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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平稳，却仿佛压抑着什么偌大的悲痛一样，令克莉感到整颗心都忍不住为他揪了起来。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然后向着超人的方向走去。

随着她的前进，原本伪装成人类皮肤的肉色全部转变为坚硬的黑色，湛蓝的眼瞳也向外一圈圈扩大，直到它的颜色填充完整个眼白。

超人似感应到什么，手上的力气一松，放开了蝙蝠侠，微微侧身向克莉看去。

克莉正对上超人的眼睛——那双深邃的，充满了愤怒与沉痛的，像是在哀泣的眼睛。

克莉又想叹气了，但她没有，她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到超人面前。

对于她的动作，超人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他只是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委屈，而面前之人就好像是可以让他倾诉所有委屈的存在，比之他在人类社会的母亲，更像母亲，令他忍不住亲近，对她坦诚一切。

他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头发上，声音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乖。”

被蝙蝠侠特意找来当救兵用的刚推开车门下车的超人女友露易丝：“……”

废了好大功夫找到死侍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才转正克莉男友克拉克：“……”

☆、番外.正义联盟2

露易丝此时心情比较复杂——或者可以说是非常复杂。

在从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那儿得知她的超人男友复活之后，她是十分惊喜也有些担心的，所以她尽量快地赶来，坐在车上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这边的声响。

而等她到了，一下车，就看到自家男友以一种几乎可以说是乖巧的姿态，任由一个看上去并不像人类的女性摸头。

似乎瞬间就没了她什么事儿。

露易丝万分深沉地想着。

然后一转头，露易丝又看到了一个跟她男友长得一模一样连日常打扮也差不多的人，脸上带着和她如出一辙的复杂。

露易丝：“……”她在回忆，之前阿福跟她说她的男友复活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他还分裂成了两个。

反正露易丝是整个人都懵掉了，以至于原本还激动难以抑制的情绪全部都冷静了下来。

最先注意到有其他人来到的，并非感官最为敏锐的超人，而是被他松开禁锢后，踉踉跄跄站直身体的蝙蝠侠。

他的目光主要落在克拉克身上——露易丝是他找来的，但另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蝙蝠侠下意识拧了拧眉。

这边的气氛十分古怪，甚至还有些紧绷和一触即发，而另一边克莉和超人那儿却融洽的很，自顾自沉浸着也没察觉这边的情况，隐约还透着几分母慈子孝的味道。

克莉勉强忍受超人那泡过修复液而显得油腻的头发，动作轻柔地顺毛，超人的情绪像是被她安抚了下来一样，眼睛中的悲痛逐渐消散，变得平静理智而又不失温和。

克拉克站在一边看了看，几秒过去后，没忍住，大步上前直接忽视了蝙蝠侠警惕提防的目光，将克莉放在超人头顶上的手拉下来，还将她和超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克莉倒也不反抗，顺着他的动作后退了几步，然后瞥向他，视线有意无意地瞟过他的头顶：“你也来了？”

克拉克闷闷应了一声，不说话。

超人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本想开口问些什么，但在目光接触到十几米外站着的露易丝之后，直接飞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