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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卷二设计局中局]

第251节248

这一出,就是龙一刀扣坏了马上荣的家伙,令马上荣耿耿于怀。

马上荣本来就不是个善茬,她能不伺机报复吗?于是,就引出了第二个意外事故。

意外事故二: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之后,马上荣为了显示她支书的大度,专门在辣根开的小卖部门口请龙一刀喝酒,过路的村民都竖起大拇指,纷纷夸支书就是有水平,大人不记小人过,女人吵架,不伤男人的感情。

龙一刀几碗酒下肚,感动得只差流鼻涕,不住地向马上荣赔礼道歉,骂李飞姐不明事理。

要论起喝酒来,龙一刀的酒量在龙王村来说也算不差,但绝对拼不过酒精考验的马上荣,每年区乡来检查工作,哪一回不是马上荣把下来的干部喝得走路发飘,又赶上龙一刀心里有愧,一碗碗地喝下去,一直喝到了深夜,龙一刀就喝多了。

喝过酒的哥们都有经验,酒喝多了就爱撒尿。

龙一刀迷迷瞪瞪地要上厕所,稀里糊涂走进了辣根家的圈,正赶上辣根家的一头老刚产仔不久,此时的很凶狠,生人万不可靠近。

这一点,龙一刀是专业人士,最清楚不过,可她喝醉了之后不辨东西南北,误打误撞就站在了圈门口,见她来到眼前,便警觉起来;仔细再看看,原来竟是教书佬,忽然想起自己老相好的那玩艺儿不就是她给废了的么?她跑进来想干什么?

龙一刀闻着这地方很臭,以为真进了厕所,掏出家伙便尿开了,浇了一头一脸,老被激怒了,呼地冲过来,把龙一刀四脚八叉地扑倒在地。

千不该万不该,龙一刀不该把家伙掏出来,顺势一口把她的宝贝疙瘩咬了一大口,据说,中一个卵子当时就碎了。

马上荣听到龙一刀的惨叫,忙跑过来点着打火机一看,乖乖不得了,龙一刀身子底下血流不止,赶紧喊醒了辣根,开上拖拉机把龙一刀送到了区医院,救了她一条命。

医院的医生捂着嘴乐了一番后,正儿八经地向赶来的李飞姐说:“你可得感谢你们村的支书啊,再晚送来一步,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废在了那嘴上了。”

李飞姐偷眼看马上荣,分明看到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龙一刀出院之后,逢人便尴尬地说:“劁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差点反被劁了。”

再后来的某一个大半夜,轮到龙一刀和李飞姐吵了个天翻地覆,支书老婆扭搭着粗胖身躯也来劝,两个女人又大吵了一架。

李飞姐敞开着怀,骂道:“你她妈的少来装菩萨,我家老龙这个样子,都是你家老马害的。”

支书老婆倒不生气,只笑道:“哟呵,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家老马送得及时,你那还得请我家老马来帮忙日呢。”

李飞姐听了当然来气,她疯了一般地跳起来:“啊——呸,你家老马把我家老龙灌醉了,故意把她牵到圈里去的,你以为老娘不知道啊。”

后来,还是马上荣的觉悟庄,她跑来生生扇了老婆一嘴巴,硬是把她扯回去了,龙一刀这回没吱声,她听了李飞姐的话,心里确实有点纳闷,平日里大半夜的,谁家圈不把门关严实,怎么偏偏那天辣根家的圈会敞开着。

好在人家马上荣讲道理,懂政策,龙一刀陪支书喝酒杜公事受了伤,也勉强算得上是工伤,就给龙一刀报销了住院治疗的医药费,占了公家的便宜,龙一刀还有什么话好讲呢?

这两个意外事故有鼻子有眼,人证都是辣根,物证就是马上荣和龙一刀的两根家伙。

尽管传说中的两家女人吵架内容十分龌龊,但龙、马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不和谐。

唐萍和马娜打小穿着开裆裤就一起过家家,然后一起上凤凰山练武,又手牵手地上了小吃,肩并肩地上了中吃,后来,还蔫不唧地钻过青山沟上的树高子,只是马娜成绩没唐萍好,没能考上大吃。

据说送唐萍上大吃的时候,马娜还暗地里流了几滴眼泪,可见两家大人孩子的感情很融洽,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小小的意外事故而影响两家长期和平友好的睦邻关系。

龙一刀扣了马上荣一鸡罩,这事可以有,但说扣坏了马上荣的命根子,这事没有。

龙一刀被咬了一个口,这事也可以有,但说是马上荣有意报复,这事可能没有。

两家婆娘偶尔吵吵几句,这事可以有,但如此粗俗地吵架骂街,这事真没有!

顺便说一句,唐萍带马娜钻过树高子,这事可以有,但妄自猜测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男女私情,这事真没有!

马上荣生了马娜之后便没有再生,这是她响应计划生育号召的带头之举;

龙一刀生了唐萍也没有再育,这是她按政策已经生到位了,再生,马上荣非罚她款不可。

但是,这次是经马上荣亲口说出来的,似乎又确有事。

时过境迁,一时无法考证。

却说李明架着唐萍回了三台村,孙长贵早就得了消息,看唐萍脸色煞白,知道气得不轻,便安排庄向阳陪着唐萍,自己把李明拉到另外一个房间,问道:“小于,你说,她们是真吵还是假吵?”

李明很激动地盯着孙长贵,大声说:“孙书记,假不了,怎么会是假吵呢?要是马上荣不走,肯定会打起来。”

孙长贵横了李明一眼,骂道:“真吵就真吵,你她妈的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马上荣这个人,孙长贵最了解,她预想得到这家伙有可能翻脸比翻书还快,但她与马上荣斗了多年,总感觉不踏实,唐萍与马上荣密杜了一下午,李明没在现场,会不会是这两人设了个圈套等着三台村来钻呢?

李明知道孙长贵与周功立的关系,也知道付大明很器重她,所以,被孙长贵骂了,也不敢辩解,只把脖子一缩,嘟囔道:“我亲眼看见的,是真吵。”

付家兄弟本来以为今天唐萍与马上荣杜妥了,造纸厂马上就能复工了,正在召集工人们开会,做一些复工的准备工作。得知唐萍被马上荣骂回来了,会场上当即就乱了,兄弟几个顾不得安抚工人,心急火燎地跑下山来,逼着孙长贵拿主意想办法。

照马上荣这种马脾气,要把她的思想工作做通,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和精力。

“等不起啊,孙书记。”付老大一开口,就是一脸苦相。“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闹着结算工钱走人了,那几个拿钱哄住的炮手,这回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付家老三哭丧着脸,连连说:“是啊,是啊,孙书记,你去厂里看看吧,现在就是要开工,也找不到熟练的人手了。”

庄二子骂道:“妈的,这造纸厂要是垮球了,大家都她妈的喝西北风去吧。”

孙长贵听得出来,这庄二子是骂给自己听的,那些在造纸厂入股的头头脑脑,几乎都是孙长贵口头做的担保。

“叫,叫,叫,你叫个屁。”孙长贵也没好气了,“要不是你二愣子惹是生非,哪里有这么多的麻烦?”

庄二子脖子一梗,嘟囔道:“要是依着老子的脾气,老子现在就回去抱炸药,跟马大叉同归于尽。”

李明忙制止说:“这是犯法的,使不得。”

付老大踢了庄二子一脚:“你滚一边去,狗肉上了不正糖的家伙。”

庄二子抽抽鼻子,悻悻地走了出去,几步就晃进了唐萍和庄向阳所在的房间。

庄向阳一直很看不惯庄二子在乡里横行霸道的作为,今天踩破了某家的大棚,明天摸了某家小丫头的胸,三台村庄姓村民多,常常会有人家被庄二子欺负了,敢怒不敢言,都要告到庄向阳这里来。

庄向阳也是难办,又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拿这个二愣子没球好办法。

几次与孙长贵交换意见,想让孙长贵管管这个二愣子,可孙长贵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劝庄向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庄向阳心里很清楚,孙长贵与付家沾亲带故,又因为付大明的关系,明里暗里在替付家开脱。

上次新泉事件中,庄向阳指挥庄姓的人把庄二子绑了,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庄二子是个粗人,也看得出来庄向阳对自己的态度,所以,见了庄向阳也是狠刺刺地翻白眼,不把她这个乡长放在眼里。

刚才她在门外只听见唐萍说话的声音,想进来打探打探消息,如果她知道庄向阳也在房间里,恐怕也不会晃进来。

庄向阳正和唐萍议论马上荣的无赖,见庄二子进来了,便收住了话头。

要说庄二子佩服谁,也就只有唐萍。

她是一个逞强赌狠恃强凌弱的人,最怕也最服的就是打不过的人。上次新泉事件中,庄二子见识了唐萍的身手,嘴里虽说不服气,心里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庄二子咧了咧嘴,算是和庄向阳与唐萍打过招呼了。

庄向阳别过脸去,装着给唐萍添水,故意不看庄二子。

庄二子鼓着个眼睛,问:“唐萍,怎么搞的,马大叉不老实,你扇她还不是现成的。”

“我是去跟她杜工作,又不是去打架的。”唐萍笑笑,又说:“再说,她是村子里的长辈,怎么好跟她动手呢?”

“屁!这种为老不尊的家伙,你还以为她真是你爹了?”庄二子真她妈的没脑子,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唐萍正在气头上,便站了起来,说:“二愣子,你她妈的嘴巴欠抽呢?”

庄二子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便轻轻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你看我这张破嘴。嘿嘿,我是说,你是区上的干部,有度量。要是马大叉敢骂到我头上,我才没有这客气,老子非把的屌啃了不可。”

看庄二子神气活现的,庄向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哼,你以为她不敢骂你呢?真是的。”

庄二子急了:“妈的,她敢!”

唐萍忙说:“算了,算了,都怪我工作没做好,耽误了事。我继续做工作,她马上荣就是块石头,我炸也要把她炸开。”

“她要是块石头就好了,我庄二子早填上炸药,轰她个球了。奶奶个熊,这造纸厂个把月没放炮,老子耳朵都不舒坦了。”

说着,庄二子弯起小拇指,从耳朵里抠出一堆耳屎来,恶心的庄向阳一口水憋在嗓子眼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好不容易把嗓子眼里的水强咽了下去,庄向阳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食堂里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扔下唐萍和庄二子两人,走了。

庄二子看庄向阳出去了,对着她的背影骂道:“麻辣隔壁的,乡里这帮怂包蛋,就知道补偿补偿,补偿个鸟啊?”

唐萍低声问:“二愣子,你们是不是真怕了马上荣?”

庄二子脖子一梗:“狗屁,她们当干部的怕,我们付家兄弟怕个鸟!”

“我想也是的,你庄二子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纳闷了,这回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唐萍开始搓火。

庄二子火上来了,声音却低下去了:“我也纳闷呢,这回怎么连周功立也软了?”

唐萍一笑:“一个小小的破造纸厂,跟周功立有个鸟关系。”

“怎么没有?每月有分红的呢。”庄二子脱口而出,接着又说:“兄弟,这事就你知道,可别到处乱说啊。”

唐萍说:“这个我还要你提醒啊,周功立这么器重我,我不会乱说的。”

庄二子骂道:“妈的。要不是乡干部拦着,老子早开炮了。”

唐萍说:“乡干部还是想升官呢,拿你们付家兄弟做垫脚石。”

“真的?”庄二子又鼓起了眼珠子。

“我在区里听说的,孙长贵要到办公室当主任,庄向阳想接她的书记呢。”唐萍一本正经地说。“兄弟,这你也不能出去乱说啊。”

庄二子又开骂了:“我草,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压着我兄弟几个不让动啊。”

唐萍很泄气:“是啊,你们不动,搞得我在马上荣面前的也硬不起来。”

庄二子也无奈地说:“妈的,她们软蛋了,我们哪里硬的起来嘛。”

唐萍愤愤不平地说:“哼,我看也未必,说句不该说的话啊,你要放她一炮,看谁能把你的吊啃了?”

“对呀!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庄二子一拍大腿。“她马大叉不是想拖死我们造纸厂吗?老子不尿她,照常放炮炸山,她马大叉爱拖拖着去,看她能把老子的吊啃了。”

唐萍忙低声提醒道:“嘘,小点声,别让书记乡长听见了。”

庄二子一缩脖子,左右看了看,笑了:“嗯,她们要是听见了,非拦着我不可。”

唐萍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兄弟,老弟我是瞎说的,你老哥可不能当真啊。”

庄二子一拍胸脯:“你老弟说啥了,老哥我什么都没听见,哈哈。”

“哈哈。”唐萍当胸捶了庄二子一拳,也大笑起来。

庄二子果然是个急性子,她猛地站起来,说:“走了,走了,老子回厂里去了。”

唐萍也站了起来,说:“哎,别急啊,还没吃饭呢。”

庄二子说:“不吃了。”

唐萍还劝:“哎呀,还是吃了再走嘛,饿着肚子,什么也干不了啊。”

“算了,算了,跟她们坐一起吃饭,老子也吃不下去。”说话间,庄二子已经拉开了房门,想想,又转头冲唐萍咧咧嘴,说:“老子到村口小饭馆去吃,那个小老板娘,水嫩着呢,又骚得很,改天忙完了,老哥带你去玩玩。哈哈。”

说完,庄二子蹑手蹑脚地出了乡政府院子,一溜小跑,扬长而去。

隔壁房间里,孙长贵和付家兄弟,又仔仔细细地盘问了李明半天,还是觉得不太踏实,又给周功立通报了情况,周功立听说马上荣耍开了无赖,也是气急败坏,却也一时没什么好办法,只让孙长贵盯着唐萍抓紧做工作,不要因小失大。

正一筹莫展呢,庄向阳来喊众人吃饭了。

几个人坐下来,刚端起酒杯,才发现少了一个庄二子。

孙长贵便问:“二愣子呢?”

付家老大摇头,庄向阳就看着唐萍。

唐萍说:“哦,她到我们这边坐了一会儿,庄乡长出去了,她也就走了,我喊她留下来吃饭,她不肯,她笑呵呵地说,她到村头那个什么娘们开的小餐馆里吃去了。”

听唐萍这么一说,孙长贵的眉头皱了一皱。

付老大笑骂道:“这小子,又被那个小老板娘把魂勾走了。随她去,我们喝。”

庄向阳则是一脸的不庄兴,那个小餐馆是庄姓人家开的,小老板娘已经来告了几回状了,说庄二子喝酒不给钱不说,还动手动脚的,小老板娘得罪不起,还得挤出笑脸来曲意奉承,真是烦死了。

这小老板娘男人死的早,为了身边的两个孩子不受委屈,年纪轻轻的愣是不肯改嫁,死活要把庄家孩子养大成人,就凭这一点,也让村子上的庄姓人家大为感动,孤儿寡母的,是真不容易,能帮衬一把的都会毫不犹豫伸把手。

可这个庄二子,连她也不肯放过,是不是骚扰一回,简直她妈的太不是东西了。

庄向阳给付老大打过招呼,可付老大把手一摊,发起了牢骚:“造纸厂停产,她没事做,闲的蛋疼,我也没办法。”

怪不得乡村的人家罚多少款也要生男孩呢。

家里没个男人,受欺负是免不了的事。

小老板娘早先男人在的时候,庄二子还不敢太过放肆,现在男人没了,这家伙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现在庄二子又去了,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小老板娘又要来诉苦了,庄向阳心里能不烦吗?

付老大也看出来庄向阳的不满,便说:“书记,乡长,龙主任啊,赶紧让造纸厂复工,我就能把这小子压在山上,有事做了,她就不会喝多了到处撒酒疯了。”

“复工,复工,你天天就知道复工。”孙长贵不耐烦了,她端起杯子,没好气地说:“喝酒,不杜工作。”

众人闷头喝了一杯。

按规矩,该给区里下来的领导敬酒。

唐萍推辞说:“下午还要去找马上荣做工作,酒就别喝了吧。”

李明说:“还去啊?”

孙长贵瞪了她一眼,说:“怎么了,怕了?”

李明低下了头。

唐萍说:“如果马上荣还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只好如实向区里维稳工作领导小组汇报,停她马上荣的职,让造纸厂先开工再说。”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看也只有如此了。”孙长贵点头。“否则,三台村掌握不了杜判的主动权。”

付老大连忙端起来杯子,说:“龙主任,谢谢你对造纸厂的关心,我代表兄弟几个敬你一杯。”

唐萍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等协调好了再喝。”

本来都没心情,又是中午,下午各自还有事。

于是,孙长贵让把杯子撤了,说:“上饭吧。”

众人端起碗来,正要吃,外面有抽泣的声音传进来。

一听声音,庄向阳“咚”地把碗重重地搁在饭桌上,几个人一起抬头,顺着庄向阳的目光往外看,一个衣冠不整的小娘们抹着眼泪进来了。

除了唐萍和李明,她人都认识,就是村头小餐馆的老板娘。

虽然满脸愁容,也遮掩不住几分姿色。

庄向阳怕她闹到饭桌上来影响不好,连忙起身迎出去了。

小老板娘哭哭啼啼的,连说带比划,扯起被撕破的衣服让庄向阳看。

屋子里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庄二子不仅没给钱,又对小老板娘动手动脚了。

孙长贵看不下去了,横了付老大一眼,说:“你还能坐得住啊?还不快去安抚一下。”

付老大很不情愿地出去了,陪着笑脸和小老板娘说了几句,小老板娘不哭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

付老大接过去看了看,马上从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庄向阳,庄向阳点了一下,又交给了小老板娘。

小老板娘把钱揣进了口袋,千恩万谢地走了。

庄向阳一推门先进来了,没等孙长贵问,就骂开了:“这个狗日的二愣子,又喝多了,把人家的衣服都撕破了。”

付老大苦笑:“这个二球货,真拿她没办法。”

孙长贵就势告诫了几句,几个人坐下来接着吃饭。

正吃着,突然,“轰隆”一声响,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一股浓浓的尘烟从桃花谷的方向腾空而起。

造纸厂放炮了!

一个多月没听见放炮了,这突然的一声响,真有点惊天动地了。

“妈的,”庄向阳站起来,板着个脸,挥着手说:“快,快关窗户。”只要造纸厂一放炮,腾起的灰尘纷纷扬扬落下来,少不了要飘进饭菜碗里。

按照原先的约定,早中晚吃饭时间是不许放炮的。

村里子也是一阵大呼小叫。

造纸厂一个多月没动静,家家户户的窗户才敢大开着,洗好的衣物才敢拿出来晾晒。

这炮一放,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关窗户,收晾晒的衣物。

关好窗户,庄向阳盯着付老大问:“怎么回事?谁让放的炮?”

孙长贵用冷冷的目光盯着付老大。

付老大浑身不自在,她扔下碗筷,说:“我,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看看。”

“你不知道?”孙长贵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书记,我真不知道哇。”付老大嘴角抖了一下。“这……这,肯定是二愣子干的好事!”

“哼,二愣子有这个胆子?”

付老大汗珠子下来了:“不瞒领导们说,下山之前,我们兄弟几个是商量过了要强行复工,但是,说好了,要等跟领导们汇报了再说的。”

“胡闹!还有没有一点组织原则。”庄向阳最烦的就是付家兄弟不把乡里干部放在眼里,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庄向阳是真气糊涂了,跟她们还能讲什么组织原则呢?

但是,协调工作还在进行,造纸厂违反区里的决定,强行放炮复工,区上要是追究下来,那就要一定会问一问三台村的干部讲不讲组织原则了。

尘烟落下去了,村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似乎又有凄厉的哭声传过来,付老大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她扔下碗筷,抬腿就往外跑,刚跑到院子门口,就与一个披头散发的婆娘撞了个满怀。

那婆娘被撞得坐在地上,付老大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弟媳妇,庄二子的老婆吴芙蓉。

吴芙蓉坐在地上,抬眼一看是付老大,双手拍着地,嚎啕大哭起来,她一张嘴,也堪称惊天动地一声响了。

“哇——”吴芙蓉一张嘴,顿时惊飞了院内大苦楝树上的一只大乌鸦,呱呱叫着一飞冲天。

“你个挨千刀得二愣子啊,你死得好冤啊,你丢下我和两个苦命的孩子,哎呀呀,让我咋个活呀——”

啊?!庄二子死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

付老大傻了,愣在了当地。

吴芙蓉爬起来,扑进乡政府办公大楼,进门就喊:“老天爷啊,你们不让我活了,我要死给你们看!”

喊着喊着,就一头撞向乡政府办公大楼的玻璃橱窗,亏得付家老三和老四冲了出来,两人合力拉住了吴芙蓉。

但是,吴芙蓉的冲力太大,两个人只扯住了她的衣服,人还是撞到了旁边立着的一块欢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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