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鸣儿,刚刚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又和琉璃打起来了?”
石鸣生怕又惹怒了自家老爹,一五一十地说:“我和琉璃本来在一起练剑的,练的好好的,琉璃说不想练了,想娘亲,要去找娘亲,吴叔叔跟琉璃说,娘亲和爹爹在谈事情,不能打扰。琉璃就一直不开心,后来吵着要回五峰。)我就说你不听话,小心娘亲把你送走。”
说到这里,石鸣声音小了下去,因为他现自家娘的脸色变得苍白。
石定峰也是阴沉不定地盯着这小混球。
洪宁襄见他停了,问道:“你还跟他说了什么?”
石鸣道:“我是想吓吓他的。而且娘不是也说了,迟早要把他还给叶师叔的。”
石定峰见洪宁襄摇摇晃晃的,揽住她的腰,“你怕什么?!这些话即便儿子不说,迟早你也得跟琉璃坦白。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洪宁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就只想着让我把他还回去!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石鸣扯了扯洪宁襄的衣袖,抹了抹眼睛,“娘,我错了!别和爹爹吵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石定峰一阵无言,洪宁襄稍稍冷静下来。搂着石鸣,“不怪你。你爹说的没错,琉璃迟早都会知道的。”
石鸣抽噎着道:“琉璃听了我的话,大哭着说。没人要他了。他要回五峰去找师父!我见他往外面跑,就一直追着他,想哄他回来。结果,他不听话,我气不过就——”搂着洪宁襄的脖子。“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想你和爹爹吵架。”
洪宁襄哪里舍得生他的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娘不是生你的气。只是琉璃还小,身体又不好,你既然想当大哥,就要多让着点,好吗?”
石鸣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石定峰对门外道:“吴行,把少爷带去四楼练功房,闭关七日,不得出来。”
“九爷!”
洪宁襄刚要说什么,石鸣扯了扯她的衣袖,“没关系的,娘!我已经学会辟谷了!闭关对我有好处,我去就是了。”
洪宁襄瞪了一眼石定峰,石定峰负手走了,石鸣对洪宁襄小声道:“如果琉璃醒了。娘帮我告诉他,别生大哥的气,好不好?”
“好,我跟他说。”
洪宁襄知道。儿子平时和琉璃吵吵闹闹的,真看到琉璃受伤出事,又会护着他,俨然把自己当成大哥了,叫人又心疼又欣慰。
洪宁襄叮嘱了吴行几句,这才放石鸣走了。
回到重琉璃的房间。坐在他床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石定峰站在隔墙的书房里,点上一根忘忧烟,慢慢地吸着,神识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一直到傍晚时分,重琉璃才醒了过来。
洪宁襄把早就热好的红枣牛奶,端了过去,“琉璃,先把牛奶喝了。”
重琉璃头晕乎乎的,看到自家娘亲就把什么都忘了,乖乖地把牛奶喝掉。
洪宁襄见他气色稍微好转了些许,开口:“琉璃,你和石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小石头是怕你自己跑了,遇上坏人,所以才会那么说的。你别生小石头的气了,好吗?”
重琉璃搂着她的脖子,呜咽着:“娘亲!小石头说,你要把我送走,还说要还给爹爹!娘亲,你不要琉璃了吗?琉璃不要跟娘亲分开!琉璃会乖乖听话,不给娘亲惹麻烦,娘亲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洪宁襄心软的一塌糊涂,喃喃道,“琉璃别哭,娘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可是,你也知道,你爹爹迟早都会找过来的,如果他要带你走,那个时候,就由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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