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会死。
刚才被白露斩掉的头发丝就是证明，但相应的，陈曦发现这个“白露”也害怕她的攻击，尤其是头部，依然是她的命门。
白露被击中吃疼，大吼一声，竟然飞到了半空中，她张开枯树般的双手，朝着陈曦俯冲过来。
她的指甲暴涨，就好像十只尖锐无比的钢耙，想要把陈曦抓个稀巴烂。
现在的陈曦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菜鸟，她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之后，施展出了冰封之术。
面目狰狞的白露顿时被冻住，陈曦一鼓作气，随即一个冰刃又甩了过去。
“白露”的头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头身分离的她迅速从半空中掉落到了地上。
“砰”一声，砸得四分五裂之后又迅速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陈曦擦了擦头上的汗，果然是假的。
这个山洞里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要是她被困在这里，是不是永远也无法走出去？
想到此她顿时慌了起来。
不，不能慌张。陈曦靠在墙壁上强迫自己冷静，终于将那股绝望与慌乱勉强压了下去。
想要就这样打败她，没那么容易。
她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沿着暗河一直向前，又绕了好几个大弯，陈曦在中途又杀了好几个假象，都是她的熟人，宿管孙阿姨，痘痘哥，甚至还有刚刚去世的杜梅梅。
这些假象都万分凶狠，哪怕她异能进化快，这一连串的战斗下来，也感到身心俱疲，四肢变得沉重，开始力不从心。
陈曦在怀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这种无休无止的车轮战。
强撑着那口气，陈曦继续往前走。
在另一个洞口，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瘦瘦高高，穿着脏脏的冲锋衣，手上拿着一把长刀。
是褚宁！
陈曦开心得想要开口叫他，却又害怕眼前这个褚宁又是她的幻觉，马上警觉起来。
正在此时，褚宁转过身来。
“你没事吧？”他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眼里满是关心，“我找了你们好久，终于遇见你了。”
语气，神态，连眼神都跟她记忆中的褚宁一模一样。可陈曦却有些迟疑，不敢轻易挪动步子。
“你先别过来。你是真的褚宁还是假的？”陈曦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假褚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假的。
褚宁露出无奈又了然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幻境中遇见我了？”
陈曦点头，随即脸有点红。
褚宁道：“我也看见你了。”
陈曦：……
“可就算这样，也无法证明你是真的褚宁。”陈曦已经被骗怕了，不得不谨慎之后再谨慎。
褚宁慢慢走过来，平静道：“假的不会跟你一起回到现实，更不会教你高数。”
陈曦一愣，突然就眼眶发酸，强撑着的那口气顿时就散了，各种情绪往上涌，眼睛糊成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怕。”褚宁道，“没事了。”
声音依旧淡淡的，但陈曦却觉得无比踏实。
这一刻，她决定什么也不管了，伸出手紧紧回抱着褚宁。
这种感觉，好温暖，充满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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