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头在玩手机的店员,再无他人。
拿全需要的物品,齐昭远站在收银台前结账,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旁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和品牌,视线停留一瞬,离开。
收银员很快把东西都用袋子装好递给他,齐昭远付了钱,一声不吭撑伞没入雨中。
刚出电梯,就看见她站在门口,手上捏着块毛巾,他轻轻推她进玄关,低下头任由她微微踮脚给他擦头发,见她偶有不稳,单手扶住她腰。
他的外衣湿漉漉的,周身都带着夜色与雨水的凉意,宁微澜怕他感冒,调好热水打开浴霸就让他进去。
她的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卧室里能听见清晰的淅沥水声,宁微澜琢磨着该把吹风机拿出来,就在房间里翻找,不过上次用过之后不记得随手放到哪儿去了……
翻遍了也没有,宁微澜想着难不成她放到上面去了?遂搬来一张小凳子,站上去一个个看。
“在找什么?”
宁微澜本就很专注地在寻找,这声音又出现的实在太突然,吓得她往后一步踩到椅子边沿,险些整个人摔下来。
齐昭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在找什么?”他重复问。
“吹风机。”
他默了会儿,直接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宁微澜吓了跳,下意识撑住他肩膀。
他让她站在一侧,自己抬手翻看,很快就从中间的柜子中找到。
窘了一下,宁微澜看他插/上电,抱住自己的衣物走进浴室。因为刚刚开着门,湿润白雾早已散的一干二净,唯有温热和沐浴露的香气残留,她锁好门,放水。
洗完澡出去时他正倚着床头在看财经新闻,宁微澜怕吵着他,就去客厅里吹干头发,一进去正好碰上他关电视,她爬上/床依偎过去,由着他关闭壁灯。
卧室里顿时沉入一片暗黑,窗帘没拉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她侧着身埋在他胸口,黑暗里心跳近的像是连在一起,她静默片刻,忽而开口:
“齐昭远,五年前我被当时的公司雪藏过,因为我妈妈的事。”
他没有说话,静等她的下文。
“那会儿妈妈还没下葬,公司就安排给我很多的通告还有进组拍摄,我那时候没有心思,坚持不去,”她低声说,“但是因为那时刚有一点知名度,公司认为必须趁热打铁,就强迫我必须参加……”
为了母亲的后事,她不得不三番四次放经纪人鸽子,她知道这样不好,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喜欢演戏和母亲之间只能选一个,她自然毫不犹豫选择母亲。
真正触怒经纪人和公司,是在母亲下葬的那天,她料理完所有,正在回家的路上,就看见宁兆华为了庆祝陈秀丽和宁一纯母子俩劫后余生,在b市最好的酒店大摆筵席,即使离得远远的,她也感受得到宁兆华脸上的喜气。
那种丝毫没有为母亲悲伤过一分一毫的喜气。
回到家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发呆,满脑子都是母亲被钢筋戳穿身体时,分明痛的钻心,却跟自己说“微澜别怕”,还有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母亲眼底那一点一点沉寂下来的暗淡和死灰,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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