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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沉声说，但是他也不知道唐十九到底指的是什么，只是作为人类来说，有朝一日人类能够摆脱亡灵的纠缠，是最好不过的！

“关键词是成长和习惯性使用？”曲无歌低声呢喃着，但是旁边有叶非然他们，他也不敢问十九，因为好像话题开始涉及到亡灵了，私心里来讲，他并不想要叶非然几人知道亡灵的具体事情和弱点，从而威胁到十九。

“异能源自于意识，脱离意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唐十九自然是听到了曲无歌的小声呢喃，于是引导似的提示，这个情况曾经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一次，那就是在他杀掉‘妈妈’之后异能脱离了掌控，暴走了。

没错，唐十九担忧的，就是强大异能者的异能暴走。

“……异能大概会消失？”叶非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异能源自于意识，脱离了意识的能量应该就像是失去线的风筝、没有根的浮萍一样，随波荡漾，然后消失吧。

曲无歌想了想，摇摇头，虽然他好像有点猜测，但是他不想说。

‘嘭——’看出了曲无歌的回避，唐十九正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路旁的店铺中，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被丢了出来。

“没有东西换你来喝什么水！！！没有东西就去城外找啊！！！妈了个X的！！！怕死你怎么不怕渴死！！！你他X下次再来，老子打死你！！！”店里面传来一声怒吼，声音浑厚，光用听的就可以勾勒出一个壮汉的形象了。

“这个男人再怎么瘦，也有一百多斤，能够把人一下子甩到街上，这个店主应该也是个异能者，大概是强化型的吧。”看着这一幕，曲无歌笑着说。唐十九跟着微微点头。

“……既然是做生意，店主的脾气是不是太坏了？”虽然心里对这一幕很不舒服，但是听这个店主的怒吼，地上这个邋遢的男人也实在是活该，于是叶非然只能说这样一句。

“……我随师兄的意见。”被唐尘背在背上的曲煊想了想说。唐尘点点头。因为唐尘的丧尸化，他们两人一直都是避着人群走的，这种事情跟本就没见过，不发表看法。

“这个男人的情况也是现在大多数城市的情况，因为失去了末世前稳定的工作而末世后又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事情，于是无所事事甚至坑蒙拐骗。现在有接近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买卖是因为他们而起的。”曲无歌沉声说，在被小白支去清理亡灵的时候，他遇到过一些这样的事情，“但是其实只是怕死，而且又懒而已。”

“因为末世而迁徙到新的住所，大部分人都是什么都没有带的逃命状态，所以末世之后，什么东西都缺的。大到发电机、净水设备、各种汽油食物，小到扫帚、针线、牙刷牙膏这些全部都缺！开上车子到城里的超市里随手顺一些回来，换取清水不成问题。只是大部分人都会被亡灵吓破胆，有了安全区之后就龟缩不出，一味的消极害怕，甚至还将这种情绪传染给其他人。”曲无歌看都没看地上的这个邋遢男人，转身就接着向前走去，“更加关键的是，末世对于社会上各行各业的打击都是全面的，除了医院和警|局这些个相关治安救助单位之外，各种行业损失得相当的平均，所以只要想要做事，就会有事做！甚至现在为了恢复生产和生活，很多相关技术人员都开始无偿的传授技术，哪怕是看书学到一点，这里也可以用上。所以这种被逼到走投无路去抢水抢食物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

“师兄的意思是，一切都是这个男人自找的，他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吗？”曲煊问。

“恩，只有既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出城，又不想去学习，更不想一天十小时的做事的人，才会沦落到连口水都没得喝的地步。”曲无歌转头看了看被李襟饶和叶非然提在手里的大箱子，这是他们预备拿来换的一些东西，因为这个城市是以供暖为卖点的，于是像是暖手宝啊、大衣之类的东西就没有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