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面条哥声嘶力竭的呼喊把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拉回现实,我连忙应道:“哎!”觉得这可能不足以让他安心,又补了句:“我,我没事!”
“小卫……小卫!”面条哥的声音带着哭腔,胡乱地伸手往车底乱抓。
我迅速握住他的手,任由他把我拖离车底,拽着站起来,然后仔仔细细把我翻来覆去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遍。
面条哥看起来比我还惊魂未定,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两眼通红通红的。
车主这时候也下了车,紧张兮兮地凑上来问:“怎么样?没伤着吧?”
面条哥终于确定我没事,松了口气,暂时放开了我,却回头用力推了一把车主的胸口,扬起拳头就要揍他。
我忙不迭冲上去拉架:“别,别,别打,是我,我的错。”
这事儿说到底真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心急没看车就横穿马路了,那辆SUV的车速其实也不算特别快,不然我早飞出去了……唉,说了多少遍要遵守交通规则,小卫啊你长点记性行不行?
车主一看我没事,他又差点挨揍,连忙窜回车里一溜烟地逃了。
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屁股,果然就是我们公司的那一款,难怪刚才钻车底的时候业务这么熟练呢……“啊!”我突然大叫一声,面条哥吓得猛一哆嗦。
“蛋糕!”我指了指地上被车轮压烂的蛋糕。
这回我真不是想吓他,就是心疼,天啦噜,好几百块呢,一口都还没吃上……
“还蛋糕!还蛋糕!”面条哥突然崩溃了,开始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撒气似的抽我的屁股和背,一下一下地特别用力,意外的竟然不疼……我有点不高兴,怎么还当众家暴起我了?好吧,他好像只是在帮我掸灰?那什么,双鱼座也太爱哭了吧。
“你要吓死我啊!过马路为什么不看车?!我老婆要没了你拿什么赔我!你个小结巴!说话啊!哑巴了吗?!说啊!过马路为什么不看车!!为什么不看车!!!”面条哥抽噎着骂骂咧咧,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凶巴巴的样子,也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模样——比上次发高烧还脆弱一万倍,仿佛身临末日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真有那么那么重要。
我赶忙抱住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背,努力安抚她,反复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
面条哥依然在哭,抽噎着颤抖着,久久不能平静。
“小卫,小卫……”他哭唧唧地说,“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就怕你出事……我妈也是差点就……我真的害怕……呜……”
我只能更用力地抱住他,用力到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混乱的心跳撞击着我俩的胸膛,他失控的啜泣从耳膜一直钻到我心里,疼痛的感觉再一次侵袭了我的头脑和身体。
我知道,我都知道,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我知道失去家人是怎样的感觉,也知道你经历了多大的苦难。
八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个意外,也是个悲剧,那正是我一直想要说,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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