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站出去,只要露了面,殉情一说不攻自破,她的父母死于非命,定要查到底,为父母伸冤。
是赵捕头不让她冲动行事,拦住了她,反问她“不是殉情,那又是为何?”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谢筝霎时间醒悟过来,泪水簌簌落下,她也一眨不眨。
寻常鸡鸣狗盗之辈,断不敢入府衙后院为非作歹,那歹人分明就是冲着他们一家而来的,要置他们于死地。
谢慕锦是朝廷命官,若死于凶案,必要彻查,少不得费些时日,歹人才能把事情抹干净,而“殉情”害死父母,则是家中事情,人都死完了,简简单单就能结案。
这个法子是最好的。
眼下敌在暗,谢筝若站到明处去,还未弄明白其中关节,恐怕就会遭人暗算。
她只是一介女流,偷学了些拳脚,却都是花拳绣腿,真遇到了凶狠之徒,连自保都不成。
连自个儿的命都填进去了,还能有人能替他们一家报仇吗?
她必须活下去。
萧柏在大案边站定,指尖敲打案面,沉声道:“你一路从镇江来,是打算进京?打算去寻陆家?”
谢筝抿唇。
陆家是她定了亲的夫家,也是萧家的姻亲。
谢家早已败落,谢筝几乎是孑然一身,若说依靠仰仗,就唯有陆家了,萧柏如此猜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他猜得不对。
谢筝想入京,并非是为了寻求陆家庇护,而是为了弄清楚父母的死因。
无凭无据,没有线索,靠着直觉,谢筝唯一能入手的地方便是京城宁国寺。
两年前,谢慕锦曾回过一趟京城,带回来了一块温润玉佩,环状的,没有任何雕刻,顾氏串了绳子,给谢筝挂在了脖子上。
谢慕锦说过,这东西来自宁国寺,是他对一位故人的承诺,也是故人对他的托付,至死不能相忘。
父亲断案无数,见过多少生死,以至于他从不把“死”字挂在嘴上,那偶然提及的一句,深深刻在谢筝心底。
谢筝想,既然无从下手,不如就去往宁国寺,兴许会有收获,再往后的时候,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之前,谢筝装扮成赵家嫂子的模样,去府衙后院看了一眼,她住的厢房烧空了,父母的正屋损害不大,只是被翻乱了。
当天夜里,她就离开了镇江,揣着赵捕头给她的银子,独自入京。
这一路并不好走,那点儿银钱不够雇车,即便换了少年装扮,也必须千万分小心。
小心贼盗,也小心隐在暗处的敌人。
死了的是她的丫鬟,若敌人缜密,早晚会现本该活着的小丫鬟不见了,再一想,大抵就想转过来了。
谢筝走了七八天,身心俱疲,再是谨慎,也还是遭了贼——钱袋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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