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间微弱的变化被我捕捉到,心紧了紧,答道:“不碰着便不疼。”
翊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冷意道:“你放心,朕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作乱,敢在朕面前行刺,朕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皇上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操劳。”
他似有片刻的沉思,继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我道:“嗯,朕知道……你伤未好,泓安就先养在娴妃那儿吧,她的性子朕清楚,你也放心就好。”
我点头应着,心底却越来越不安生,翊辰今日的语气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我自然不敢去问,只能顺从地应答着。
翊辰在常安宫陪我用了午膳便走了,我坐在窗前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看着外头看了一下午,心底空空的,却又乱乱的,和翊辰的关系,也是自这日起开始变淡了,也可能更早,只是自这日翊辰来看我后,他再次过来已是七日后了,再往后,他来常安宫的次数便越来越少,直到我背后的伤疤结了痂,又留下了再也消不去的痕迹,我们也再未回到过从前相处时的样子。而我的泓安,他也从未提起要送还给我抚养,倒是娴妃曾在我身子好后说起过,但翊辰只用一句“不急”便将这事打发过去了。
这个夏日我过得不安又烦躁,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我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的天空时,总觉得仿佛多年前我也曾如此过,本想拉了竹桃再次逼问往事,可想起她说的夜夜梦魇后便又消了念头,我终究还是怕的,怕听到那些所谓让我撕心裂肺的事。
我在夜里曾对着镜子照过我背上的疤痕,伤在身上,却疼在了心底,那日他带领大队军马赶来救我,背上再疼,心却是安的,可如今伤口好了,心却再安不下了。我不明白,翊辰真的只是介怀我身上的疤痕吗?
我自然是不能明白的,因为很多事我是不知道的。譬如我落下山崖那日翊辰震怒地从地上捞起一个还没死透的黑衣人问他们是受何人指使时,那黑衣人一边呕血一边艰难地扭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与秦寒消失的方向,然后就断了气;再譬如翊辰带着军队策马而来时看见我倒在秦寒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秦寒紧紧搂着我的画面,以及画面之中我并没看到的--背对着翊辰的秦寒看着突然停手的黑衣人冲着我们的方向略作抱拳然后飞速离去,秦寒不解地回首,瞧见的是翊辰的大队军马,而此番画面落入翊辰眼中则是另一回事了……
朝凌宫内静如止水,旁里徐徐燃着的龙诞香缭绕飘散,翊辰静静靠坐在金色龙椅上,他容颜似玉,只是现在却如一块冷冰冰的凉玉,没有丝毫温度。他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缓慢在腿上敲打着的手指证实了他并未睡去,李忠良在一旁候着,亦不敢出言打扰。
翊辰脑子里的思绪亦是如麻线般缠成一团,他在细细地理着这一切,妄图从中寻出什么,他和我一样,他也隐隐察觉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行刺目标或许是我,而并非宫中他人,他不明白,一个后宫里的女人,为何会引来刺客的追杀,难道真的是他过于宠爱的缘故吗?
如今几个月过去,却依旧为未查得半分线索,翊辰心中已然明了,那些刺客背后的主儿必定不简单,或许就在日日早朝见到的那群朝臣之中。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秦寒,黑衣人死前望向秦寒方向的目光、他带人赶去时黑衣人突然对着秦寒拱手后便撤退,这两样皆指向秦寒的证据,他也曾细细思考过,只是最终却摇了摇头,掐灭了这道引向秦寒的火。既是死士,便没有理由死前暴露主人,那般拱手也更是可疑,只怕是故意如此妄图引起他的误会。
秦寒是翊辰的伴读,就像姚远与先帝的关系一样。姚家之祸一直印在先帝的心底,亦印在翊辰的心底,当姚远的消息传入翊辰耳中时,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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