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明年回,怎么提前了?”宁稚荣回过神,打起十二分精神。
“想你了呗。”潘健挥开她,拉着箱子进去,要换鞋,却找不到他的地拖鞋了。
宁稚荣屈身从鞋柜下层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阿姨打扫的时候扔掉了。”
潘健手握着拉杆,一腿屈起,闲闲倚着另一腿,扯脖子看着宁稚荣,唇角挂着玩味的笑。
宁稚荣被这个笑弄得汗毛倒竖,正要说话,潘健搂住了她的腰。
潘健早年当过侦察兵,体能不是一般的好,宁稚荣有自知之明,没敢挣扎。潘健抓着她左胸使劲揉,口里说道“大了”,又俯身在她颈肩嗅了嗅,“咦”了声:“多了点味道,谁的?”
宁稚荣面上一红,“呸”一声,打掉他的爪子。“您大驾光临,是来捉奸的?”
潘健低低笑着,舔着她耳根:“你会让我捉到吗?”
说着,拦腰抱起她走向沙发,脚上,还是那双站布满尘土的手工皮鞋……
*
郑启阳又送走了一拨警察,愤懑甩甩头。在他的认知里,和这些蠢蛋警察打交道是一件非常晦气的事情,他从心底仇视穿那身皮的人。
送走警察,他也无心工作,时间也不早了,便拿了钥匙出去。
到负一楼,出电梯,林雨薇电话来了。
“晚上吃什么?”
“我不回去吃了,别等我。”
“又去医院报到?”
郑启阳坐上车,正要解领带,听到她阴阳怪气的,暂缓了手上动作,微怒:“说多少遍了,余奶奶对我们家恩重如山,我不能忘恩负义。有意见保留!”
“我不敢有意见,更不敢拦着你报恩。你要还嫌不够,可以以身相许,做她家女婿,那才叫报恩。”
神经病!郑启阳咬牙忍着没骂出来,挂了电话。
医院。
余秀英一天天憔悴下去,什么也不说,只有她自己知道正承受多大的痛苦。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伤口又疼,癌细胞也扩散了……陶筠死命掐着自己大腿,不敢哭出来。好不容易又喂她喝了一点点粥,擦擦脸,医生打了针镇定剂,这才渐渐合上眼睡了。
陶筠捂着嘴巴跑到客厅,眼泪成串成串滚落。
冉靖快步跟了出来,默默把她脸按进怀中。
陶筠搂住他的腰,压抑着哭声。
“我以前只会和她吵架,和她对着干,她让我往东我偏往西。”
生命是那么那么脆弱,连一根头发丝的重量都无法承受。
冉靖喉咙似被针着,疼得说不出话,眼睛红红的。勾着她肩膀,靠在自己肩上。
“我五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很可怕的车祸,父母全部去世了。”说着,察觉肩上的脑袋动了一下。冉靖把头一歪,靠着她脑袋,“几家亲戚把我推来推去。最后,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陶筠缓缓张开手,紧紧握住他稍显粗糙的大掌。
茫茫尘世,总有一隅,佑你无恙。
*
郑启阳眼睛被刺了下。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推门就见二人相拥,他很不痛快。
“来了,今天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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