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离山计
初一,初二过得都挺平静。《+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来给严市长拜年的客人络绎不绝,话题不免都围绕着严家的小孙子。“聪明伶俐”、“大富大贵”……一系列的美言美语赞扬之词就跟雪片似的翻飞。反正怎么夸都不为过,这些人只恨想不出更为惊天的词来。严市长最不爱人吹牛拍马,可这拍在孙子身上,也感觉降低了这些话的虚夸成分,而本来就是这样。人一多,周习坤虽没有被禁足,也少了下楼的机会。严秉煜又要陪父亲应酬,便只有严语南陪着他。
严语南就像带孩子似的,上午给周习坤讲圣经故事,下午又教他画画,翻着花样不让他无聊。虽然做的事说的话都是孩子气的,可是对着一个又活泼又可爱的女性,本身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周习坤也从紧张中分了些心神出来。
他好奇起以前周习盛和严语南的婚事来,不说严语南的家世,就凭她的性格和样貌也该是所有男人都拒绝不了的。可这婚事怎么就掰了呢?莫不是大哥是一直爱慕自己,所以愿意终身不娶?又或者说是这位严家小姐没有看上自己那个粗粗鲁鲁的“莽汉”大哥?无论怎么想,周习坤都颇为想笑。而大哥约定的时间一步一步迫近,他越发感觉迫不及待。好在严秉煜这几天不能随时盯着他,不然不自然的表情肯定要露馅了。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终于初三到了。
这天天气不错,阳光出来了,温柔普照,将地上的雪,树上挂的冰棱都映得亮晶晶的。周习坤和严语南也从房间里,搬到了院子走廊的太阳下面。周习坤坐在白色椅子上,腿上盖着一块羊毛毯。水果糖外面是包了玻璃糖纸的,五颜六色。在太阳下面,简直就像一颗一颗的小宝石。周习坤剥开了一粒橙色的含在了嘴里,又用糖纸来回叠成了长条形,掐住中间将它散开就成了蝴蝶结,然后笑着放到了严语南的头发边上。
“好看么”严语南露出个笑脸。
周习坤连连点了几个头。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从院子栏杆外面的马路上,又一辆黑色雪铁龙轿车的影子飞驰而去。不用说,里面的人一定是他大哥。与约定的时间,刚刚好。
“你怎么了?”严语南看他发愣,问道。
周习坤微微摇了摇头,同时放下了手。目光移到院子里铺着皑皑白雪的草地上,草地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水池。
来的人果然就是周习盛,他穿着一身黑色大氅,头上是一顶海獭毛帽子,军靴手套全副武装。身边还跟了一个提着高高一叠礼品盒子的副官。严秉煜看到他微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很快便跟着他父亲笑脸相迎。周习盛来拜年倒也是平常事,也不算要紧。
“鼎铭,今年来得早啊。”严市长和周习盛握过了手笑道。
“哈哈,今天太阳好,正好出门。”周习盛道。
“敢情是出来放风了?怎么不带太太一块来?”严市长道。
“带她来还怎么能谈得上‘放风’呢?”周习盛一笑道。
“你呀,你呀……。”严市长用手指笑点着他。
“周兄。新年好啊。”严秉煜站在严市长身后,在这时候笑道。
“新年好啊!我那个弟弟又麻烦你了吧。”周习盛道。
“不要紧。在家里不过也只是多双碗筷而已嘛。”严秉煜笑道。
“他呀,我还不知道。”周习盛说着,目光随意往客厅里看了看,又道:“听说你喜得贵子啊。真是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孩子现在睡着了,待会让人抱过来给周兄看看。”严秉煜道。
“哈哈……好,不急不急。”周习盛道。
“我让人叫习坤他来……。”严秉煜正要转身,忽然这个时候,一个丫头却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叫道:“老爷,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大过年的,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严市长皱眉道。
“老爷,周周少爷,他掉到水池里了!”丫头紧张地结巴道,不等她结巴完,严秉煜已经抢先一步冲了过去。严市长也变了脸色,和周习盛两人一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严秉煜后而去。
虽然出了太阳,可温度还是冷的。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而由于南方天气潮湿,人感觉会更冷一些。周习坤已经被佣人从水里救了上来,他水淋淋白兮兮就像个冻成冰的水鬼,唇色乌青,意识模糊。严秉煜一过去就把人抱了住,放在地上又是压按他的胸口,又是给他嘴对嘴的呼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市长攥着拳头问道。严秉盛刚来,就出了这么个事,不知道还以自己家虐待人家弟弟呢。
严语南哭得眼睛都红了:“刚我们在池边上堆雪人呢,一时没瞧好他,他就滑池子里去了。”
周习盛罗刹似的绷着一张脸,虽然这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而行罢了,可是,看到如此模样的周习坤,还是心里疼得难以自已。他就是没法赞成周习坤这样做!
“快送他去医院。”周习盛道。
严秉煜不回答他,只是把周习坤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停车的地方走。而身后严市长,严语南,还有闻讯而来的严太太一大群人都跟在了后面。很快三辆车浩浩荡荡地开出了严公馆,飞驰地奔向了医院。
周习坤算是严家的客人。又是在过年的时候,严家所有人都担心着生怕他会有个三长两短。所以在急救的时候,都守在走廊上,至少要等到个消息才算放心。严秉煜一直站在走廊的尽头,面冲着窗户。他脑海里不断出现着周习坤刚才被推进急救室时的模样,还有抱着那冷冰冰的身体就像抱着一具尸体的感觉……。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周习坤就这么死了。
“大哥,对不起……。”严语南站在他身后,小声地道。
严秉煜有些恍惚,抹了一把脸,没有转过头,只是道:“算了,是个意外。你带爸爸他们先回去。”
“我想看到周先生他平安无事,现在回去也不安心……。”严语南很是自责道。她埋怨自己千百次了,为什么要带他去池边,为什么没一直看着他。一想起来,泪水便吧嗒吧嗒地流。
“好吧……。”严秉煜幽幽道。其实他心里熬着一团火,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可是理智还是让他按捺了住。
周习盛靠着墙,眼睛直直盯着急救室门上的那一盏红灯,神经绷紧到几乎要崩裂的程度。他不但要担心周习坤的生死,还要记挂着在严公馆那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回周习坤的孩子。这两件事必须同时完成,才算是成功。可是都快过去两个小时了,哪一边的消息都没有。他也不由得开始紧张地掰捏着拳头。
忽然门一开,一个大夫走了出来,门外人都围了过去。
“怎么样了?”严市长急问道。
“放心,病人抢救回来了,只是还很虚弱,暂时不会醒过来,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道。
“好。”严市长松了一口气,他转向周习盛道“鼎铭,真是抱歉……。”
周习盛连忙摇头道:“千万别这么说,意外谁都不想发生。”
严秉煜这时候道:“爸,您先回去吧,在这里辛苦您一下午了。”
“好。”严市长点头道。
“我送你上车,三妹,妈,一起回去吧。”严秉煜道。
“没事就好,我看这次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严太太调节着气氛笑道。
周习盛脸上笑着点头,心里却担心起来,毕竟还没有孩子的消息。如果他们回去,再下手就又麻烦了。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严公馆的佣人匆匆地跑了过来,面有难色地在严太太耳边耳语了几句。严太太的脸色果然顿时没了血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严市长问。
“这…。”严太太看了一眼严秉煜,小声急道:“宝宝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严秉煜再也按捺不住,抓住那个佣人,大声问道。他隐约觉得这些事一件又一件的发生,实在是太不对了!
“奶妈带着孩子晒太阳的时候,去上个了茅厕回来就……。”佣人为难地道。
“还不去快去找!”严秉煜双目怒瞪,长臂一挥道。太巧了,所有事情都太巧了。
“是!”佣人浑身猛一哆嗦,转身拔腿就跑。
严市长还算是镇定,反复思考了一下道:“先别急,我看这也许是绑票,只是图个钱。”
“绑票!”严太太惊叫了一声,她两眼一翻,一口气上不了,就这么一下昏了过去。
“妈,妈!”严语南一下扶住她,哭起来:“医生,快叫医生!妈昏倒了!”
过年的时候,医院本是没什么人在。可现在哭声叫声,已经乱成了一片。这个大年初三真不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刷大哥的本了~后面不算太多了,不过我这该死的更新速度
☆、第96章自由了
周习坤,严太太,还有孩子,三头严秉煜都必须兼顾,可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周习坤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他不能坐在边上呆等着,只得招呼好医生护士以后抽空回一趟家。周习盛是和他一起出医院的,这是为了避免让严秉煜起疑心。只有拉长他回过神来的时间,才能让周习坤有更加充裕的时间离开医院。
周习坤虽然只是做一场戏,但是却是真的在这三九严寒的天气里掉进了接近零度的冰水,与此同时还要装作不会游泳的样子。呛水并不算什么,关键是脚才不实,一个劲地往冰窟窿里掉的感觉,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就要这么死了。周围这么冷,都要冻进了他的骨头里。周习盛那时候就说这样做太危险了,一想如果佣人晚来一会,还真就要这么冤枉的死了。后来的事,他都不晓得。周习坤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像漂浮在寒冷的水中。天隔着水,很蓝很蓝,身体却在不断往下坠,他竭尽努力地努力地像上游,要在水面冰封以前游出去。
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边还有两人,一个是严公馆的佣人已经晕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另外一个人见他醒来,便立刻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了他的身边,并且道:“先生,您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周习坤这才猛地惊起来。身上依存的病痛已经不算什么,他就如同打了血一般,迅速掀开被子三下两下地脱掉身上的病服,将床上西裤衬衫还有医生的白大褂以及帽子穿戴好,又带上一个口罩。
“走吧。”周习坤的心砰砰跳着,感觉自己是在一出惊心动魄的电影里。
在医院的后门,已经有车在接应了。周习坤和另外那个人一钻上车,司机二话不说就开始狂飙起来。目的地是在龙华路的淞沪警备司令部。一路上周习坤几乎是全神贯注,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只要安全到了,这事的成败就算是定了。最后关头,往往是最怕出什么意外的。
终于他看到了司令部的瞭望塔,车子又开过一个哨卡以后,周习坤这颗心才算是放进了肚子里。这一刻真的有雪停初霁的感觉,空气如此冷冽,可呼吸着却是新鲜,洗清了肺部,滋润了血脉。
在司令部的二楼,周习坤见到了周习盛。周习盛早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大哥!”周习坤真是忍不住地激动喊到。
周习盛回过头看到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紧抱了住。旁边站的何晋宥与李济廷都忍不住笑了。特别是何晋廷边笑边道:“嗨,兄弟而已嘛,用得着这么亲热。”
李济廷的眼镜片光芒一闪,忍笑摇了摇头。
周习盛哪里管得上他们两个,上上下下将周习坤仔细检查了一番,又问道:“身上没事吧?我看那水池子真够深的,都结冰了。”
“没事。”周习坤揉了揉鼻子笑道。“只要能出来,跳它十次百次也无所谓。”
“胡说八道。”周习盛拍了他一屁股。周习坤连忙让开些距离,把目光转向房间里另外两位,有些不好意思又感激万分地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为了我居然动用了这么多人。”
“好说,好说。”何晋宥立刻上去,将周习坤拢到了自己身边,慢慢扯离了周习盛,一边道:“谢就不用了,不如学和你大哥的,来抱个如何?”
周习坤笑了,也不啰嗦直接道:“好。”
何晋宥美滋一笑,张开双臂把周习坤了搂了住,又得意看周习盛一眼:“怎么样?”
周习盛伸出手边气边笑地指了指他们:“你们啊。”又一瞪眼,招手:“回来。”
何晋宥立刻护住周习坤像是怕被那人夺走,道:“别过去。你看你大哥!小狗才会听他话呢!”
周习盛已经几步冲了过来,三个人居然笑打到了一团,玩起了老鹰捉小似的游戏。李济廷颇为无奈地看着他们笑道:“好啦,好啦。这才躲开外敌,自己就内讧了?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去日本的事了?”
说到这,那三个大男人才站直了。周习坤和何晋宥都看向周习盛,他是龙头老大,这些都是他来决定。而周习盛犹豫思忖了一下,道:“暂时家里还有些事不能走开,不如暂时缓几天。”
“你决定。”周习坤立刻道。而心下也略想了一下,大哥说的这个家里的事是什么事……
“嗯,也不用那么急,不过夜长梦多。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啊。”李济廷道。
周习盛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就暂时住这里吧。反正所有生活用品都齐全,还差什么就让卫士去买。”何晋宥说道。
周习坤的目光在房间里很快地环顾了一周,便在内屋看到了一张大铜床,上面铺的是都是新的被褥子,雪白雪白。周习盛注意到了他这个眼神,便笑着捏了一下他手腕。目光一对视,一切都不言而喻。
“大哥,我想看看宝宝。”周习坤道。
“嗯。”周习盛又道道:“它好不容易才睡着呢!”
“就是,这孩子又是撒尿又是要喝奶,快把我们这几个男人都逼疯了。我看明天得赶紧找个奶妈来。”何晋宥乐呵呵笑道。
他这么一说,周习坤脑海里仿佛出现了这几个人围着孩子团团转手忙脚乱的样子,也忍不住乐笑了。
四个人在司令部里搭了炉子,煮了火锅也算是大吃了一顿。天都黑了,李济廷才拖着何晋宥离开,这一下终于只剩了周习坤和周习盛了。
周习盛在浴室放水,周习坤则靠着墙壁看着被装在纸盒子里的宝宝,因为这地方还真暂时找不到个真正的婴儿床来。就连准备在旁边的尿布……,都是用新毛巾将就了。不过孩子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处的环境的变化,沉沉的样子睡得倒是香。脸是鼓鼓的,嘴也是鼓撅着的,眼睫毛清晰地垂在脸上,又长又黑。周习坤看了他半天,虽然没发现和自己哪里像,却也觉得怪可爱的。如果苏时瑛还在的话,这孩子现在应该是躺在妈的怀抱里的,比起现在一定幸福得多。这样一想,周习坤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可回想也想不出什么关于妈妈的回忆来。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结果自己的孩子也无法知道了。
周习盛已经放好了水,他看到周习坤在发呆,便凑过了脸去,从身后搂住了他:“嗳,这孩子一副乖样,脾气肯定不像你这么作。”
周习坤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看当然乖,长大谁知道?”
“那以后就让他多跟我呆一起,性格就随我了。”周习盛乐道。
“像你有什么好的?粗糙!”周习坤扬了一边眉毛反驳道。
“那才是爷们。”周习盛咬了周习坤的耳朵:“走,洗澡去。”
这话让周习坤不爽了,脱光了坐在热水池子里的时候还在生气呢。周习盛怪他那么多,大力地用干毛巾给他擦身,那力气几乎能让人掉一层皮。周习坤一身红得像了一个虾球,可是为了反驳周习盛的那句话,还硬是扛住了。他身上是有肌肉的,可是和大哥在一起比就不行了。周习盛那一身腱子肉,足够让他咬牙切齿地嫉妒,特别两腿之间那满满沉甸的一大吊,光看着都是分量十足。周习坤的妒忌小火苗开始摇摆不定地都要窜上来了。他拧干了毛巾,一巴掌拍了周习盛,道:“转过去,我也给你搓背。”
周习盛哪知道他心里想啥,大大方方将背一转,底下那玩意也随之一甩。
周习坤拧干了毛巾,里面面露要扒人皮之色,双手开搓,就像在搓衣板上洗衣服,而且是恨不能让衣服赶快坏了的劲。
周习盛毫不知情,反倒是觉得享受,慢慢悠悠地还哼起了曲子。
“难听!”周习坤找到了报复机会。
“嗳,我也觉得,来,来,你来给哥唱一个。”周习盛乐道。
“唱什么?”周习坤看他一副大爷样,恨得让人牙痒痒。可忽然又想起什么,便伸了一只手摸到了周习盛厚实而线条坚硬的肩胛上:“难道要唱个十八摸?”
“哈哈。”周习盛反转了手探到那人,笑道:“行啊,你来唱,我来摸!”
周习坤抓了他手腕子,往前一靠趴在了周习盛的背上,水里头也是紧密相贴的。硬戳戳的玩意,摩擦在大哥的被背脊,生出一溜快|感向上爬。
“色小子。”周习盛笑骂。
周习坤不理他,光朝着他的背使劲,嘴还搭在他颈窝咬着皮肉,不一会就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周习盛感觉自己掉进了油锅里,听着周习坤的声音浑身都要烧起来了,感觉小弟是变成了发情的小狗,小狗的把儿正拿自己磨蹭呢。他站着不动,由着背后的人撒欢。
“大哥,我在干你!”周习坤一脸兴奋地潮热,深皱着眉头,一下一下往上顶。可总是贴顶上背又滑了出去。可光说着这话,就足以让他高涨。
“爽不爽?”周习盛哼哼笑。
“爽死了。”
周习坤勒紧了手臂,身体逼上了高峰,骤然痉挛起来。
“轮到我了?”周习盛笑问,却不等人回答,就背着周习坤一下子从水池里站了起来,力大无穷地迈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
☆、第97章不要脸
周习盛把周习坤扔在了床上,自己也靠近过去由上至下地俯视着他。周习坤张着嘴还在急促地喘气,一双眼睛黑洞洞没有焦点,身体亦像被人扒了骨头,完全横陈。周习盛伸出手摸向他的额头,竟然热得烫手:“你发烧了?”
周习坤晃了晃脑袋:“我没事。洗澡,热的。”
“能热成这样?我去给你找药。”周习盛道,可没来得及起身却被周习坤抓住了手臂。
“你这样……去哪找啊?”他迷迷蒙蒙地笑着看了一眼周习盛胯间高扬伟岸的家伙,又抿了抿嘴道:“我真没事,你别走了。”说着周习坤用手勾住周习盛脖子,借着力道将上身仰抬起一道弧度。
周习盛一口咬住几乎送到嘴边上来的那粒乳|珠,紧吸着用牙尖啃噬。双手不由分说地摁住周习坤两条腿,就把早已怒张的器具顶了进去。异常的高温把他紧紧包裹了住,几乎都要让人给烤滑了。热血轰轰地往百骸涌,更是又勃发增大了一圈。明知道小弟是病着的,可理智早就给烧光了。双臂将周习坤腿背团抱了住,腰上就开始噔噔大发了力气。周习坤是个完全动不了的姿势,只有手指可以使上力气,死死玩命地揪住床单,嘴上光喘而没听到声。只有大床随着频率在嘎嘎吱吱地作响。
忽然周习盛就停住了,放松了手臂,抚了开周习坤额前被汗得丝丝缕缕的头发,低下头认真看了小弟的眼睛,又道:“不做了好不好?”
周习坤一丝两气,努力睁了半天眼睛,却只看见金金闪闪的花,看不清大哥的脸。肚子里的开始被顶撞就揪成一团的疼,慢慢扩散开,一直麻到了指尖。脑子里木木呆呆,思考不出回答的话。于是还没来得及说,周习盛就退了出来,只留下空虚地一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感觉是在赌气。不愿意承认,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该真正狂欢庆祝的晚上,自己却不争气地病了。
“干嘛不做?”他像是抱怨地道。
周习盛懒得回答,翻起他屁股随便擦拭了一下,就扯着被子过来把人给盖了住。可周习坤在被子里还不老实,像蛇一样拧来拧去。
“发骚发到不要命了?”周习盛这才骂了起来,强行把他给摁了住。
这下周习坤不动了,病哀哀地苦着一张脸,抽吸着鼻子,好像满腹委屈似的。周习盛哭笑不得,明明是为了他好,却像自己做了坏人。刚才烧成了熔浆似的血都还滚烫着,这时候强行止了住,自己才叫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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