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裙摆,缀着颗又颗紧密排列,大小错落不的水钻。
头黑宛若海藻,蜿蜒垂落在她的身后,衬得她柳腰不盈握。
金色质地的眼罩上,垂落无数由珍珠缀满的银色璎珞,直垂落到她的肩头,哪怕是风都无法吹起这蒙着的面纱。
原维不由闭了闭眼,仿佛这面前闪耀的光芒,刺地他根本无法直视。
她越耀眼,就显得他越可笑。
她越闪亮,就显得他越愚蠢。
“连始作俑者,都不怕吗?”
他的嗓音,更加沙哑,像是把刀刃,在平滑又坚硬的磨刀石上,出的让人难受心慌的刺耳声音。
林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
好像有什么,正从她的指缝间,偷偷地溜走……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慌张,却很无措。
“小原子,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或者生我的气,可以直接说啊!我真的很抱歉,错过了你们的宣传会。”
原维咧了下嘴角,但他整张脸上都完全没有笑意。
那上扬的弧度,变得说不出的讽刺。
“三年前,我还在做着白日梦,却遇到了从来只可远观,也只敢远观的那个人……”
夜里外面天空漆黑片,只有天台里几小盏橘色的灯,映着他们。
林容吹着这萧瑟的北方,有些艰难地哆嗦着抬头,看见原维的脸上爬上了几分浅红。
“柳依依吗?”
她稍许搓了下手臂。
原维低头,深深地看了她眼,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那天,我们的歌曲就是我送给她的歌。”
沙哑的声音,仿佛粗辱地切割着曾经珍贵的宝石。
“《追逐》啊,那歌很好听,她定很喜欢的!”
林容仰着脸,冷空气都几乎冻结了她的大脑。
远方片漆黑的天空里,连颗闪烁的星星都没有。
“……是吗?”
原维落在身边的手,慢慢地握紧,那眼底所有燃烧的光,都瞬间随着北风呼啸而熄灭。
是啊,追逐。
她如果不在现场,又怎么会知道?
她如果不是步步心机,又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她如果不是那个人,该多好啊?
如果当年不叫他做那些,是否今日……仍旧各自安好?
那年,他刚刚出道,她却成名已久。
他就像是追逐着永远赶不上的脚步,追逐着永远追不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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