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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的感觉，对那边周玉的情况完全不关心，也不好奇。

曲无歌忍不住走上前，唐十九今天没有带面具，没有了戴上面具时的那种冰冷而又机械的感觉，现在的唐十九，给人的感觉更接近于漠然吧，眉眼低敛，不甚明亮的光线在他的脸上投下倒错的阴影，一身古代劲装和这个现代化的走廊格格不入，像是被排斥除了整个世界，明明所有人都是一身古装，却唯有唐十九走在城市里最违和，那张俊美的不真实的脸上，只有着平静与漠然，安静的站在那里，隔绝了整个世界——

包括他们。

艳阳市离开的时候，曲无歌就依稀感觉到唐十九的改变，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大概就像是变得尖锐什么的？虽说平时的唐十九也不见得柔和什么，但是那之后遇见的唐十九，却锋利的好像要将人割伤，并不是说再也看不到他的温柔，只是这股温柔被他身上突然凌厉起来的气质掩盖，就这两天的时间，跟在他身旁的曲无歌能够感觉到唐十九的纠结，还有他时不时泄露出来的、令人恐惧、害怕、浑身发冷的气场，曲无歌想，那大概是杀气吧。

“十九，我们去别处走走吧，这里太压抑了。”曲无歌苦笑，不光是周玉那边刻骨的悲伤，也是因为这边唐十九身上，那明显的低气压，连光线都昏暗下来，本就因为末世而撒上可疑血迹的走廊上，就像是有幽鬼徘徊，让人心生恐惧。

唐十九抬头，曲无歌可以看到，这双眼睛里还是一样的平静，没有什么悲伤、没有对家人的怀念、亦没有对周玉的同情，只是平静罢了。

“……去楼顶吧。”唐十九转身走进楼梯间，曲无歌在他身后微笑，记得原来那个游戏里面，唐门的玩家都喜欢往高处爬，如果下线的话，一定要回到门派，且在门派的最高点下线才行，现在随口说要去别的地方，这些小习惯和小爱好就一下子冒出了头，实在是太可爱了。

两人持续往上走，周玉家在七楼，而整个楼房有二十二楼，虽然挺高，但是对于他们现在的体力来说，并不算太难走。

然后在十一楼出现了状况。

走到十楼的时候，曲无歌就看到了前面楼梯的景象，不下十个丧尸堵在楼道里，这还是他看到的，因为转角的关系，十一楼里面应该还有更多的丧尸，楼道里弥漫着尸体腐臭的味道，饶是这段时间以来，随着丧尸腐烂的加重，四处空气里都弥漫着这股味道、觉得自己已经闻习惯的曲无歌都非常受不了，唐十九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接着向上走去，曲无歌准备叫出口的话随着丧尸仿佛迎接帝王般的空出一条走道时咽了下去，对哦，十九能够控制丧尸……

“那个……不去看看吗？看这样子是有幸存者吧？”赶紧跑了两步紧紧挨在唐十九身边，曲无歌看着几乎就是擦肩而过的丧尸，小心的抚平自己狂跳的心脏，死死的抓住唐十九的袖子，妈呀！这次的接触比上次还要近！呜呜呜……十九你是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这些丧尸群里面漫步走过啊！！求走快一点好吗！！！

“……你想救？”唐十九停下来，疑惑的望着曲无歌。

“呜呜……可不可以不要停下来……”望着前面本来让开了的丧尸又聚拢过来，而且还是一副饥渴的样子，曲无歌就小心肝一阵狂跳！妈呀！十九亲！十九大人！十九大神！别放下控制丧尸的异能啊！！过来了！过来了啊！！！

惊恐的看着丧尸的曲无歌发现丧尸虽然聚拢过来，但是也没有靠近他们，连忙把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按了回去，这才看向一直注视他的唐十九，“如果……如果方便的话……”看起来唐十九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他不想救人吗？

“呃……那你如果不想的话就算了……”曲无歌缩缩脖子，好想快点离开！丧尸群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唐十九想了一下，才恍然想起曲无歌并没有自己这么敏锐的感觉，更不用说升级为王之后的那个感知范围了，所以他不知道十一楼里面的具体事情是情有可原的，唐十九点点头，“想救就救吧，让你看一下也好。”

然后就接着向上走，曲无歌就看到这些以十一楼为中心聚集起来的丧尸们慢慢的走向了楼上，在他们两个慢慢走到十一楼某个门前的时候，消失在向上楼梯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