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渊大声喊道。
只见着两道尖锐的光穿透了灵孤怨的两个手掌,将他悬挂在半空中。以灵孤怨的功力,本来可以轻易挣脱,然而,由于聆诗和倚琴带着青鸾在世时的情感,而这情感正刺激着灵孤怨的内心。他渐渐停止了嘶吼,平静了下来,在半空中望着下面一片混战的景象。他终于认出了手持赤羽剑的落尘,轻轻唤了一声:“尘儿!”。
当灵孤怨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地面上的怪兽也都大大减弱了功力,停止了厮杀,开始了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夜半晨对落尘喊道:“落尘,快动手!以聆诗和倚琴的功力,她们坚持不了太久的!最多一盏茶的功夫,那灵孤怨又会变成被邪灵控制的恶魔,我们就再难杀他了!”
然而落尘望着灵孤怨,灵孤怨望她的眼神像以前一样温柔,充满着爱意。落尘无法举起手中的赤羽剑,她无法战胜自己的内心。此刻的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爱着灵孤怨的。
“落尘!快动手!你要让聆诗和倚琴白白牺牲吗?”延陵煜城急切地说。
落尘哭泣着,摇着头,说着:“我不能,我不能……”
灵孤怨望着厮杀的场景,望着自己手上的两缕光亮,他似乎明白了,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自我,完全被邪灵控制了,刚刚的他根本不认得他的尘儿。灵孤怨知道,他的心中的爱已经战胜不了他心中的邪恶了,一但这两束光消失,他所有的爱也会消失。他会开始肆意地杀戮,甚至他还会杀死他的尘儿。灵孤怨不在意天下,不在意众生的死活,但是他在意落尘,他要落尘活下去。
这两缕光亮不仅仅唤起了灵孤怨对落尘的爱,作为火凤的一个灵魂转世,由聆诗和倚琴化作的这两缕亮光还唤起了他对万年以前菩提树下的隐约回忆,他仿佛看到了南海的菩提树,仿佛明白了他对落尘爱的原由。
灵孤怨忽然醒悟,他知道让落尘杀死他是唯一的办法,不然天下会亡,连同他的尘儿也会一起死去。然而,他望着哭泣的落尘,他知道落尘下不了手杀他。落尘痛苦着,他也跟着痛苦着。
灵孤怨对着尘儿轻轻地说:“尘儿,别怕!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不要哭,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你的眼泪。能看着你从一个小小的尘儿长大成一个少女,我灵孤怨已心满意足了。以后,我不能再陪伴你、宠爱你了,你要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
灵孤怨面向众人,说道:“你们要好好照顾我的尘儿,不要欺负她。因为我的自私,让她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没有阳光、没有伙伴、没有亲人的日子。她像一只小鸟,被我用笼子死死地困住。今后的日子,你们要给她阳光、给她陪伴、给她快乐。”
落尘手持着赤羽剑,剑锋指着灵孤怨,手臂却在不停地抖动着。她痛苦地哭泣着,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浸湿了衣衫。她似乎哭得难以喘息,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剑锋也点到了地上。落尘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她面前的一切,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滴到了地上。
灵孤怨无法忍受落尘承受如此大的痛苦,无奈地朝着尘儿大声喊:“尘儿,杀了我!忘了我!这世间有许多的美好是你没有见到过的,杀了我,你才可以经历更多的美好。”
泊渊走到落尘身边,他深知落尘的痛苦。他对落尘说:“你知道你该怎样做。有些时候,正确的选择是最痛苦的选择。然而,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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