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告别了胡安安,正好在门口遇到回家的谢大元,心想真不是时候。
谢大元见平时对自己冷冷的刘珍居然会到自己家里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哎哟,尊贵的校长夫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怎么,要走了?不如吃了晚饭再走。”
谢大元在姚家村耀武扬威,颐指气使,这些年有了所谓的保卫队更是不得了,为所欲为,一些长得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魔掌,只是他事后安抚工作做的极好,女人们又怕他事后报复,吃亏了也不敢声张。这两年,他更是四处打点,据说下一任的村长位子已然落在了他的口袋中。
刘珍之前就差点中了他的诡计,所以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她急着来找聂非,也是怕聂非和谢大元说起此事,自己被谢大元抓住痛脚,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刘珍脸色微冷,说道:“谢老板客气了,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谢大元大笑:“李校长就是好福气,讨到如此娇妻,人生何求啊。”他说着便伸手去摸刘珍抱在胸前的玉手,刘珍猝不及防,倒是被他吃了一下豆腐,她狠狠的瞪了谢大元一眼,话也不说就走了。
谢大元瞧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心道:“再让你蹦跶一会,等时机来了就要你好看,小马蚤货。”
这一夜,聂非彻夜难眠。最要命的是他隐约能听到胡安安隔着墙壁传来的喘息声,只那声音足以让聂非浮想联翩。他似乎觉得自己并非再是懵懂的少年了,他不再只满足于自己的幻想,他开始谋划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那本杂志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书包里,聂非现下根本没有兴趣去翻看。现在对他最为诱惑的只有刘珍的那句话“或者来姐姐家家访”,他确实是当真了。
人总会被自己的所支配,聂非也是人,所以他逃不出命运的枷锁。
次日,聂非还是被大伯母胡安安尖利的叫声吵醒,聂非捂着脑袋,无力的看着胡安安,说道:“我说大伯母,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昨天夜里吵我,现在又来吵我,我都要疯了,你知道高三的学习多紧张么。”
胡安安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他说“夜里吵他”是什么意思,呆了一秒钟,原来说的竟是做那事,脸上表情尴尬。她比聂非大上十来岁,说起这种事虽已经没有少女时的羞涩,但面对着名义上的晚辈还是有些害羞,更难以启齿。她回过神来,大声说道:“放屁,人家好学生上午不开课,自己去学校自习,你呢,天天睡到自然醒,我看你就只配属猪。”说着转身就走了,脸上表情甚是严肃。
胡安安原本是城里的高材生,八、九年前来姚家村支教,人长得水灵标致,气质不凡,谢大元一眼便是相中了胡安安。姚家村可是谢大元的地盘,他使尽了所有的手段,才逼得胡安安就犯。从了谢大元后,胡安安才知道自己做了小三,但有什么办法,自己的清白已毁在这个恶霸手中。幸好谢大元人虽强蛮,但颇讲信用,与前妻穆熙妍离婚后,马上迎娶了胡安安,还接了她城里的父母及亲戚到姚家村,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婚礼。胡安安的父母也是不情愿自己的女儿嫁了这么个莽夫,但老两口都是知识分子,觉得女儿喜欢,自己怎么看只有放在心里了。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小孩,胡安安起先非要生个娃儿,谢大元拗不过她,试了几个月都是没有动静,后来去医院一查才知道是谢大元那边出了问题。胡安安也就认命,但是心里始终有了一个缺儿。
这两年胡安安发现谢大元一阵一阵的夜不归宿,心头气恼,用小脑想想也知道他在外面胡混,美其名曰是谈客户,姚家村这么个小地方,哪里来那么多投资商,心想不知道他进了多少女人的闺房,还有那两个混赖把兄弟,一个个都是混蛋至极。胡安安今年刚满32岁,正是虎狼之年,谢大元却已经将近50岁了,还经常出去风花雪月,像他这样子怎么可能满足得了这么一个如狼似虎的美少妇。
胡安安想到昨夜的事情就觉得生气,她再也体验不到新婚时的高朝叠起,现下又被聂非亏了两句,她心情糟糕透顶。这时她脑中又想到了江艺珈的诱惑提议,心中无比的释然,思想的桎梏已被解开。
当然聂非并不知道胡安安的秘辛,他只是觉得这个第二任大伯母比起大伯谢大元亲切多了,从没有嫌弃过自己这个拖油瓶,虽然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二伯、四叔那住段时间,但是二伯母江艺珈和四婶婶丁小芹从没有像胡安安对自己这么亲切,掏心掏肺,尽管被她骂大,也只是因为自己考试成绩总不及格。
聂非嘀咕了一句:“生什么气嘛,我本来就属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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