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点了一下那个蒙面女子:“是她告诉我的。”
蒙面女子怒道:“坛主,你可别听他胡说!我怎麽会┅┅怎麽会偷偷告诉这个┅┅这个可恶之人!”
我摆了摆手:“呵呵,别激动。刚才你拔刀刺向我之前,并没有在乎中间这位仁兄的反应,但却曾偷偷撇了他一眼。你已经怒火中烧却还不忘察言观色,因此我断定他才是真正的坛主。”
蒙面女子脸涨得通红,却无言以对。
“啪!啪!”坛主拍了两下手掌:“目光锐利,的确不凡!但你无功无德,就想一步登天坐上坛主德位子,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无功无德只是暂时的情况”,我傲然道,“只要给我机会,要多大的功绩我都可以做到!”
蒙面女子冷哼了一声:“坛主,既然他如此自信,我们何不干脆把第一任务交给他做?他要立功,我们就让他一次立个够!”
坛主沉吟未决,我插口询问道:“是不是完成了第一任务就可以做到坛主的位子?”
众人轰然而笑,坛主也笑道:“摧心教论功行赏,第一任务的功劳自然足够荣任坛主有余了,不过任命坛主还需要教主决定。只是完成第一任务又岂是易事,整整三年来出动无数教众都无人做到,这也是摧心教第一次完成不了主顾的要求。”
我越发感兴趣,追问道:“第一任务究竟是什麽?”
“杀一个人。”
“谁?少林主持?武当掌门?唐门老祖宗?”
“司马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司马南的确不好杀。这并不是因为司马世家名列武林第一世家,也不是因为司马南的三十六名亲传弟子都已臻一流高手之列,更不是因为司马南交友满天下、无数的高手名宿都是他的好友,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一身旷古铄今的武功。
而且,他还是我父亲的忘年交,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还由他亲自指点过一些武功诀窍。父亲为我授业的时候还特别提及若非当年得司马大伯的开解,家传的武功绝不可能有如此的威力。
司马南今年已经七十九岁,还有二十天就将是他的八十整寿。但在大多数江湖人心目中,他却永远不老。武林中人年纪过了半百,就开始无可挽回的迈向下坡路,但这一定律似乎对司马南并不适用,不久前他刚刚于三十招内折服了上门讨教的“多情公子”莫不知:莫不知已被认为是西南武林排名前四的年轻高手之一。
这样一个人,我怎麽能杀得了?可是,若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原因┅┅我是不是已经别无选择,非杀掉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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