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凌的内心立刻慌乱无比。她从浴缸坐起身来，蜷起身体，将脸埋在双掌之间，不住地颤抖，一股绝望感从脑中开始散开。
她竟然喜欢上纪容了…
一个身份叫做母亲的女人…
＊＊＊＊
室内冉冉上升地烟雾逐渐散去。
纪容转身把菸捻熄的动静，将思绪陷入回忆里的凌拉回现实当中，她看向凌，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口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纪凌，你只能是我女儿。”
虽然大概知道纪容的回应可能会是如此，但实际听到时，她的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早知道纪容不想接受她，而她不能接受纪容这般拒绝的原因也在这里。
纪容自始自终都未曾向她解释过无法接受她的原因，所以她怎麽都想不明白纪容为何不肯接纳她的感情。
若她愿意说出口，那麽即使再艰难，凌也会不计一切地想办法克服这些难关与问题，两人或许不至於走到今天这一步。
看着眼前不肯接受自己的纪容，凌不由悲伤地回道，“我宁愿当你旗下的陪酒小姐，也不要当你的女儿。”
听见她的回答，纪容的眼睛顿时沉了几分，看了凌半晌後，冷冷地：“你以为当公关是这麽容易的事？是可以拿来给你当扮家家酒用的？想当就当，想玩就玩？”
“我若不是给你养大，原本的际遇有可能也会是一个陪酒小姐，我只是过回我原本应该过的生活罢了。”
“……”
“然後…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证明，我也可以办到所有你办得到的事，当我做到这点时，请你认真考虑我对你的感情。”
纪容从鼻腔里冷笑一声，像是怒极反笑地，“我办得到的事？”
“……”
“这麽说来，你都知道我可以办到的是哪些事？”
“……”
“你可以毫无自尊与羞耻地和不同男人上床？”
“……”
“你有本事在床上床下，都可以把男人弄得伏伏贴贴的？”
纪容的话语让凌的心刺痛了一下，她不晓得纪容为什麽要说这种极其讽刺地话，难不成纪容以为凌不知道她做过什麽，她又何曾在意过纪容做的那些事…
还是纪容说这些不堪入耳地话是要她知难而退？如果纪容的目的为此，那这一刻她就更不能退缩。
她知道这一刻她若是退缩了，那她将会永远地失去纪容，於是她立即就把背脊给挺直，定定地看着纪容，倔强回道：“你办得到的，我也能办到。”
对於凌的回嘴，纪容似乎略感讶异，凌从小对纪容一向言听计从，从未忤逆过纪容的意思，回嘴这类出格的行为更是不曾有过，今天是她第一次这麽地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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