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你的嘴皮子又精进了!”方超将弯刀挂在腰间,负手而立,“间隙可曾找到?”
“唔。送回去受罚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死了。”展行似猴子般窜到方超面前,递过来个蜡丸密信。“这是老主子给您的。”
“老头子出关了?”方超将其揣入怀中。
“还没有……另外三皇子好像怀疑烧掉泰钰盐铺的事情是我做的了。”那人将双肩塌下来,两条胳膊在身前垂着,一副颓废的模样。
“他为难你了?”方超将胳膊搭在展行的肩膀上,由于二人身材迥异,看起就仿佛将人夹在腋下。
“那倒没有……哎……主子,您压死我啦。”那人见方超将身体重量皆压在他身上,缩起身体,一个回转,恰小鱼一般,滑溜溜逃出钳制。
“你小子!”方超眯着眼睛,手指点了点黑猴子,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手下不许再出错,此外看着那个调料店,如果有言从运进去,赶快禀告我。”
“是。主子。”展行站直身子,抱拳行礼,随即做了个鬼脸,只不过脸面被黑布缠绕,别人根本看不到。
“回吧。”两记黑影模糊在淅沥的秋雨中。
艳阳高照的天气在南锦的冬很是难得。午后柳菀令人在院中放了张竹榻,晒着太阳,绣一幅可做扇面的盛艳牡丹。
腊月初九是母亲的生辰,每年她皆会做一件绣品,纵使从未送出过。
揉揉眼角,放下手中的活计,柳菀阖眸休息。这双面的团扇锦绣十分费神,亦就是她这般聊度余生之人尚有时间细细地绣。
金乌和煦,透过眼睑呈现朦胧的金色光晕。不多时,便迷迷糊糊入了梦境。
恍惚间梦见一间极大的房子,朱红的家具,明黄的布帘,金玉的器皿,青瓷的摆件,应是个金贵人的住所。一面环视四处,一面小步踱着,不经意间走向内室。
薄如蝉翼的纱帐后有两人,一人半卧榻上,一人跪在地上。
榻上之人是个男子,穿着牙白色的宽袖锦衣,玉簪绾发,嘴唇翕动似在说着什么。
柳菀下意识向前挪了几步,欲听清话语。
“此茶真有奇效?”榻上人利眉狭长欲入双鬓,一双凤目已同样的走势上挑,薄唇轻启发出清冽的声音,看似慵懒,却有一种龙卧浅渊藏不住的贵气。
“殿下,我以人头担保。”跪地之人背对着柳菀,看不见容貌,却见一头深棕色卷发,咬字发音生硬而怪异,似乎是个异邦人。
“呵。”榻上之人轻佻一笑,凤目眯成一线。
纱帐外的柳菀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榻上之人的相貌与当今圣上七分相似,分明就是年轻之时的皇帝。
“你与父皇一同服用吧。”年轻的皇帝陡然坐起,俯下身对着跪地之人轻声说道,那声音低磁,明晃晃带着不容质疑的鸷戾。
“南锦煜,你……你不能过河拆桥!”跪地之人猛得抬起头,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带下去吧,好生款待着。”闻声有人从门外进来,拖死狗一般将人从屋内拽出去。
柳菀方欲躲藏,却见人对自己如若无睹,恍然身在梦中。
龙涎香的味道缥缈,柳菀愣怔片刻,猜测自己此番见遇是否算作窥伺未来。
南锦煜,并不是皇帝的名字,不过所姓南锦定为皇室中人,或许为哪位皇子亦是尚可;跪地之人的反应来看,这茶不应是什么好东西,而“与父皇同用”一句,是否可以认定这茶是为谋害皇帝而用?
思索间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化为黑暗,继而眼中有光,金色的,甚为温热。
柳菀感到身子再次躺在竹榻之上,有人正为自己盖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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