挥手,道:“事情不急,先下去歇着吧,让绛葡儿进来服侍我梳头。”
“奴婢这就去!”
肖折釉懒洋洋地起身,踩着鞋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慢慢勾起嘴角。她抬起手,纤纤玉指纤细白皙,指尖儿上染着鲜红的丹蔻。
盛令澜从来不会亲手杀人,脏。
肖折釉让绿果儿假装不经意间将消息传到师延煜院子里不过是有备无患,在肖折釉的猜测里以师延煜的为人定会派人暗中跟着袁顷悍,盯着袁顷悍的一举一动。
肖折釉的猜测是对的。
当日袁顷悍和盛令洪去斗南寺中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在当日传到了师延煜的耳中。
师延煜坐在太师椅里,双脚高高抬起搭在身前的桌子上。
“呵,帝王之相?”师延煜冷笑。
原本只会在通录城留三日就会带兵去南边打仗的袁顷悍便被师延煜用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三个月后。
烟升一身狼狈,憔悴得不像样子。她在夜里敲响知州府的侧门,报上肖折釉的名字,因肖折釉早就让绿果儿交代过,守卫盘问几句便让烟升进去。
烟升一路小跑到偏院里,在肖折釉面前跪下。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气喘吁吁地说:“公主,奴婢将公主令从明定城取回来了!”
坐在美人榻上的肖折釉微微欠身,接过烟升递过来的公主令。
漆黑的令牌上镶金砌银,正面用古隶字体雕着“以朔”二字。在边角的地方雕着盛令澜的生辰八字。
以朔是盛令澜的封号。
肖折釉起身,在跪地的烟升面前弯下腰,轻轻抱了一下她,轻声说:“烟升姐姐又为阿澜奔波了,辛苦。”
她染着鲜红丹蔻的玉手在烟升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
肖折釉直起身子,给烟升的拥抱一触即离。
第92章
沈不覆躺在一间民居屋顶,枕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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