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鼓劲声激怒般,围堵令狐缭的马匹更多了。突然,一发乱箭挨着令狐缭的身体擦飞过去,险险地扎在远处箭靶子的边缘上。
这发箭像是一个信号,越来越多的箭紧贴着令狐缭的身体,飞向远处的箭靶子,有的扎在靶子上,更多的是凌乱地扎在靶子旁的地上。真教人分不清,这是要射箭,还是要借着射箭的名义,误伤令狐缭。
这一声声的“令狐公子”、“缭公子”自然也落入了皇帝的耳朵,引起他的注意。皇帝离了椅子靠背,身体前倾,饶有兴趣地看着乱马乱箭堆里的令狐缭,看他是否能突破重重限制,担不担得起上京各家千金贵女的倾心鼓舞。
陪伴着皇帝的大臣,见皇帝久久不说话,抬头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这出闹剧,他略显紧张,连忙道:“我这就叫人,让他们别再闹了,免得误伤了他,武安侯夫人就要伤心了。”
皇帝抬手,制止了大臣叫太监过来的动作,带着笑意说:“不急。有点意思,让朕看看武安侯家的小儿子有几斤几两。”
武安侯,在朝中极有权势,在民间极有赞誉,是上京的人家谁也不想得罪,更不敢得罪的人物。
一旁新进宫的妃子不解,问道:“既然是武安侯爷的小儿子,为何他们还敢如此欺负他?”
皇帝微微一笑,道:“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武安侯的儿子。”
妃子更疑惑了,问道:“这又是何故?若臣妾没记错,武安侯爷的姓氏是赵,为何这小儿子却是姓令狐呢?”
皇帝偏头看了一眼大臣,大臣会意,仔细地向妃子道出缘由。
众人皆知,武安侯重情,只有一个妻子令狐圆圆。而令狐圆圆是江湖第一大势力,令狐阁阁主令狐笑唯一的子嗣,这一事却鲜少有人知道。武安侯与令狐圆圆子嗣多,他们共生了五个儿子。令狐圆圆怀着最小的孩子时,令狐笑大病了一场,性命垂危。
因遇神医,大病很快便治愈,身体复原如初,但大病使他产生了恐惧。他恐满身的绝学,与他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门派以后就这么随他之死而消散。但武林人本就排斥朝廷中人干涉江湖,已嫁入王侯家的令狐圆圆,以及她之前所生的孩子已被人知晓是王侯之子,均不合适再当他门派的掌门之人,否则会引起江湖中人的不满。
而让毫无血缘关系的旁人,继承他的一切,他又心有不甘。于是,他便与武安候夫妇商量,待这腹中孩子降生,不论男女,都姓令狐,由他培养,作为他的继承人。武安侯夫妇同意了。于是这小孩子断奶后,便被送到令狐笑身边。
因着令狐笑的意愿,这事在当年是秘密。而这些年中令狐缭基本上是待在令狐笑的门派中,极少回到上京的武安侯府。因此现在,知道令狐缭是武安侯小儿子之事的人,便是极少了。而年轻人,就更不懂这事,也不清楚在今年这次皇家猎场中突然出现的令狐缭是何许人了。
妃子皱眉,又产生了新的疑惑:“既是不让人知他与王侯家的联系,那为何他今年又出现在皇家猎场中?”
皇帝道:“朕叫他来的。是时候改改江湖排斥朝廷的局面了。江湖众人也是本朝的子民,能者多劳,他们本该为本朝百姓出出力。”
听了皇帝这话,大臣陷入了沉思,而妃子显然是产生了更多的疑惑,但皇帝与大臣两人都专注地看着场中,她便也暂且压下了疑惑,看向场中。
场中,被包围的令狐缭偶尔偏偏身体,避开乱箭,□□之马却静立不动,似乎被逼的无法行动。不光是围在场边的少女在紧张,就连妃子也为他捏紧了手帕,这样的处境他应该如何突破出来?
令狐缭伸出手,包围着他的贵公子戒备起来,他身边的箭流更密集了些。令狐缭的手掌却不是摸向弓箭射箭回击,而是伸到嘴边,两指弯出特殊的形状,贴在唇上,一声奇特的口哨声响彻整个场地。除了他的马,全部的马匹都如听到天敌的示威般,四散逃窜,往远离那哨声之源的方向。
场内一片人仰马翻。贵公子们从没遇到如此场景,又气又慌,也顾不上射箭了,双手紧紧地拉住缰绳,双腿也紧紧地夹着马肚子,有的甚至还把整个上身紧贴马身。为防止被失控的马甩下来踏成肉饼,他们仪态尽失,风度全无,在上京最有身份地位最娇美可人的一圈少女面前丢尽了颜面。
待马匹恢复正常,贵公子们在马背上坐直腰身,仍心有余悸。反观令狐缭,却看到他气淡心闲地坐在马背上,没拉缰绳,放任马匹自己在场地中以稍快的速度奔驰。令狐缭从箭筒中取出四支箭,全部搭在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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