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手过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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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无心头一摆,道∶“没用的。”

希平的激将法被浪无心识破,无计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们继续,这次算没打完,所以没有输赢,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极不要脸,但对於打架,可是不能输的,即使输了,他也要说成赢,不然心头就大不爽。

浪无心还是无动於衷,道∶“随便。”

希平感激地道∶“噢,浪无心,我突然好喜欢你,太感谢了!你的衣服有点皱了,我帮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浪无心的腰部。浪无心以为希平真的要讨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还哼了一声,谁料腰部一紧,惊觉希平的双手已经抱住自己。他将全身功力运到腰部,企图震开希平的双手,岂知希平的双手就像铁棍一样,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希平的双手当然也不好受,只是他浪无心不知道罢了。

此刻,浪无心才知道洛u鞲狱玩j的武功,被希平抱住了还是无计可施,他以前还以为是水洁秋故意让希平抱住不放的,现在终於明白,无论是谁,只要被希平抱住,都很难挣脱,即使他浪无心也不例外,此人的蛮力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希平抱了浪无心,本想把他抛出去,但想到浪无心的武功极高,抛出去之後也许根本无事,立即改变了主意,把他抱举起来,额头迅速冲撞在他的胸膛,双脚用力一蹬,抱著浪无心扑倒在地上。

浪无心也不是好相与的,就在同时,他的两只回勾拳击在希平的双肩,以图击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希平承受了他沉重的拳击,彷佛无事一般,他才了解到希平并没有表面那麽无能,至少希平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双拳仍然完好无损,他在惊讶之中,双拳又转而击向希平的两边太阳穴。

希平在这种时候灵觉也特猛,猛的低下头,撞在浪无心的胸膛,从而躲过浪无心的袭击,并使浪无心闷哼出声。

希平开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浪无心的颈项,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头就向他的左脸直擂下去。

与此同时,浪无心的拳头也左右开弓,迅猛的招呼希平的整张脸庞。

两人就这样拳来拳去,缠打在一起,活像两个野蛮人在进行生死决斗。

一群女人跑过去七手八脚地要拉开希平,可是怎麽也拉不动。

也是,希平打起这种架来最是起劲,兴致正浓时,他会那麽轻易让人间架成功?

那岂不是他黄希平的失败?打,揍他浪无心一个猪头!

满街喧哗噪动!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声叫好。

希平不知打了浪无心多少拳,更不知被浪无心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只拳头,而浪无心双拳俱出。

即使是这样,他黄希平也打得无怨无悔,他的目的只是打浪无心成猪头,至於自己会成什麽头,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挥起来,刚想回击下去之时,眼前却多了一张带泪的俏脸,那是他的杜鹃儿,他的拳头接近杜鹃时停顿了下来,但浪无心没有停,最後的两拳还是击在他的黑肿的脸颊。

此时的希平其实已经骑坐在浪无心的腹胸,杜鹃是从他的旁边闪进来的,她的脸挡住了希平的拳头的去势,泪眼哀求道∶“哥,鹃儿求你不要打了。”

浪无心打出最後的那两拳後,也没有再出拳,只是怒瞪著希平,不停地喘气,他的左脸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肿块。

打斗终於结束。

“浪无心,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机会咱们继续。”希平不等浪无心回答,就移坐到一边牛喘著,同时抱过哭泣的杜鹃。

浪无心也坐了起来,出奇地没有找希平报被偷袭之仇,他的那群女人也就围过来,对他动手动脚还动嘴,叽叽喳喳不知是谁说了什麽,唉,烦。

杜鹃摸著希平紫黑的脸,心痛地道∶“疼吗?”

希平答非所问地道∶“妈的,老子这次亏本了,我只打了他一边脸,他却揍了我两边脸。”

杜鹃气恼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希平一愣,道∶“是有一点点痛啦,不过,奶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让我的心都痛了。”

杜鹃知道他今日与浪无心街头缠打,多少因为刚才受了水洁秋的刺激,她轻声道∶“以後鹃儿都跟著你。”她掏出手帕,擦去希平的鼻血,血流已经自动停止了。

希平双手捧著她的脸蛋,两只拇指揩去她的眼泪,道∶“别哭,嗯?”

杜鹃哽咽道∶“你以後不要打架了,鹃儿很怕。”

希平笑道∶“傻孩子,这种架我经常打的,过两天我的脸就会好的,那时还奶一个俊俏的老公。”

杜鹃嗔哭道∶“你还贫嘴?刚才吓死人家了,再说和你打架的是鹃儿的少爷,哪个鹃儿都心疼哩!”

希平道∶“正因为他是浪无心,我才这样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种架,也许不是这麽简单。”杜鹃无法了解他这句话,他却朝浪无心笑道∶“你说是吗?”

让人惊奇的是,浪无心竟然也朝希平点了点头。

众人无法明白他们之间达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时走过来,弯腰施礼道∶“大哥,我刚才拍手叫好了。”

希平道∶“我操,你拍手叫好是因为我被两只拳头打,不过,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赏,总叫我心里喜欢,回去让你那婆娘骂吧,记得下次专心卖你的猪肉,有些事,不是杀猪刀能参与的。”

“明白。”屠夫急忙转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们对於这两个武林新秀彻底失望了。

谁说他们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浪无心的脸已经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肿药水,杜鹃也要替希平擦药,希平阻止了她,笑道∶“小鸟儿,不用药水,我明天就会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为你擦些疗伤药都不行吗?”杜鹃委屈得要哭了。

希平只好妥协,让她给他脸上涂了药。

水洁秋也过来埙uㄐa希平没有拒绝她,她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默默无言。

涂完药,水洁秋突然扑入他怀里轻轻哭泣。

希平没有像以往一样抱她,他只是抚摸著她的秀发,扭脸看著一旁泪迹未乾的水仙,这个与杜鹃同龄的女孩不知为谁而哭?

那晶莹的泪珠儿,应该有份是属於他黄希平的,他轻叹。

叹出水仙一泛红霞在俏脸。

“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希平扶著水洁秋站了起来,轻推开她,转身对水仙道∶“我的脸恢复原来样子的时候,我回来把奶带走,奶注定是我的女人!”他说得很坚决,哪怕水仙不愿意,似乎他也定然这麽做。

水仙没说什麽,只是走过来扶住水洁秋。

希平搂住杜鹃,道∶“我们走。”

杜鹃朝水洁秋道∶“小姐,鹃儿不能服侍奶了,奶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洛天对奶不好,我会叫哥要回奶。”

水洁秋强颜欢笑,道∶“奶走吧,如果他对奶不好,我也会要回奶的。”

希平道∶“我怎麽可能对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鹃扯了扯希平背後的衣服,道∶“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希平依从她的话,搂著她离开了。

众人看著两人离去,水仙轻声道∶“小姐,他刚才洛um对我说那样的话,他说的话能信吗?”

水洁秋道∶“我告诉他,奶因为他的缘故而拒绝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奶怎麽能够跟他说这事?”

水洁秋道∶“若奶不愿意,奶也可以像拒绝表哥一样拒绝他。”

“可是,”水仙想了一会,接著道∶“他不像表少爷,他说我注定是他的人,我拒绝也是没用的。”

黄希平的确是这麽一个人!水洁秋当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奶要对他怎麽都行,奶的事奶自己决定。我让奶们跟我表哥,奶们不是都没有听我的话吗?”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没有怪奶哩水仙!”水洁秋微笑著搂住水仙,在她耳边道∶“奶常笑杜鹃睡梦都想著黄希平,奶不也是常梦见他吗?”

水仙粉脸通红,娇嗔道∶“小姐,我没有啦!”

浪无心的声音从她们背後响起∶“洁秋,我们也该回去了。”

水洁秋道∶“心哥,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洛un与他打混架?”

浪无心道∶“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会武功的他,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试过用内劲震开他的双手,却无济於事,而我击在他身上的拳劲,有许多被他的身体吸收,没吸收的那部分内劲也被反弹回来。当我试著点他的穴道时,却发觉根本找不到固定的穴位,我只好选择与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只拳头,我两只拳头,打来打去还是我赚些。”

水洁秋道∶“可是你们都没有用内劲?”

浪无心叹道∶“就单纯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难找得出一个人,拥有他那麽强大的力量。姑且不论他会不会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变得可怕。我的双拳第二次击向他的太阳穴时,发觉他打在我脸上的拳头虽让我疼痛无比,但并没有使我的骨头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几块面骨的,他却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并没有伤我的意思。所以,我运足全劲想与他同归於尽的双拳也停顿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内力,才击上他的双脸侧。以後的拳来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极有分寸,我的拳头也没用上任何内力。他这混蛋,定是很爱打架,而且是经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会这麽恰到好处。”

水洁秋道∶“他常在我们面前说,他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应该是常打架的了。”

浪无心凝视著水洁秋,道∶“他今日打这架,完全是因为奶。”

水洁秋惊道∶“哦?”

浪无心解释道∶“其实他本来是要走的了,只是奶和他说奶注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时就直觉到一个男人的愤怒,他缠著我胡打,也许只是为了发心中的痛苦,不过他这人很善良,这是我从打架中,感觉出来的。”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洛u奶龆”l时,心中留存的恐惧总是不能消除,这也许是因为黄希平曾经真的给过他无比强烈的恐惧直觉。以前洛火说他是个不可预测的厉害人物时,没几个人相信,因为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无赖加色狼多过其他。”

“然而许多人都错了,归根到底是他来自一个朴质的村庄,他的心灵有著乡村的纯真与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对女人的喜爱和占有欲,没有别的野心,更由於他那个山村的原因,形成他爱打架的习惯,以及他本身无赖的个性,构成独特的人格和行为。可是他并不喜欢杀人,也正因洛up此,洛火才能生还,洛火在说到他时,还隐约有著一种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许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杀掉洛火的,而他却没有伤洛火半毫。”

“无论从哪个角度猜测,他都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喜欢打混架。这种他从小打惯的架,就如孩童的游戏一样,是不以伤人为目的的,而当他踏入武林,这种以杀人为目的的武功或拚斗方式,他似乎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体内潜藏著野兽般的魔性,当奶说出奶是洛天的女人,他的双眼逼射出一种令人颤栗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平时无赖透顶的他是最可爱的,我不知洛u|有那种感觉。”

浪无心说了许多,也说得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测能力。

水洁秋叹道∶“就因为他不想伤你,你才不会真的伤他,而陪他打混架?”

浪无心苦笑道∶“不打行吗?奶被他抱著的时候,奶能挣脱吗?”

水洁秋红了脸,垂首道∶“他是个蛮人!”

浪无心道∶“我以後不会让他近身了,我宁愿百绳缠我,也不能让他抱住我,这混蛋,几乎把我勒得喘不过气。”

水仙惊道∶“他真的这麽大蛮力?”

浪无心捏著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奶若要拒绝他,最好别让他抱住奶,不然奶一辈子脱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爷,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浪无心放开手,正经地道∶“洁秋,其实我宁愿奶选择黄希平,不要问我为什麽,我看著奶长大的,奶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著玩到大的,我都心疼奶们。对於女人来说,我是个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为奶们的大哥,我都为奶们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够改改,我和杜鹃都会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绝你和洛天,对一个少女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浪无心逗趣道∶“我若改了,奶和杜鹃都会成为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遇见黄希平之前的说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种轻松的默认。

浪无心叹道∶“要一个女人拒绝黄希平那种男人,更是一件艰难的事!所以,洁秋,奶才会哭的?”

水洁秋不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幽幽地道∶“心哥,我们走吧,在这里闹了半天,洁秋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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