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上班?”
“我去了,才进屋。”
“感觉怎么样?”
栗雪是去文化局的艺术馆创作室,为饶河的几个剧团提供剧本,一年能拿出一个本子就行,是不是投拍就不是个人的事了。现在戏剧市场越来越萎缩,多半都没什么演出的机会,但这个政府的编制,却不能砍掉。
“我今天去坐了一会,就去逛了街,很轻松的。你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要回家呆几天,下个星期有了消息,我就回来了。”
“子键,你走了我感到很孤独。”
“那我就不走了?”
“那怎么行。你毕了业,怎么也要回家去一趟看看爸爸妈妈啊。我就不能陪你了。”
“等你当了他们的儿媳妇,就是我陪你了。”
“那我们现在就结婚?”
“其实我们已经结了,就是没领证而已。”
“去你的。上车吧,我想你。”
放下电话,张子健平静下心情,就向检票口走去。
这次回家和以往哪次都不相同。过去的他还是一名学生,总是用学生的眼光看问题,现在他突然之间从一个学生,走向社会了,他还有一种稍稍的恐惧,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三个小时的火车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到了宁古县城,给家里买了足够的食物,给家人个个都买了礼物,又坐上长途汽车,就开始了一路的颠簸。林区那轰鸣的运材车辆已经不见,但被那沉重的轮胎毁坏的道路,还在那里呻吟。车上也多是没精打采的林业职工,从他们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由于钞票充足,他准备了足够丰富的食物,这就惹来车上许多人羡慕的目光。
身边那个满是旱烟味的男人下了车。车一开,他的座位就宽敞了下来,他正要把包放在椅子上,一股奇异的香味就飘到了自己的鼻孔。
“请问,这里没人吧?”
“哦,没人,坐吧。”
张子健并没看这个略带鲜族口音,但音调十分悦耳的女性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为这样迷人的香气暗中称奇。栗雪身上也是有香味的,还有郑晓丽,郑晓丽,但现在扑进他鼻息里的香味却又是不同,像是一股他早就闻过的芳草的香气。
他腾出了座位,一个轻盈的身子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打定主意不去看他身边的是不是美女。这几天他遇到的美女可是够多的了,就是消化也要让他消化一阵子。
“你就不想看看坐在你身边的人是谁吗?”张子健一愣,这分明是跟自己说的话啊。他略作迟疑,转身看了看刚刚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这就是锦姬,就是给郑晓丽讲那个故事中的邻家女孩,甚至就是他写的那篇小说中的邻家女孩的原型。
“是你,锦姬,你怎么……”
难怪这样的香气他是熟悉的。此刻,张子健已经感到一个舞蹈学生的妩媚和轻盈,这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女孩,已经是一所艺术大学舞蹈专业的大学生了。
“你上了车我就看到是你。子键哥,你大学毕业了吧?你现在可真帅。真是标准大学生的形象了。”
张子健还没当面夸过哪个女孩,但现在的锦姬,真该用光彩夺目来形容。
“你这是放假回家吗?”
“是啊,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吧,没想到我们居然坐在一个车上。”
每到寒假,锦姬就有演出任务,一般都要过了年才回家,而这时张子健就已经返校了。
锦姬坐在张子健的身边,给张子健带来了压力,这不是因为锦姬的漂亮和鲜族女孩爽快的性格,而是就在几天前他还当着另一个女孩的面,提到了他和锦姬的那点荒唐的事,其实这都是自己的恶作剧,跟人家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自己的心理阴暗,也绝不为过。
两个人说了足有半个小时的话,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张子健忽然想到了和锦姬那幕难忘的一件往事。
张子健在十八岁之前,心中唯一占有过分量的异性,就是这个邻家的女孩,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异性身体的女孩,也真正解开自己年少时对女孩身体谜一样的渴望。这也是他总也忘记不了的一幕。
她就是眼前这个锦姬。
锦姬是个朝鲜族女孩。在他们的所在地宁古,有许多居民都是朝鲜族,因为隔条江,就是边界。
任何一个男孩在成长的岁月里,都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产生一种奇异的联想。虽然班上有许多好看的女同学,但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和自己这样的男孩有什么不同的,他还是从锦姬身上发现的这个秘密。之前他只是想象,但他总有一种企图,那就是当面看看,女孩的下身,到底有什么和自己不同的地方。
班上的同学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一次意外的遭遇,使他从锦姬的身体上,看到女孩那特殊的,让他们这些男孩子充满无限想象的神秘地方,是这个样子。而他那时的做法,确实是非常的卑劣。
朝鲜族的女孩多半都是能歌善舞,而且性格也十分活泼,比当地的汉族女孩要招人喜欢一些。张子健是个孩子头,那个时代,又在林场,也没什么玩的,到了晚上,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们,就在各家各院里玩捉迷藏的游戏,而他的这个邻居女孩,就多半跟他一伙儿。
那天的情况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他们藏在一家的菜窖里,对方就怎么也捉不到他们,菜窖里又非常的黑,锦姬就把自己紧紧地贴在张子健的怀里。但他们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菜窖居然没有梯子,是张子健先跳了下去,把锦姬接住后,他们才藏在这里的。
那时的张子健,十四五岁,半大不大的样子,正处在总是琢磨着怎样对女孩使坏心眼的年纪。锦姬比他要小上三两岁,却是没什么心机的年纪。虽然锦姬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已经不止一次了,但张子健从来没敢做什么,想是想,他怕锦姬说他卑鄙,他就听不得这样的话。
过了很长时间,另外一伙的人,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张子健就说:“坏了,他们可能找不到我们,都回家了。他们不跟我们玩了。”
“那我们不是白藏在这里了吗?”
锦姬有些害怕了,菜窖里黑洞洞的,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那我们可不能藏在这里了。”
“可这菜窖很深的哦。”
“那我们也下来了啊?”
“这里没有梯子啊。”
“没事,没梯子我们也照样上去。”
张子健是在宽慰着锦姬。但没梯子,爬上去还真是有些麻烦。菜窖还真挺深,他们把自己藏在这里时,也没有多看,稀里糊涂就下来了,锦姬也有勇气,往下一跳,就跳在张子健的怀里,但要往上上就不那么容易了。
菜窖足有两米半深。饶河地区位于东北的东部,属于严寒地区,到了冬天最低气温要达到近摄氏零下四十度,为了储藏过冬的蔬菜,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菜窖,因为地广人稀,挖菜窖的地方有的是,也是因为有的地方到了夏天菜窖就出水的缘故,废弃的菜窖也实在是不少。
菜窖挖浅了就不管用,而在夏天就基本闲置不用。张子健在角落里找到了梯子,可是梯子已经腐烂,张子健这才知道,这其实这不知是谁家废弃的菜窖。
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时,张子健也经常把自己藏到别人家的菜窖里,但他们这些男孩,上上下下的,就不是个事儿,但他还是第一次带锦姬跳到菜窖里,现在才知道这女孩还真是很笨。
锦姬哭哭咧咧地说:“我们怎么办?”
张子健看了看菜窖口,一片灰突突的天空在头顶上,自己上去是没有问题,可锦姬却是个问题,也怪刚才自己没有多加主意,于是说道:“这样,我把你推上去,我后上。”
张子健先是把锦姬抱了起来,锦姬顺着两侧的土墙向上攀援,可是,张子健怎么推,锦姬也只能登上一半的高度,就再也上不去了。
“不行,我……”
锦姬哇呀地一声哭了起来。
“咳,你别哭啊。我们会上去的。”
张子健给锦姬擦了一下眼泪,突然灵机一动说:“有了,我先爬上去,然后我在把你拉上去。”
锦姬哀怜地说:“你不能上去以后就不管我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管你?”
“那你怎么才能把我拉上去呢?”
是啊,怎么才能把一个女孩拉上去呢?虽然锦姬的体重并不沉,但却需要足够长的绳索,而在这菜窖里哪来的这东西?
“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啊?”
“那也不能就在这里呆下去啊?”
“别急,我想想办法。”
张子健拍了拍锦姬的脸蛋,在他们的身上看了看。突然,他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有了。”
“有什么了?”
张子健看了看菜窖的高度,又衡量了一下的身子,索性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下来,又拧在了一起,但长度还是不够。
张子健看了看锦姬的衣服。锦姬穿的是鲜族女孩子的长裙,衣服倒是很短,但她的长裙和自己的衣裤拧在一起,长度就该足够了。
“你看什么?”
张子健说:“我们可能真的上不去了,你说怎么办?”
“我们可不能呆在这里啊?”锦姬又要哭出来。
张子健故意说:“我的衣服接到一起,长度不够,就不能把你拉上去,我也就只能在这里陪着你了。”
锦姬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突然脱了下来说:“给,这是我裙子,这该……”
张子健似乎是不经意,其实他后来想,他完全是故意的,他碰了碰锦姬的身子,果然锦姬已经把她的长裙脱了下来,而且里面是光着的。
对于生活还很艰苦的年代,生活在林区的人家,不是缺吃的,就是缺穿的,他们男孩子到了冬天,穿着一条棉裤,里面就是空着的,那也是完全正常,而鲜族女孩外面穿着长裙,里面啥也没有,也不足为奇,只是他们这些男孩子不知道而已。
“这可是你给我的。”
“是我给你的,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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