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说：“是大长老。”
“……”大长老一脸仿佛日了狗的表情。
于是格雷把目光落到大长老身上，大长老又咳了一声，说：“格雷，这是我们长老会与伊丽莎白的合作——我们能借她之手擒住统一派的人，而她也能解开心底的疑惑。”
“所以你们就能以芙丽丝的死因为筹码与伊丽莎白交易么？”格雷的脸沉了下来。
见此大长老暗道不好。
格雷范的脾气很不好，但只限于外人。
众所周知，血族寿命漫长，繁衍后代的方法更是简单——传授那人自己的血液即可让他成为自己的后代，故而血族对“亲人”一直看得挺淡。
然而许是因为格雷与他的两个妹妹都是通过人类的胎生方式诞生下来的，三人一脉同气，血浓于水，感情竟异常要好。
所以伊丽莎白与芙丽丝成了格雷的逆鳞，而死去的后者更是他不可触碰的死穴。
一时失言就戳中死穴的大长老暗自懊恼，而那头的二长老已经开口安抚格雷：“冷静下来格雷，我们绝对没有要利用芙丽丝的想法。”
“事实上，是伊丽莎白主动提出要求要以‘姐姐的死因’为报酬，才肯与我们合作的。”
闻言格雷眯起眼，克制住怒火继续听二长老说话。
“当然，我们那个时候拒绝了。”二长老道，“可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更了解你的妹妹，芙丽丝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她能在成年前为了给她报仇而只身前往暗光森林，现在长大了更不介意冒更大的险自己去探查真相。”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格雷面上似有不满。
二长老叹了口气，说：“格雷，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处处都需要你保护的伊丽莎白了。有些事，她迟早会知道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她尽量少受到伤害罢了。”
格雷嗤了一声，“话说得倒好听，你们还不是一样为达目的把伊丽莎白推到了前线？”
二长老交叉十指，游刃有余地答道：“以伊丽莎白的身手，那点小小的危机并不成问题。”
格雷还是面色不悦。
“毕竟，伊丽莎白身上流着的是范家族的血液，而且她还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哥哥啊。”二长老并不介意多说点好听的话。
闻言，格雷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但尽管如此，三个长老还是不得不给出近几个月来对统一派的行踪与计划分析的报告供格雷观看。
格雷看后问：“所以，上次发生的‘毒饮料’事件，只是他们的一次小小测试？”
二长老点了点头，“如果那次事件能分裂血族与人类的关系，对他们而言再好不过。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大规模地测试‘毒饮料’对血族的作用罢了。”
“也就是说，在未来可能会出现完整版的毒饮料？”格雷皱起眉。
二长老不置可否，“谁知道呢？可能是，也可能是其他的：毒喷雾、毒水，甚至毒空气。”
格雷皱起眉，“那你们做了什么？”
三个长老互相对视，继而道：“监视。”
过去的两年中，凡是与统一派或医学相关的血族或人类，无论是学生还是上班族亦或身份高贵的伯爵将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监视。
但这不是一项容易完成的工作，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与精力比起充盈武装力量更求人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长老会与社保局合作了。
表面上，社保局以“监督血族是否有违血律”的名义广招人手，让众多人类成为社员。
社员成为长老会所罗列出的名单中的血族的身边人，监督他们平日的所作所为并每周一次上交所谓的例常报告。
而背地里，社保局则将报告分析并加以统计，时不时与长老会联系讨论成果。
“而这些就是成果。”二长老示意三长老递过去一摞文件，道：“这两年中，名单上的家族或个人都或多或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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