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鲤:“……”
她沉默了一瞬,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江温酒有些尴尬的笑了下,道:“药性似乎只两三个时辰,天还未亮就醒过来了。”
商青鲤见他尴尬,弯了弯唇,推开他从榻上起身。下了榻就见阿横被江温酒挪到了床内侧,仍旧睡着。
她洗漱完,唤小二送了早膳来房中,用早膳时阿横才揉了揉眼醒过来。
他不哭不闹,小心翼翼跳下榻,自己拿了鞋子穿上,走到商青鲤身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字也吐不出,眼泪不由自主便落了下来。
商青鲤见他这委屈极了的样子,忙搁下筷子替他擦了眼泪,道:“你莫哭,我一会儿就带你去看大夫。”
阿横腮帮子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可怜巴巴看了她一眼。
商青鲤取来帕子替他抹了把脸,又给他擦了擦手,塞给他一个鸡腿,道:“先填饱肚子好不好?”
阿横点点头,小口小口啃着鸡腿。
趴在椅子上的酱油见此从椅子上跳下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张口咬住商青鲤的衣衫下摆,冲她喵了两声。
商青鲤无奈,只得丢了个鸡腿给酱油,再转头去看阿横,就见他瞪大一双墨玉似的眸子,直愣愣看着酱油,甚至忘了啃鸡腿。
商青鲤想到江温酒先前说的话,勾了下唇——以后养个孩子似乎挺有趣的。
☆、六七。光景西驰流。
用过早膳后两人带着阿横下楼,付房钱时江温酒向掌柜询问得知镇上只有一家药铺,铺子的掌柜是个大夫,能治些疑难杂症。
药铺在镇子最北处,几乎已要出了三七镇的范围。
小二从马厩里将惊蛰和霜降牵了出来,商青鲤抱起正拿脑袋蹭她腿的酱油,将它抱到竹篓里,而后她翻身坐到惊蛰背上,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阿横和江温酒。
江温酒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抱着阿横上了马。
三七镇不算大,小半个时辰两人就见到了掌柜说的那家药铺。
铺子就在路边,看上去破旧狭小,门口种了两棵桂花树。门上没有挂招牌,只在桂花树的一处枝桠上挂了个白幡,上面写着个潦草到不行的“药”字。
商青鲤见到这般景况,不由眉尖微蹙。
两人滚鞍下马,把缰绳搭在桂花树上,嗅着浓郁的桂花香进了药铺。
铺子里很暗,光线微弱,入目显得有些逼仄。
除却进门的这面,其它三面都靠墙摆了柜子,诸多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怪,吸入鼻腔里带着点儿苦涩。
右侧摆了个躺椅,椅子上躺了个人,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似是在打盹儿。整间药铺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那人均匀的呼吸声。
江温酒抱着阿横走到躺椅前,道:“老人家……”
他话尚未说完,躺椅上那人已裹着棉被直挺挺坐了起来,声音僵硬道:“老、人、家?”
这声音听起来很怪,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却又毫无起伏,冷冰冰地,像一坨铁。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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