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门,将扣在地上的画一幅幅翻起来,几乎是一样的画,画里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林芷玲,大大小小十几幅,都是她,就是这些画,让顾晓乐天天熬夜到两三点,就是这些画,让顾晓乐茶不思饭不想,就是这些画,让顾晓乐已经半个月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次电话!项龙捏着固定画布的简陋木框,粗糙的木刺扎进手里,流出血来,现在还不能毁掉这些该死的画,这些画要留给顾晓乐亲手毁掉!顾晓乐!我会让你后悔你为她作画!我会让你亲手毁掉它们!项龙将画重新扣回地上,大步离开。
电话接通,顾晓乐将车靠路边停下,按了接通“喂~”了一声,对面没有反应,然后林芷玲模糊的声音传来,明显是手机在口袋里磨蹭开锁自动拨出了通话记录的第一个号码,顾晓乐刚要挂断,就听到对面说“给我这个角色,我什么都可以做!”然后一个男声模模糊糊的笑了一声,说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再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就像,装着手机的衣服被脱掉丢在地上,隔了大概两三分钟,传来了女人的shen♂吟和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你真骚”之类的。
顾晓乐入坠冰窖,拿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无聊的骚扰电话,一个低俗的玩笑,可是那边熟悉的声音不停的撕碎他的自我欺骗,因为那个声音他每天都能听到,那个声音曾无数次对他说“我爱你”,顾晓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却没有哭。
一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那声音都没有停止,顾晓乐放下手机,将车开到了K大门口,想了想,又绕到隔一条街把车停好,走到了K大门口,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天快黑的时候,林芷玲回来了,送她回来的是一辆保时捷,开车的人放下车窗,林芷玲还和他来了个吻别,顾晓乐不近视,看的清清楚楚,林芷玲像无数次跟他吻别时那样吻了那个看上去足有四十岁的男人,想到这顾晓乐突然感觉有点恶心,一天没有吃饭喝水的他,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摇晃了一下,扶着树干呕了几声才站稳。林芷玲一扫往日的低落,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进校园,压根没注意到站在树边的顾晓乐,顾晓乐没有追上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顾晓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K大,等他回过神来,车已经停在了Beauty门口,门童殷勤的跑过来要替他泊车,顾晓乐浑浑噩噩的下车走了进去,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要了一桌子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空腹的他没一会儿就醉了,顾晓乐失态的拉住服务生,哼哼了一个调子让他给自己唱这首歌,服务生艰难的从顾晓乐五音不全的曲调中连蒙带猜了快半个小时,才蒙对了那首歌,是林芷玲最喜欢在他车上哼哼的一首歌,顾晓乐让服务生一遍接一遍的不停唱,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明明酒量不好的他仿佛酒神附体,怎么喝都喝不醉。
顾晓乐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按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将手机摔在地上,坚持了一天都没有哭泣的顾晓乐终于哭了,他歇斯底里的喊着“给ta打电话!叫ta过来!”问他叫谁过来,他已经喝醉了,不会回答,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句“叫ta来”,大东拿不准顾晓乐这个“叫ta来”是“他”还是“她”,只好汇报了上去。
项龙赶到Beauty的时候,顾晓乐已经吐了喝,喝了吐,折腾了一晚上了,吐累了就躺在沙发上哭,蓄够了精神就爬起来继续喝,然后再吐。
项龙夺过顾晓乐手里的酒杯砸碎,顾晓乐抬头茫然的看了项龙一眼,就伸帜闷鹁破亢攘似鹄矗盍缓枚峁破考绦遥讼执蟾疟蝗悄樟耍班搿钡恼酒鹕砝矗孟褚蚁盍砺郏雌鸬奶停鲎抛雷油铝似鹄矗盍缓梅鲎」讼指谋常讼滞铝颂啻瘟耍癖幌垂敢谎鲁隼吹娜蔷扑蝗唬还煞酆焐木扑略诘厣锨宄旱囊惶怖铮盍找晕前岬乒饣蔚乃刍耍酉吕匆还上屎炀团缃α顺隼矗讼痔比碓谙盍忱铮炖镆还梢还傻呐蛔呕旌献啪埔旱南恃萄鄣逆毯焖匙殴讼植园椎牧澈妥齑揭宦夫暄训讲本崩铩
酒精中毒加胃出血,近一个月的不规律作息和饮食埋下的隐患被这场酗酒引爆了,顾晓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像没有生命的玩偶,项龙伸了伸手,却始终没敢落下,好像只要一个轻轻的触碰,就会碎掉一样。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顾晓乐清醒后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刚出院回家就开车去了K大,林芷玲出来后没有像从前那样上车,而是让顾晓乐下来,两人走进了K大操场的一角。
“玲玲……”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
“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大哥好心收留你,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其实你对家产一点继承权都没有!你就是个表面光鲜的废物!你除了会画两张破画你还会干什么!你能给我买的起别墅跑车,还是能让我当女主角!我已经跟徐总在一起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林芷玲说完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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