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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一抽：“找她干嘛，我听说你今天出院，所以来看看你。”

“谢谢你，你真是好人。”芳芳神采飞扬地说，看得出她最近在医院调理得不错，肤色不再那么苍白，焕发着健康光彩。毕竟她才十五岁，没有意识到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复杂小心机，对于唐绵绵的探望表示大感谢，叽叽喳喳地说姐姐徐伊人在办理出院手续，等她过来就能接自己出院了。

唐绵绵呵呵呵笑得很尴尬，示意隐身的夏小冥，营养品也送了人也看到了，应该能离开了吧。但夏小冥看着芳芳清纯的面庞，看得挪不开目光：“等一下，你再跟她说几句话嘛，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还想听。”唐绵绵唉声叹气，只好装模作样跟芳芳寒暄。

五分钟后，“那个我们真的要走了，”唐绵绵看看手机时间，生怕徐伊人回来时撞见，“千万别跟你姐姐说我们来过啰，这包营养品价钱不便宜，如果被她丢掉就太可惜了不是吗。”唐绵绵说着，芳芳歪头，小小的脸蛋表示疑惑：“你们？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呀。”

唐绵绵尴尬地笑笑，刚想转身离开。“对了唐绵绵，你上次说的，好像有一个女生是我的舞迷，她最近怎么样？”没想到芳芳还记着上次她瞎掰的事。说来也可以理解，她现在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听到有人欣赏她的舞姿，那可以高兴好几天了。唐绵绵回头嗯嗯啊啊地敷衍，此时激动的夏小冥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指一指她背带裤口袋里的手机：“喂美人儿，有直接跟芳芳说话的机会，你可不要拖我后腿啊，我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你叫芳芳听，快点啦！”

唐绵绵翻翻白眼隐忍着不耐烦，心想你自编自导自演百合剧多好，何苦非要扯上我呢？好在她想到如果今天能把徐伊人的好感度保持不变，那这坑姐的任务就可以换人了，她克制一下不耐烦的情绪：“哎真是太巧了，你一说到夏小冥，她就打电话给我，”然后接通电话，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你想跟偶像说话，太好了她就在我身边，我问问她肯不肯哟。”

芳芳眼里焕发着欣喜神采，还从来没人说她是偶像，她示意可以听电话，很愿意跟这个粉丝沟通。唐绵绵把手机递给她，很自觉地走到门口，看着黑袍子的夏小冥隐身站在芳芳面前，两人实际上是面对面，但却要借助手机才能说话，真觉得很搞笑。

她靠在门扉上斜眼看着，心想夏小冥你还叫我演百合剧，现在是我在看你表演吧。夏小冥一手拿手机，一手举着镰刀，她苍白的小脸好像很紧张，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儿地问：“芳芳，你身体好了吗，你什么时候跳舞，我很欣赏你的。”

芳芳被她急迫的语气弄得发笑：“谢谢你的关心和营养品，我明天就回舞蹈学校了，话说我从来都没登台表演过，你没看过我跳舞，怎么会成为我的舞迷呢？”夏小冥顿时卡壳，期期艾艾地说：“那你下次登台的时候，我能来看吗？”

芳芳很爽朗地笑了：“可以呀，下个月我们学校有舞蹈汇演，我会努力争取跳上群舞，到时候也欢迎你来观看。”“太好啦！”夏小冥兴奋得苍白的脸色都有点红了，她隐身着走近芳芳，芳芳没意识到跟她靠得这么近，还在自顾自地笑。

“你放心吧，我都给你算过了，你经历过这次昏倒之后，以后不会有任何大病大痛，你就放心地跳舞，我很期待你成为未来的舞蹈天后。”夏小冥信誓旦旦地说。唐绵绵靠在门口，听得好来气啊，好啊你个偏心的死神少女，居然还会算命，怎么从不帮我算算？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发现脖子后面不太对劲，一回头正好跟徐伊人清冷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险些被惊吓得喊起来，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嘛！但她半秒钟之后捂住了嘴，瞪着徐伊人明晰的脸，看到她薄薄的嘴唇，泛着天然的淡红色，十年前就是阴差阳错，两人莫名其妙地亲/上了。切，徐伊人真是小气，小女孩之间亲一下又怎么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真是神经。

徐伊人没有唐绵绵想的那么多，只是对她的到来表示惊讶，漂亮的柳叶眉挑起一边表示疑问，唐绵绵眼睛往天看，一副我不会开口说话的傲慢态度。

“芳芳你在跟谁打电话？”但徐伊人没再管唐绵绵，继续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她，径自饶过她走进病房。芳芳哦了一声，捂着电话说：“是我的一个舞迷，很可爱的小姑娘。”徐伊人淡然的眉间微蹙：“什么舞迷，别是骗子。”芳芳摇头，指一指唐绵绵：“是唐绵绵的朋友，肯定是好人啦。”

夏小冥正隐身着，她跟芳芳聊得正来劲，徐伊人说她是骗子，就弄得气氛很不愉快了。“你姐姐为什么总是喜欢怀疑别人，我真的不是骗子，芳芳你千万别误会我。”夏小冥不满地大声说，生怕给芳芳留下不好印象。

这边唐绵绵站在门口打手势，因为只有她能看见隐身的夏小冥。徐伊人听到风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看在她昨天往天台上送保暖物的份上，就没有流露嫌恶的目光，看到芳芳还在打电话，就上前去示意快点说完，应该出院了。

“放心啦姐姐，这个小姑娘好像很可爱的样子，而且又是唐绵绵的朋友，对了夏小冥，你的微信是多少，留一个给我好吗？”芳芳比较单纯，有人号称是她的舞迷，就让她很有成就感，一时之间也就想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聊。但是徐伊人不喜欢这样，因为背后还有高利/贷讨债的危机，她不能让妹妹跟任何陌生人乱接触，做了个口型：“别留微信了，小心骗子。”

这个动作被隐身的夏小冥看得一清二楚，她急得脸都泛红了，忍不住嘴贱了一句：“怕什么，我又不是高利/贷，不会向你姐姐/逼债的。”这句话被芳芳听到，她脱口而出：“什么高利/贷？”徐伊人脸色突变，转脸跟唐绵绵莫名其妙的目光对上，此刻她的内心很复杂，高利/贷的事情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那电话里这个所谓唐绵绵的朋友是怎么知道的呢？

唐绵绵不知道徐伊人自尊心特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欠债的事，看到她脸色愠怒下来，也觉得很莫名。她的手机还在芳芳这里呢，又不能走，徐伊人责问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一边的牛仔背带拉下肩膀，她慢悠悠地把肩带拉起来，脚在地板上打节奏，动作有点美艳的痞气。

芳芳总算意识到什么，小小声地问徐伊人：“姐姐，什么逼债？难道以前借的钱都是问高利贷借的……”徐伊人脸色发青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