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骑正在拼命维持秩序的时候,粮仓大火起处,一匹健马tuo颖而出,向寨门外奔去。借着火光,我远远地看到焦触挟持着蔡琰出来,想要闯出寨门,投奔黑山军。此时黑龙骑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局势,没有参与造反或者造到一半觉得没劲放弃的,都停止了喊杀,向寨珊的四面空地退去,场中立即变得空旷,更加适合骑兵奔驰。
我大喝一声;“焦触匹夫,那里走?”从身边扯过一把弓箭,照着他的脑袋射去,那马儿太快了,箭矢的力道受到了影响,没能射中头颅,却射中了肩膀。焦触负痛狂奔,眼看就要冲出寨门,最倒霉的是,我身边已经没有马匹可骑。
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提着悍枪,狂奔出去。焦触的马比我快的太多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马儿从寨门冲出,却无计可施。情急之下,正好看到一名黑龙骑的骑兵,冲过来,在心里叫了一声,对不住了兄弟。悍枪拦腰一扫,彭的一声响,骑兵被从狂奔着的马身上扫落。惯性牵引之下,最少摔出二十几米,这一下可能受伤不轻。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悍枪撑,灵活如猿猴般,骑上马背,那马狂嘶一声,前蹄扬起,冲出寨门。
寨门外此时也是杀的一塌糊涂天昏地暗,文丑一出门,就遭遇了张燕大将刘石、青牛角和郭大贤的骑兵,双方遂杀在一起。文丑军虽然只有一千,但都是最jing锐的乌桓骑兵。这些乌桓人听不懂汉语,也不知道外面造反的事情,文丑去集合黑龙骑的时候,看到只有这些人最守规矩,岿然不动,所以就带他们来平叛。这些人这些天吃得饱穿得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一个个的打起仗来还真拼命,就像和黑山贼有杀父之仇一般。尽管青牛角和刘石等人军力十倍于黑龙骑,却根本占不到便宜,被乌桓兵一顿弓箭,射成了呆鸟。一个个心里都在想,这些家伙的pi股是不是长在马身上了。
我冲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焦触。道路两旁积尸相枕,火光冲天,流矢乱窜,喊杀声可以把耳朵震聋,这可怎么办?我只得拼杀着向前推进。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突然听到夜空中一声长啸:“袁熙,我ri你先人,老子已经出来了,这小妞,也归我了,你能奈我何。”
是焦触,狗ri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出去。我心急如焚,一枪把冲过来的刘石刺个对穿,尸体被悍枪甩出去一丈。大吼一声,疯狂不顾一切的把身前所有的黑山兵刺下马,凡是阻碍道路的无一幸免。悍枪刺中一个黑山兵咽喉的瞬间,长马刀也已经砍到我的后颈,我来不及挥枪,左臂和马刀的长刀柄撞在一起,那黑山兵力量有限,被我胳膊一档,全身一震。我顺势身子向前一探,左手锁住他咽喉,把他推下马,跟着纵马过去,踏成肉饼。
我冷笑一声,悍枪在战马马股上刺出血,战马箭一般窜出去,随着焦触马儿掀起的旋风追去。焦触深入十里,逼近黑山营寨,狗贼在马上仰天狂笑。气得我差点吐血。我担心蔡琰的安慰。悍勇的热血从心脏被压迫到全身的各个角落,又从角落里聚集起来,万流入海般,狂冲入脑际。
我的xiong膛就像要炸裂开来一般,声嘶力竭的吼道:“焦触,哪里走”不顾已经迫近敌寨,毅然决然的狂奔过去。焦触失血过多,看到我像疯了一样的追他,吓了一跳,马失前蹄被掀翻在地,此时他已经到了黑山寨,和我相距至少一里。他拼命地爬起来,抱了全身软瘫的蔡琰向里面跑。张燕此时已经回到寨中,见到焦触进来,急忙命令营中放箭。焦触边跑边喊:“别放箭,是我,我是焦触——我来投诚的。”
张燕急忙喝止,焦触奔到近前,我的马儿也到了,焦触没命的对张燕喊道:“将军,袁熙——后面的是袁熙——”张燕定睛一看,果然是袁熙。他心中大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此时的黑山营寨,因为劫营要出动大队人马,鹿角已经被搬开了,我的战马长驱而入。杀到寨门。
焦触逃进去,张燕帅一队兵出战,对逃进寨中士兵道:“关闭寨门。”我狂吼道:“焦触,纳命来。”纵骑向内冲杀,张燕举刀来迎,被我一顿悍不畏死的拼杀逼退。我已经有些疯狂了,根本不管自己死活,张燕的刀距离脖颈只有一个指头,我也敢跟他比快,当真把悍枪亡命枪法发挥到了极限。张燕怕死,每每的撤刀自保,五六招一过,便抵挡不住了。其实并不是张燕的武功不如我,主要是因为我疯狂的拼命他不敢对攻而已。
我悍不畏死的架开张燕的大刀,又挑飞两名黑山兵,疯狗一样追着张燕乱yao,张燕所有的杀招我全部都视而不见,我的眼中就只剩下自己的悍枪枪头,每一下刺出全部都是两败俱伤。张燕心想,他ma的焦触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把人家袁熙给逼疯了,这也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滴吗?张燕抵挡不住疯狗一般的攻势,一边左支右绌的挡驾,一边向寨门撤退。我心想,老子要是让你跑了,后面肯定就是箭矢如雨了,我跟定你了。于是就跟着他打。一路狂飙着跟着他闯进寨门。潮水般的黑山兵铁桶般的把我围住。瞒天席地的都是兵器的影子,我的身上一瞬间,就被刺出五六道伤口。
我疯了,不顾一切的缠住张燕,张燕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无论如何也摆tuo不了我绵绵不绝的攻势。他身边的士兵,被我连消带打的刺死好几十个,一时间竟然闪开一条道路,让我通过。我一看大喜。舍了张燕,冲着在前面徒步狂奔的焦触杀过去。焦触怀里抱着蔡琰,死不放手,跛足狂奔。左臂上的箭伤,奔跑中血如泉涌。我的马快,倏忽赶到,左手持枪,右手已经把腰刀拽出来。一个马背俯身,一刀把奔跑中的焦触人头砍下。他的无头尸体,向前跑了三四步才又跌倒。我飞身下马,一手捡起人头,挂在马前,另一手把奄奄一息的师姐蔡琰,抱起来。长啸一声上马。
黑山军此时已经开始射箭,张燕跑得不知踪影了,我想找挡箭牌也找不到了。身上顿时连中三箭,一箭右臂,一箭小腹,一箭左腿。还好,悍勇之血,没有消退,仍然可以策马狂奔。就在射箭的步兵,换箭矢的时候,三条尸体被抛向空中,战马也疯了一般向人群杀去,把身后过去密集的黑山军挤倒了一片。
我趁着这个机会,提马缰,那马儿也感到了危机重重,心想,拼吧。就从一大堆士兵身上踩过去,顿时间哭爹喊娘的响成一团。我一边跑,一边用悍枪突刺杀敌,还要剥落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矢,黑山兵怕死,被我不顾一切的杀了一通后,就不大敢上前,只是躲在远处放箭。我堪堪杀到寨门的时候,后背上又中了两箭。看来要像子龙一样,于万马军中救人,我还差点。此时此刻如果不是我身上铠甲鳞片保护,只怕早就去见四世三公的老祖宗了。寨门在我冲进来后已经关闭,我成了瓮中之鳖。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在马股上狠刺一枪,那马儿也挺倒霉的,为了不在受折磨,死命的向寨门撞去。轰隆一声,木质的寨门被马儿的冲击力道整扇撞倒,战马发出一声凄厉嘶鸣,出笼猛虎一般,仗着一股血勇之气,窜出去五六丈远。
我心中大喜,拼命地催动马蹄。却不知道它其实早已经到了极限,此刻疯狂的冲击已经是在透支脆弱的生命了。身后射来的箭矢一只只的擦肩而过,耳边一次次的响起尖锐的劲风。一片马蹄声紧紧地尾随。马上骑士纷纷喊叫:“杀,杀了袁熙,不要让他跑了,杀袁熙封万户侯。杀。”喊杀声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我紧紧地攥住悍枪,感到体内的鲜血正在迅速的流失着。无力的感觉已经从脚下升起来,慢慢的向四肢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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