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楚炎鹤听着手机传出的那几个字,简直要疯狂了,伊伊叫他什么?叫他什么?她说了什么?楚炎鹤有些无法置信的把手机拿回,紧贴着耳朵,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伊伊……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伊伊,你再说一遍!”
顾伊捂着嘴巴,眼泪簌簌的流下,如开了闸的水龙头,这泪,却是甜的,蜜的,一直甜到心里。《+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老公我爱你老公我爱你我爱你……”顾伊放下了矜持,放下了防备,放下了不安,她毫无顾忌的对着手机大喊,看着屏幕上笑傻了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老公,还不快点回来。”
楚炎鹤完全展现了他的妻管严老婆奴形象,向台下吼了一声,“我媳妇儿让我回去,各位先失陪。”便抱着手机笑着离开了。
那速度简直的脚下生风,一跨十步,恨不得来个瞬间转移,扑上去把那个让他欢让他喜让他爱的人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记者们也是很理解的喊着让他回去陪老婆,有些女记者无不感动羡慕。
谁也没想到,本来一开场严肃紧张的气氛,到最后竟然是以浪漫喜剧收场,要不是顾伊不在现场,这些被楚炎鹤鼓动的疯狂的人都会让他俩当场把婚礼给办了。
楚炎鹤赶回办公室,旋风般扑过去,把顾伊抱在怀里,疯狂的吻上了那张让他爱不释嘴的唇。吮吸啃咬,像是要把一切情绪都透过这个吻传达给顾伊。
他的动作狂热却不失温柔,紧紧抱着顾伊,像要把她揉碎了嵌入身体里,骨血相融,永远都不分开。楚炎鹤狂烈的吻着如花的唇瓣,重重的吮着,咬着,辗转流连。手扣在顾伊的脑后,把她紧紧按向自己。
楚炎鹤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激烈,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骨入腹,吃抹干净。他的嘴巴也确实在履行他心中所想。吮着那甜蜜的花儿,怎么也吃不够。牙齿磨在上面,不停的咬噬,做着人类最本能的动作。
顾伊的身子渐渐酸软,绵软无力的倒在楚炎鹤怀里,那水盈盈的眸子透着晶亮,看得楚炎鹤兽性大发,嘴上的动作更是加重,两唇相擦,磨出羞人的声音。
顾伊莹白的胳膊攀上楚炎鹤的肩膀,眼眸迷离的看着眼前狂野英俊的男人,诱惑般,伸出小巧的丁香小舌,试探着探了探。
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楚炎鹤全身的细胞叫嚣起来,膨胀着,疯狂着,紧紧噙住那檀口丁香,吮不够,吸不饱。
迷离晕眩的顾伊开始试探着像楚炎鹤一样,吻着他的唇,吮着他的香,接过他的蜜津与自己的融为一体。脸上蔓延出一片酡红,醉人心田。
真是美人如酒人如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直到顾伊全身绵软喘不过气,楚炎鹤来不舍的放开了那花儿,扯出绵长的花蜜水,连接在两人之间。
顾伊羞恼的抬起软如棉花的手要去擦,却被楚炎鹤噙住,舔了舔,认真的检查了下,一本正经的说:“干净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你差点把我吸干了。”楚炎鹤嘴里说着yin词烂语,惹来顾伊一顿捶打。
那浑身酸软酥麻的劲儿还没过,打在身上,却越是让人心痒。楚炎鹤的手覆在她腰间,手指在雪骨玉肌上弹奏着,嘴巴凑到她耳边,低低的笑,声音里还带着情慾未散的沙哑:“你可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顾伊轻轻哼了一声,扁着嘴表示抗议,她蓦地想起,办公室里还有潇潇,那他们刚才那样动情的激吻,不是都被潇潇看到了?
哎呀,羞死了,顾伊把脑袋深深埋在楚炎鹤怀里,嘴巴里嗡嗡的哼着什么。
楚炎鹤低头去听,哈哈大笑,“你这会儿知道羞了,刚才抱着我亲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了?”
“又不是我先亲你的。”顾伊窝在他怀里狡辩,脸上的红晕更是红了。
“哦?是吗?”楚炎鹤把自己红肿的唇凑到顾伊眼前,指着水津津的唇瓣,“这是哪只小猫咬的?”
“反正不是我。”顾伊打算抵死不承认,她捂着脸埋在楚炎鹤胸膛上,闷声闷气的说,“都怪你,全让人家看到了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楚炎鹤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宠溺,“傻瓜,你看看有谁看到了?”
顾伊狐疑的抬头,办公室的门关的紧紧的,房间里只有她和楚炎鹤两个人。哪里有什么潇潇、梁向。
“他们呢?”
“当然是走了,难道还在这里看你化身小妖精吸干我不成?”做贴身助理的要是没有这点儿眼力见儿怎么能行。当楚炎鹤从门口扑过来的时候,梁向就展示了他良好的伸手,他比楚炎鹤更快的进入办公室,拉走呆怔的潇潇,关上办公室的门。
“你还说,还说,你才是妖精!”顾伊被楚炎鹤那yín靡的称呼叫的面红耳赤,见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便推开楚炎鹤站了起来。
“好好,我是妖精,我勾引的你。”楚炎鹤把逃出怀抱的顾伊给来了过来,圈在胸膛里,“媳妇大人再让我勾引勾引好不好?”
“不要。”顾伊眼疾手快的抬起手来,挡住那张游走过来的嘴,再吻下去嘴巴都要破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就一下,就一下下?”楚炎鹤诱导着,眼眸里狡黠的精光却是掩不住。
信他才怪,顾伊甩开他向办公室外面走去,一开门,便听到一片哀嚎,接着,门口倒进来一叠人马。
梁向被压在最下面,看到顾伊,脸上尴尬的笑笑,把顾伊笑了个大红脸。
一帮在门外听墙角的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僵着脸叫了声:“总裁好,总裁夫人好!”心里却是后悔的要死,好奇心害死人啊,害死人,看,看,听墙角被抓了吧,还是被当场抓获,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你们……”楚炎鹤沉吟着开口。
“是梁特助拉我们过来的。”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梁向哭丧着脸回头,看着那一帮卖友求荣的叛徒,“总裁我……总裁夫人您帮我求求情。”
顾伊僵硬的笑了下,这个总裁夫人听着真别扭,抬眼去看楚炎鹤。
“这个月加薪。”楚炎鹤把剩下的话说完,然后笑眯眯的搂过顾伊,对着属下吩咐,“以后见了伊伊就这么叫。”
杨蔚微看完电视,摔了手中的遥控器,真是虚假,求个婚而已,用得着这个样子搞这么大阵仗吗,演得跟电视一样,一看就是虚造声势。真爱都是放在心里,说出来的能叫爱情?肤浅!表面功夫谁不会做,这种看似轰轰烈烈的爱情,永远都是昙花一现,长久不了。
赵之杏也坐在电视机前,看着里面的欢呼,扯着嘴角笑了笑,拾起遥控器放在茶几上,“铭枫那种儒雅内敛的性子,是把爱深埋在心底的男人,你遇上他才是有福了呢。”
“那当然,枫是我这辈子遇上的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杨蔚微仰起头,不无骄傲的说道,颇富炫耀,“枫每天都会给我打洗脚水给我泡脚按摩,现在我怀孕了,他都会给我按摩一下小腿,其实,我现在肚子还没显出来,根本就不累的。”
“你说铭枫给你洗脚?”听到这个,赵之杏颇为惊奇,也带着淡淡的羡慕。一个男人能为女人洗脚,这是非常少见的。倒是女人给男人洗脚好像理所当然一样。尤其又是屈铭枫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怎么会屈膝为女人洗脚?
“嗯,我不让他洗,他还教训我呢。”杨蔚微眼里噙着甜蜜,这样一想,想着屈铭枫为她做的种种,刚才看电视的郁闷一挥而散,心情也舒服多了。
“蔚微你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可要好好珍惜啊。”赵之杏感慨,沈仁贤别说是为她洗脚,就是关心她一句,她都会高兴上半天。
“我知道了,妈,你为爸付出了那么多,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杨蔚微知道赵之杏心里的苦,心情好了,便安慰起她来。一个女人没名没份的跟着男人这么多年,的确不容易。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个小三。不是只有爱情便可以不顾其他,什么不爱了才是婚姻里的第三者,这全都是扯淡。这都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借口。
一个人能够担得起婚姻的责任才算是真男人。
顾伊和楚炎鹤开门进来,便看到赵之杏和杨蔚微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杨蔚微看到进门的人,酸溜溜的吐出一句:“呦喂,大情圣回来了。”
楚炎鹤刚要开口,顾伊拽了他一下,拉着他回到卧室。她不想让某些嗡嗡叫的苍蝇破坏了今天的好心情。
这个时候,越是不去理会杨蔚微,越是让杨蔚微有气没处发,才最能气到她,才能把她气个半死。
杨蔚微见自己的话没人接,如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无力,顿时气得鼓鼓的,摔打着手里的东西。顾伊你算什么东西,楚炎鹤一番表白就把你弄得头昏目眩的,迟早有你哭的一天。她就不信,像楚炎鹤这样的男人,会真的爱上一个二婚女人。
难道,他每次一见到屈铭枫,不会想起顾伊曾经在屈铭枫身下辗转浅吟?
正想着屈铭枫,屈铭枫便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精神恍惚,耳边响着一个羞涩沙哑的声音:“老公我爱你老公我爱你我爱你……”
可惜,那个声音,那声老公,叫的不是他。
他们相恋四年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动情娇羞的顾伊,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三年的婚姻中,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中规中矩的,那个奔放狂热的字眼儿,从来没有从她口里说出来过。
今天,他听到了,却是她对着别的男人说。
那样的颤抖沙哑,他甚至能够想象出她娇羞可人儿的模样,想象出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喜。
小伊,你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是不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不舒服,为什么我听到那声属于我三年的“老公”被你送给别人时,是那么的难受?
“枫--”杨蔚微笑着扑上来抱住屈铭枫的腰,抬起头望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哦,妈做了红枣乳鸽汤,让我给你送来。”屈铭枫回神儿,低头看着眼前充满期盼望着自己的人,清扫出脑中冒出的念头,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就要结婚了,怎么还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老远就闻到香味儿了。”杨蔚微抱着保温桶盘坐在沙发上,把汤倒在赵之杏摆好的碗里,先给赵之杏盛了一碗,然后在给自己盛了一碗。
“傻闺女,这是你婆婆给你做的,妈怎么能喝。”赵之杏看着贴心的杨蔚微,把汤推回去。
“赵姨,瞧你说的,蔚微给你也是借花献佛,一片心意。”屈铭枫忙解释着,消除赵之杏的尴尬,表示自己不介意。
“枫,你也喝一口。”杨蔚微用勺子舀了送到屈铭枫嘴边,逼着他喝下去,笑得开心,两个人一如热恋中的小情侣。
杨蔚微把一颗红枣塞进屈铭枫嘴里,逼着他吃下去。
屈铭枫抗议,“红枣是你们女人吃的,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
“你就吃嘛。”杨蔚微嘟着嘴撒娇,屈铭枫被他磨得没办法,去夺他手里的勺子,两个人闹成一团。
“干妹夫来了啊。”蓦地一声,打破了原本的欢乐笑闹。
屈铭枫看着那十指交缠的手指,怔怔的坐直了身子,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开怀。
杨蔚微不高兴的扁着嘴,真是煞风景,这个时候出来,手里的勺子撞的瓷碗叮叮响。
沈仁贤忙完工作从书房里出来,好似今天心情很好,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他拍着楚炎鹤的肩膀,语调轻快上扬,“年轻就是好啊,炎鹤,把小伊交给你我放心,放心。”
“小伊,你也不能光让炎鹤宠着,也要多帮帮炎鹤,知道吗?”沈仁贤作为慈父教导着自己待出嫁的女儿。
“媳妇儿娶了就是宠的,我哪舍得让伊伊替心。”楚炎鹤连忙接口,这个时候,老丈人的面子是要给的,媳妇儿也是要哄的。
“你小子,这嘴可是比蔚微还甜呢。”沈仁贤开怀的大笑,他沈家也算是双喜临门了。若不是因为顾及到顾伊和屈铭枫的身份尴尬,他真想让四个人把婚礼一起给办了。
“爸。”杨蔚微娇滴滴的唤了声,带着撒娇的小女儿气,成功的把沈仁贤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这边。
“蔚微,你和铭枫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沈仁贤这才开口问杨蔚微的婚礼情况,他本是要插手的,当然这个插手是派人打打招呼之类的,但是被屈铭枫谢绝了,他也就不在坚持了。
毕竟,结婚是大事,真要管起来,还真是够他折腾的,小辈们自己有能力,他也省心。更何况,杨蔚微毕竟只是个干女儿,要说上心,做做样子,尽到了心意便行。
“婚礼定在盛世尊享,预计每桌花费2万块,我和蔚微亲戚也不多,也就是请几个朋友,我想另外给前来的媒体记者留两桌,一共大约四十桌就够了。”屈铭枫这个考虑很到位,也很贴心。因为杨蔚微是明星,少不了媒体的围堵报道,很少有明星舍得给记者们留桌子,也不会想到要给这些被他们视为无孔不入的讨厌家伙留桌,但是屈铭枫想到了,不得不说他心细如尘,体贴有加。
把记者们讨好到了,那天的报道还不全是祝福满满。
“婚纱请了Vera的设计师来设计,这几天便会定稿,到时候,蔚微你自己来挑,不满意的就让她们再做修改。”屈铭枫看着杨蔚微眼里冒出的渴望与幸福,心里不免也软了软,她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确实应该给她一个婚礼,一个家。
杨蔚微心底的小小虚荣心被彻底满足了,她抱着屈铭枫的胳膊摇着,一脸乖相的讨好,“一切都由你来定,我就等着做个幸福美丽的新娘就好了,枫,我突然觉得我好幸福好幸福哦。”
“那你就等着幸福的嫁给我就好了。”屈铭枫被她甜甜的声音喊得发软,与脑中那声甜腻沙哑的“老公”重合,不由得情动,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妈找人看了下日子,下个月初五便是个好日子,我妈说就把婚礼定在那一天了。”屈铭枫把婚礼的准备大致的说了一遍,能从里面看出他的细心。现在,他们的婚事细节都有屈母来打理,他相信,母亲会比他做的更好。
“好,好,看着你们一个个成了家,我老头子也安心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婚礼理念恐怕我和你赵姨也跟不上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你赵姨说,我会派人去做,也算是我对蔚微这个干女儿的一份心意。到时候,蔚微就从这里嫁出去,以后,沈家就是蔚微的娘家。铭枫你可是不能欺负蔚微了。”沈仁贤玩笑着说着客套话,也算是拉拢了杨蔚微一把。
“爸,枫怎么会欺负我呢。”杨蔚微为屈铭枫辩解着。
“看看,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替着铭枫说话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沈仁贤拍着腿哈哈大笑,双喜临门啊,难怪这几天生意那么顺。
楚炎鹤和顾伊完全没有参与到其中,两个人在一边腻歪着闹腾,楚炎鹤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我会给你一个盛世难忘大气磅礴独一无二的婚礼,比他那个绝对好不值一百倍。”
“谁稀罕,”顾伊戳着他的胸膛,嘴上说着违心的话,“你别有攀比心里,我们安安静静的办个酒席就行了。”
“这怎么行,我怎么可能让你被比下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两家婚礼一前一后,到时候,媒体肯定会拿出来比较,他不可能让他的伊伊被比下去。
“你呀你。”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他想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楚炎鹤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公开了他和顾伊的关系,现在,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肆无忌惮的随时随地的和顾伊亲热。遭到顾伊反对还可以一本正经的反驳。
虽说他们的婚礼比屈铭枫和杨蔚微要晚,但是,该准备的,楚炎鹤是一样没少,连婚礼当天要用的蜡烛都是从海外空运过来的。
本来他是请了名设计师给顾伊设计婚纱的,顾伊非要闹着到店里看看。女人嘛都喜欢逛街,看着琳琅满目的婚纱,想象着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楚炎鹤只要和顾伊在一起,去哪里都行。便扔了工作,屁颠屁颠儿的陪着老婆逛街拎包了。
顾伊走进一家婚纱店,看着橱柜里的婚纱,回头找楚炎鹤,“我们试试怎么样?”
若是搁在往常,楚炎鹤是绝对不会像个女人一样一套一套的换衣服的,但是,今天不同,对象也不同,今天是他和他的伊伊一起试穿礼服,自然是求之不得。
顾伊挑了一间抹胸坠钻设计的婚纱,服务员给她找了号码,领着她去试衣间。楚炎鹤自己挑了一套配套的西服,进入了另一边的男试衣间。
顾伊换好婚纱出来,腰上的尺寸有些大,服务员在她腰后别了一下收缩起多余的布料,细致如柳的腰身便凸现出来,愈发衬得胸前饱满诱人。
“小姐你真美。”服务员不由得赞叹道,若不是尺寸有些不合适,这套婚纱简直是被这位小姐配上了灵魂般,犹自散发着一股子别样的风情。
“小姐我帮你挽一下头发吧,简单的盘一下,会更适合。”店员灵巧的手穿梭在顾伊柔顺的发间,随意的挽起一个发髻,用夹子夹住,固定在脑后。两边鬓角处分别留了两缕长发,服务员用在上面抹了点发蜡,用卷发器卷了卷定型。优美舒雅,落落大方,成熟的女性美里透着股调皮的小魅惑,简直诱人到极致。
婚纱的雪白,愈发衬得顾伊的肌肤晶莹如瓷,眼睛闪亮亮的眨着,明明是不谙世事的清纯却惑在其中。
服务员手托着裙摆跟在顾伊后面走出来,把她带到镜子前,悄悄放下裙摆,让她自己欣赏。
顾伊看着镜子里的人,面带绯色,眼噙笑意,圆润的耳珠上追了一串水亮亮的葡萄耳坠,头发被挽起,露出修长完美的颈项,两缕俏皮的卷发搭在精致性感的锁骨上,带着点点酥酥麻。
桃瓣形的抹胸设计,盖住了那一片旖旎春光,这样的隐秘朦胧,更是让人想拨开那碍眼的桃瓣一堵春色。真真应了那一句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兰胸雪压梅。
傲人雪圆下紧收的曲线,更是腰若约素,不盈一握。
婚纱的裙摆在此处绽开,如一朵花苞儿初放,包裹住修长的腿儿,遮盖住那双纤细嫩白的足。
“小姐,这件婚纱简直是找到了她的主人,您把她的精华全都展现出来了。”服务员站在后面看着这个娇娇媚媚的人,不无赞叹。
顾伊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她说的那么好,看着镜中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服务员看着从男试衣间里出来的男子,眼里展现出光亮,礼服剪裁得当,把男人修长的身子衬托出来,男子那俊秀的面容简直是为礼服添姿,而不是礼服为男人添色。
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是人穿衣服,有的则是衣服穿人。
“先生,你们真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服务员这好话是说的越来越溜,像抹了蜜一样。
“炎鹤你看我穿这件怎么……”顾伊垂在胸前的头抬起来,转过身,眼睛里闪耀着期待赞美的光亮。
话却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屈铭枫有些遗憾的笑了下,他刚才一出来就看到镜子前站着的人,他没有认错,是顾伊,他还是能一眼便认出她来。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因为,她的美不是为他绽放的。
当服务员说出那句佳偶天成一对璧人时,他的心没由来的紧张,他默默站在她身后,和她错开身子,看着镜子里相依而立的两道身影,心底绵软甜蜜。他甚至想抬起手来,圈着她圆润光滑的肩膀,做出相依相偎的样子。
然而,她转身了,他失落了。
因为她嘴里喊得是另一个男人,是一个即将抢走她的男人。
屈铭枫不禁想起他们结婚那一次,那时候,自己的事业还不稳,并没有时间陪着她试婚纱,只是请了设计师到家里给她量尺寸。
他也没有机会和她一起一件一件的换试礼服,享受婚前的激动和甜蜜。
“你也在这儿。”顾伊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掩饰道。
“嗯,陪蔚微过来看看,请了这家的设计师,今天过来试一下。”屈铭枫解释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我和炎鹤瞎转的。”顾伊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结婚还早呢,她就跑来试婚纱,是不是有点太急性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急着出嫁,怕嫁不出去呢。
“这件婚纱很适合你,你很美……”
“枫,你看我穿着好看吗?”杨蔚微由服务员伴着出来,脸上画了简单的妆容,头发也细细做了。
她绽开的笑脸,在看到镜子前站着的那一对穿着礼服婚纱的人时,顺势破碎。顾伊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穿着婚纱?还和穿着礼服的枫在一起!
那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甚至看得她眼睛里冒火。杨蔚微提着裙摆走过去,挽上屈铭枫的胳膊,仰起脸眨着眼睛问道:“枫,我美吗?”
“美,很好看。”屈铭枫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什么爱啊情啊的,他说不出口。这样赞美人,他也觉得矫情。
他根本就忘了,就在刚才,他对着顾伊脱口而出的夸赞。
“跟姐姐比呢?”杨蔚微有些不依不饶的耍着小性子,她今天一定要分出个高低来。在她看来,顾伊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订了这家的婚纱,会和枫过来试礼服,她也跟着跑过来试婚纱,是想在枫面前证明什么吗?
哼!简直痴心妄想,她和枫都要结婚了,没想到顾伊还是不死心,简直是死不要脸的死缠烂打的丑女人。
“蔚微,”屈铭枫语气重了些,他不明白,一向温柔体贴的杨蔚微今天怎么就揪住这一点不放了,两个人都在,让他怎么说?说顾伊好看,还是说她杨蔚微好看?
“枫你就说说嘛,人家只不过是好奇嘛,姐姐肯定也想知道答案,是不是?”杨蔚微忽略屈铭枫的语气,仍旧小女儿姿态的撒着娇,还把顾伊也扯了进来。
“你……”屈铭枫抬眼看了顾伊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不一样的表情,她也期待他的答案吗?
可是胳膊被摇晃的快要散了架了,他无奈的说道:“你和小伊都很漂亮,都很美。”
“枫!”显然,这个答案,杨蔚微不满意,很不满意,这明明就是敷衍,“枫你不会是觉得姐姐穿这件婚纱要比我好看吧?”
“我没……”屈铭枫下意识的脱口辩解。
“要不然你怎么会和姐姐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呢?”杨蔚微打断屈铭枫的话,她一出来,便看到屈铭枫站在顾伊身后,眼睛定定的看着镜子。
“蔚微你不许乱说,我只是出来照照镜子,看看礼服合不合身。”屈铭枫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和顾伊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是站了一会儿,杨蔚微怎么就揪着不依不饶了。
他可以理解女人的吃醋,也理解,这个时候,杨蔚微会不高兴。但是,理解归理解,心里的疙瘩还是会不舒服。
“媳妇儿,换好了?”楚炎鹤往脖子上套着领带走出来,看都没看屈铭枫和杨蔚微一眼,把自己凑到顾伊面前,“媳妇儿,给我打领带。”
那话说的叫一个自然流畅,好像他们这么做了很久,久到天荒地老一样。
顾伊娴熟的把领带绕了个圈,套进去系上,然后给楚炎鹤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
楚炎鹤得了便宜卖乖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顾伊捶了他胸口一下,还是踮起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楚炎鹤点着她的鼻尖宠溺溢于言表,“还知道害羞了呢。”
说着直起身子,眼神尾端如利剑般扫向屈铭枫,然后利落的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顾伊肩上,“这件虽然穿着很美,但是尺寸不适合,乖,去换下来,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请设计师量身定做。”
想看他媳妇儿的春光,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眼福,他真怕屈铭枫没有那个艳福,闪瞎了那双狗眼。
他一出来便看到屈铭枫时不时瞟向顾伊的视线,再看看他那娇俏的人儿,招蜂引蝶了还犹不自知,他看着的瓷白玉骨的肌肤,那坚挺的丰盈,那细致的柳腰,恨不得立刻上前把她给包裹严实了。
但是,这是公共场合,他要给顾伊面子,他把打好的领带解开,顾伊弯身在故意面前,让她帮自己打领带,挡住屈铭枫看顾伊的视线。
“干妹夫和干妹妹也在呢,礼服定制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介绍几个著名设计师给你们认识?”楚炎鹤毫不介意在对方面前表现自己的大方,这样既可以给伊伊长脸,又可以让对方那两只怄气,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姐夫,我和枫的礼服已经完成了,姐夫还是多多为姐姐留心吧。”杨蔚微不甘示弱的呛回去,谁要他来假惺惺,自己老婆都要跑出来勾引野男人了,还被蒙在谷里,简直是个傻子,以后就等着被戴绿帽子吧。
“呵呵,我也就是客气一下,干妹妹还当真了,我现在陪着伊伊,忙还忙不过来,哪里有闲心去管你们的婚事啊,不过,既然是干妹妹结婚,还是要祝福一句的,祝你们百年好合。”有这样的无赖吗?楚炎鹤就是,这话说的,好像是杨蔚微和屈铭枫上赶着求着他给他们介绍设计师似的。
“我也祝福姐姐和姐夫,祝你们白头偕老。”杨蔚微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烫金边的红帖,正面印了个大大的囍字,喜字下面便是杨蔚微和屈铭枫的照片。杨蔚微拿着红艳艳的喜帖递过去,“这是我和枫的请帖,希望到时候姐姐和姐夫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定一定。”楚炎鹤这个笑面虎笑里藏刀的收下。
“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姐姐会不会答应。”杨蔚微见顾伊换好衣服出来,用征询的语气试探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不容人拒绝,“姐姐是国际著名化妆师,我想请姐姐来做我的化妆师,想有个美美的独一无二的造型,姐姐,你一定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的,是不是?”
“干妹妹抬爱了,我只不过在国外学了点皮毛,不敢冠上国际著名二字,我怕会让干妹妹失望。”婚礼那天,顾伊能去已经是给她面子了,现在竟然还让她做她的化妆师?杨蔚微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呢。
“姐姐你真是谦虚了,但是姐姐你也不能这么狠心的拒绝我啊,是不是?我从小是个孤儿,我只不过是想在结婚的时候,能时刻有家人相伴着,想让家人为我描眉画唇,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姐姐你都不愿意答应吗?”杨蔚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伊,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好像下一秒便会哭出来。
“姐姐要是不放心,我还会另外聘化妆师,来做你的助理,打打下手帮助你,”杨蔚微松开屈铭枫,改去挽顾伊的手,店里那么多人在,顾伊不好强硬的抽出来,只好任由她挽着,“姐姐,你就当送我的新婚祝福,好不好?”
“我……”
“既然干妹妹盛情邀请了,伊伊你也别再推辞了,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楚炎鹤截断了顾伊的话,他倒是想看看杨蔚微卖的什么关子,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如果不让她如意了,说不准她还会在别的上面下功夫。
“谢谢姐夫,姐夫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姐姐累着的。”杨蔚微一脸讨好,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好似真如亲姐妹一般。
----《撩欢--宠妻至上》--连载中--
杨蔚微端着咖啡浅浅啜饮了一口,看着咖啡杯里倒映出来的素颜,有些无奈的撇撇嘴。自从假装怀孕,她的生活是小心再小心,甚至连化妆品都不敢再用了,生怕露出端倪,被婆婆给发现了。
在家里也是众人关心小心翼翼的对象,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转,明明是该开心的,但是,看着他们那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就压抑的慌,心里烦躁的很,所以,今天她约梁优出来喝咖啡,想透透气。
就是这次出来,家里人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屈母甚至还想跟着来,生怕她有个万一闪失。最后在她的极力劝阻下,才打消了屈母跟来的念头。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逼疯的。
杨蔚微又往杯子里加了一块糖,轻抿了一下,现在味道好多了,不在那么苦涩压抑。
包厢的电视里在播放着新闻,杨蔚微百无聊赖的瞅了眼,财经新闻,她不关心,也看不懂,索性没管。
梁优推开门进来,一身包臀紧身短裙,即使已经入秋,她穿的还是那么清凉诱惑。有时候,杨蔚微会羡慕梁优,梁优一出道走的就是性感诱惑的路线,所以,在穿衣服上很大胆,不需要像她一样有那么多顾忌。甚至做出点儿出格的事,大家也会因为她的艳星身份一笑而过。但是,她便不行。
她相信,若是她流产或者裸模的事情放在梁优身上,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响,大家一开始聊几句也就过去了,反而更能给梁优增加炒作的可能,可是放在她身上呢?
算了,反正她也没亏,还即将要成为屈铭枫的老婆,屈家少奶奶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看着梁优描绘炫丽的指甲,火艳的嘴唇,长长的睫毛,精致大胆的眼影,杨蔚微突然萌生出一股羡慕。
“微姐,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每天都幸福死了。”梁优有些羡慕的开口,毕竟杨蔚微也算是嫁入豪门,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何况屈铭枫还那么宠她,娱乐圈里那个不羡慕嫉妒,“微姐你结婚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是会义不容辞哦。”
“还好,我现在倒是闲的厉害,枫和婆婆都怕我累着,什么都不让我做,我都快要发霉了。”在朋友面前,杨蔚微也不忘了晒幸福,这样会让她产生一种优越的满足感,看着别人对她充满艳羡,虚荣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微姐你真好命,我真羡慕你。”梁优由衷的赞叹,对于女人来说,什么事业、名誉,全是浮云,能找到一个好老公才是王道。如果她有杨蔚微这么命好,她才不会整天穿得那么暴露去勾引男人,都说送上门的不知道珍惜,要不是为了生活,她愿意露着肉往男人身上贴?
再说,她陪得那都是些什么人?为了上戏,什么导演老板的陪了一个又一个,可她就是半红不紫的。
“优优,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杨蔚微安慰着梁优,内心却是不屑的,梁优私生活太过混乱,要想找一个像枫一样体贴又多金的男人,难!但是,她嘴上还是为梁优说着话,“你看顾伊那个二手女人都能找到楚炎鹤那样的男人,你可比她强不知道多少倍,不不,她跟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像优优你这样的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疼。”
“当然了,微姐,那个顾伊真和咱们总裁一起了?”梁优被杨蔚微一夸,心情也舒畅起来,八卦的心也被勾了起来,“算起来,她还是你的前任呢,屈铭枫就和她没有联系?哦,不对不对,你现在是沈仁贤的干女儿,顾伊是沈仁贤的亲生女儿,你们……”
梁优无法置信的捂着嘴,这关系还真够复杂混乱的。
“是呢,按理说,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呢。”杨蔚微也不避讳,反正也是公开的事实了。
“哇塞,这简直是豪门恩怨剧啊,那你和她见面会不会尴尬啊,还有屈铭枫,那个叫顾伊的会不会对你不好啊微姐?”梁优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前妻和前夫现在成了姐姐和妹夫,这也太劲爆了。
“枫那么爱我,当然不会尴尬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们一家相处的很好啊,当然除了她。倒是她和她爸一点也不和,整天吵啊吵的,有时候啊,我会有种她才是那个家的外人的感觉。”杨蔚微字里行间藏不住对顾伊的不满,在顾伊回来以前,她在沈家生活的级别简直可以媲美公主,现在她回来了,自己凭什么要降级为丫鬟?
“也是啊,屈铭枫那么爱你,微姐,我要是有你这种奇遇就好了,也找个有钱的干爹,再钓个帅气多金的老公。”梁优无限憧憬着,墙上的液晶屏电视上传出一阵欢呼尖叫声。
两个人抬头看过去,电视里播放的是楚炎鹤在发布会现场对顾伊求婚的场面。杨蔚微不屑的嗤了声,不就是个求婚嘛,用得着一遍一遍的播放嘛。
虚假!虚伪!做作!
“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没事出来晒的样儿,你喜欢就在家里藏着说呗,还特意召集了媒体,我看是作秀。”梁优见杨蔚微脸色不好,讨好的说道,她自己看着电视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单膝跪地的时候,心里也不是滋味。
“要我看,就是顾伊那个狐狸精把楚总迷惑住了。”梁优不忿的说,楚炎鹤在公司里,那可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现在,竟然让一个二手货给勾搭去了,让她们这些“青春少女”情何以堪。
“也说不准,你说,她和小小少是不是也有关系啊?”杨蔚微看了看关紧的门,上身前倾,趴在梁优耳边低声说道:“你看,前几次她整你都是小小少出马,她不会是叔侄通吃,脚踩两只船吧?”
“她怎么能这样!真是下贱的女人!”梁优一听,脸上染上怒色,一个二手货,霸占了两个优秀男人,让她们怎么办?
“就是呢,她不仅玩弄男人的感情,还排挤同事,你想想,《春色》那部戏明明你才是女二号,结果呢,谁知道她又去勾搭了哪个男人,把你给挤下去,换上了她的艺人,这样的女人哦,真是……唉,我都不想说了,我还得叫这种女人叫姐姐,真是替她感到羞愧啊。”杨蔚微历数着顾伊的“恶行”,脸上也恰到好处的挂上了羞愧的表情,看得梁优义愤填膺。
“微姐,你不说我还给忘了这茬儿了,抢我戏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她上一次还找小小少在庆功宴上羞辱我们,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她,这样的女人,留着就是一祸害,我们得给她点教训,这叫拯救男同胞,为民除害!”梁优说的大义凛然,好似自己是一个女英雄,正整装待发去拯救全人类。
“优优你可别冲动哦,这个女人可不是你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你想想,她能同时和楚炎鹤、小小少两人交往还不让他们发现,她绝对是一个狠角色,心机忒重。”杨蔚微颇为关心的拉住暴躁的梁优,给她分析情况。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直让她压着?微姐,我今年也不小了,我不能在这么半红不紫下去。像她这种抢戏成性的人,我还要不要活了?我可不能让她把我的戏都给抢了去。你看看,那个潇潇就是因为演了春色红了一把,那本该是我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红的!”
梁优越想越气,微姐都说了,开始剧组定的那个角色是自己的,那个叫潇潇的,一开始是想跟微姐争女主角,结果自不量力被微姐挤下去了。她抢不到女一号,就来抢自己的女二号,害她只能演一个老管家婆子的角色,真是气死她了!
“优优你要冷静。”杨蔚微拍了拍梁优攥紧的拳头,低头给自己加了半块糖,搅着咖啡,看着里面的漩涡,嘴角的笑一闪而过,现在,她感觉到连勺子碰到杯子的叮当声都是悦耳的。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前途都毁在那个贱女人手里了!”梁优锤了下桌子,咖啡因为桌子的震动,溅出来少许,滴在桌布上绽开一朵朵污渍。
“优优,你这样光是气愤是不行的,我们应该从长计议,那次在盛世尊享你不是……”杨蔚微没有说下去,她看到了梁优眼睛里冒出来的算计的光亮,看到梁优嘴角绽出的笑容才继续开口:“你找的那些人可不可靠啊?”
“微姐,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梁优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找几个道儿上的人整整她,还是不成问题的。”梁优拍着胸脯一脸得意,脑中闪现顾伊吃瘪的场景,心情好了许多,“微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惩罚她?”
“优优,这个……”杨蔚微语气纠结迟疑,听得梁优着急,催着她赶紧说。杨蔚微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优优要不算了吧,毕竟我还叫她一声姐姐,她要是知道是我……还有我干爹要是知道她出事跟我有关,我不好做啊。”
“微姐,你难道就因为自己害怕就让我算了?她害了我那么多次,有可能还会继续图害我,我不可能这么算了,你要是害怕就离我远点,别到时候我再连累了你!”梁优一听,原来杨蔚微是怕惹祸上身,心跟着凉了半截儿,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优优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毕竟我现在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怕到时候她出事,我夹在中间不好做。再说,我这不是也怕给你拖后腿吗,毕竟我整天和她见面,我怕我松懈了,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连累了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杨蔚微连忙为自己开脱,对着梁优表达自己的忠心。
“微姐,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梁优连忙道歉,见顾伊的杯子空了,忙出去点了一杯咖啡,顺便确定了一下周围没有可疑人物。两个人等着服务员把咖啡和甜点送上来离开,才开始商量。
“微姐,你说给她个怎样的教训才够解气,而她又不敢声张?”梁优想杨蔚微争取意见,她现在无比相信杨蔚微,拍着胸膛说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跟杨蔚微绝对没有关系,到时候就算是查到她这里来,她也不会把杨蔚微给供出去。
“这有什么难的,女人嘛,最珍惜的是什么?这两天她因为那个浪漫的求婚出尽了风头,你说,要是这个时候,再出现她和陌生男人放荡的艳照,楚炎鹤还会要她?楚家会要这么个肮脏的媳妇儿?要是这种照片出来,谁还会相信,四年前她在结婚纪念日上偷会情郎是个乌龙?她就等着坐实了下贱放荡的名声吧。”
杨蔚微淡淡的开口,好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那么淡然,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话语间,把一个女人从天堂推下了万劫不复。
梁优越听,嘴角的弧度越大,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既简单,反响又大,找几个男人就可以搞定。
可是,梁优有犯难了,“微姐,她最近出入好像都有楚总陪着,怎么找机会下手啊?”她可是等不及想看顾伊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面具下是怎样一副yín娃荡妇。
不,她要让所有的男人来看看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什么高贵的沈家公主,就是一个下贱胚子。
“这个你就放心了,楚炎鹤又不可能天天跟着她,哦对了,潇潇不是最近在学舞蹈吗?”杨蔚微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她从来没有觉得,咖啡有今天这么香甜纯正,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优优,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我婆婆发短信来催我了,我先回家咯。”杨蔚微拿过手袋,戴上墨镜,确保外面的人不会看到素颜的她,才走出包厢,最后看了眼坐在包厢里出神的梁优,嘴角流下一抹笑。
顾伊陪着楚炎鹤吃晚饭,被某只大尾巴狼偷了个吻,羞红着脸收拾饭盒。
“伊伊,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打上我楚炎鹤的烙印。”楚炎鹤无限感概道,一想到在婚纱礼服店里,屈铭枫看顾伊的那眼神,他就恨不得上前把那双眼珠子给挖出来,踩碎了喂狗。
“现在不一样吗?”顾伊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们现在一起吃饭睡觉,还不是跟夫妻一样,简直比夫妻还要黏。
当然不一样,现在,顾伊还是个没主儿的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把哪个男人炸的晕晕乎乎加入追求她的队伍,楚炎鹤只想把这颗炸弹抱在自己怀里,让她把自己炸得粉碎,然后融入她的骨血,不分彼此。
“好了,我在公司里也没是什么事,就先去商场看看,为婚礼准备准备。”楚炎鹤和她都没有母亲,婚礼只靠婚庆公司,少了些人情味儿的温暖,她不想她的婚姻成为一个华丽的形式空壳,她要为自己,为楚炎鹤,办一个充满爱意的婚礼。
婚礼用的床单被褥什么的,她还是要自己着手的,好在她不会像第一次一样慌乱,但是,还是很紧张激动。
妈妈,我就要结婚了,你听到了吗?他叫楚炎鹤,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可以把生命都给我。
顾伊在心里默默念着,也许妈妈不会反对她这一次的婚姻,妈妈一定会喜欢炎鹤的。
她七年前的婚姻没有得到妈妈的祝福,她希望,妈妈在天有灵,这次可以祝福他们。
“路上小心,要不要让梁向陪着你?”楚炎鹤为了给婚礼腾出时间,最近一直在加班,虽然很累,却是甘之如饴。
“不用了,我是去买婚被,梁向跟着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顾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
楚炎鹤一听,自然是不能让梁向去了,早知道应该给自己找个女助理,有事还可以帮帮伊伊。
顾伊在商场里看得眼花缭乱,大红的被面不仅不扎眼,还红的喜庆靓丽。服务员跟在后面热情的介绍着,“小姐,我们这是进口面料,都是手工制作,你看这针脚,这一针一线,绝对是纯手工的,每一针里都是对新人的祝福。”
顾伊看着有些感伤,她和屈铭枫的那个婚姻,虽然妈妈不赞同,但是还是陪着她来置办了东西,这一次,没想到,就她一个人。
顾伊从包里翻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外地号码,狐疑的接起来,里面传来吴嫂开心的笑声:“大小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跟你说,被子就不要买了,我老婆子给你做,夫人不在了,我斗胆就做做大小姐你的娘家人,你说行不行?”
“吴嫂,谢谢你。”顾伊当然是开心的,对于她来说,吴嫂就是自己除了妈妈的第二个亲人,有了吴嫂的被子做祝福,就当是妈妈的。
吴嫂在电话里嘱咐了些什么告诉顾伊,她很快就会回来,一定要看着顾伊快乐幸福的出嫁。
顾伊又在商场里转了一圈,买了些小东西,坐进车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怎么觉得她这个准新娘有种自己嫁女儿的感觉。
顾伊发动引擎,慢慢的开着车往家走,中途接到潇潇的电话,说她练舞的时候,脚扭伤了,麻烦她去接一下。正好顺路,顾伊就答应了。
在路上,顾伊就细心的给潇潇联系好了医生,等到了医院不用排队,直接就可以检查。
潇潇练舞的地方有些偏,顾伊看了一下导航,还有一段距离,要经过一个岔路口。她见路上的车少了起来,不由的加快了速度,潇潇的脚可是不等人。
前方是红灯,顾伊有些焦急的看着前面排着的长龙,数着红绿灯上面逐渐减小的数字。不知怎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看着前方车辆缓缓启动,顾伊跟着发动起来,眼神随意瞟了眼后视镜。
那辆车,怎么有点眼神?好像从她从商场出来她就见过。
顾伊又看了一眼,车上从车窗里探出一个黄黄的脑袋,男人带着个墨镜,手里夹着跟烟,夹着烟的手臂上,袖子上卷,露出恶心的刺青。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顾伊摇摇头,发动车子往前开。
后面那辆车也跟着加速追上去,车里坐了四五个人,一溜的混混打扮,还时不时的吹声口哨。
顾伊看着后视镜里跟着加速的车,一股不安腾升起来,他们是在跟踪她!顾伊狠踩油门,车子飙出去,在两侧扬起厚重的灰尘。
“大哥,那女表子发现我们了,快跟上!”
潇潇找了个站台坐下,看了看表,按照说也该到了啊,她小心的揉了揉扭伤的脚踝,又等了十分钟,拿出手机给顾伊打电话,没人接。
潇潇不死心的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她拿着手机有些无助,现在打车走,又怕Ariel姐来了找不到自己,不走,可是……潇潇看看天,太阳已经只剩下半张脸了。
这里本来就不好打车,等晚上更打不到了。
潇潇拿着手机烦躁的摁着,不停的给顾伊打过去,渐渐的,她察觉出不对劲,她这么个打法,Ariel姐不可能听不到啊,除非……
手机没有给潇潇反应的机会,急促地响了起来,楚炎鹤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壳传过来,“潇潇,伊伊和你在一起吗?让她接电话。”
“楚总,我也在等Ariel姐,我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可是没人接……”
“没人接?她不是手机没电关机了?”楚炎鹤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一次,明明是关机状态。
潇潇紧跟着打了一次,关机!刚才还是没人接的,现在怎么是关机了?
“你们约好了在哪儿见面,我马上过去!”楚炎鹤扣了电话,外套都没穿就奔向车库,右手拿着手机,脚步不停的拨过去,“梁向,给我查伊伊的行踪!”
危急关头
楚炎鹤看着天边那一抹霞光,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子害怕,手中不停的拨打着顾伊的电话,电话里却传出那个冰冷道让人抓狂的声音,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他忍住摔手机的冲动,拳头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前一刻他们还柔情蜜意,下一刻,他的伊伊怎么就联系不上了?!
楚炎鹤到了潇潇说的地方,远远的,透过路灯昏黄的色彩,只看到一个人影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长到他的脚底,可是,那个是不是顾伊,不是他的伊伊。
潇潇自责的抱着头痛苦,说Ariel姐要不是为了来接自己,就不会出事了。
楚炎鹤掐灭手中的烟,“都给我闭嘴!伊伊不会出事,她不会出事!”
“梁向,你送她回去,召集兄弟给我找,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楚炎鹤扯着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现在,不管伊伊出了什么事,他是伊伊的唯一的希望,如果连他都不冷静了,谁还可以救伊伊?
梁向刚把潇潇塞到车里,手机便响了,他忙把手机递给楚炎鹤:“老板,有顾小姐的消息了。”
楚炎鹤薄唇越绷越紧,额头上青筋突兀乍现,手紧紧攥着手机,好像要把它给捏碎了,“在灵山路发现伊伊的车,梁向,你跟我过去。”
楚炎鹤上车,急踩油门,向着那条路飞奔过去。
梁向打了个电话,让潇潇等车来接,叫了几个兄弟跟过去。灵山路,梁向记得,那里夜店酒吧乱的很,不知道顾小姐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一行人到了目的地,梁向向手下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后面等着,自己跟了过去,看着楚炎鹤从顾伊的车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支手机。
“老板?”
“手机摔坏了,车里有挣扎的痕迹。”楚炎鹤现在出奇的冷静,他查看着车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让他失望了,除了弄乱了的坐垫,和顾伊的包包手机,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要不要报警?”手机钱包还在,那就不是抢劫,既然不是单纯的抢劫,那就复杂了。
“不行,我们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贸然报警,伊伊会有危险。”楚炎鹤向着四周看了看,车子停在路的深处,显然是被堵在这里被逼停下来的。
整条街上,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但是,也没多少正经人。
顾伊一个人一定不会来这里,一定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熟悉这里的路况,误闯误撞开了过来,没想到这里的路有些窄,车子想转弯有点困难,所以她便被困住了。可是,会事谁?他们想干什么?是冲着顾伊来的,还是冲着他?
“去把顾伊经过的地方的监控录像掉出来,给我仔细的找,见到可疑的,一个也不准放过。”
现在,只能抱希望于路况监控了。
“是。”梁向对着手下吩咐了一下,“老板,要不要多叫些兄弟过来?”
“先不用,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顾伊出事的消息透露出去,难免不会有人假装顾伊在他们手里,拿这个来威胁自己,给自己造成错觉,贻误了救顾伊的时间。
镜头转到几个小时前,
顾伊发现后面的车的确在跟踪自己,加快了车速,想要甩开后面的车,但是,她忘记了,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等意识到自己开离了主干道,回头去看导航的时候,紧张加上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顾伊紧踩着油门,脚绷得僵直,生怕自己一慢下来就会被追上,脑中却在快速思考,这些人会是哪一方的。
是因为组织的事情追杀她,还是因为其他?
只要不跟组织挂钩,她就不是太担心。刚才看那辆车里伸出的人头,头发是黄色的,但是皮肤好像是黄种人的皮肤,也就是说他是中国人,不是白人。
顾伊急打方向盘,拐进旁边的胡同里,跑车在细窄的胡同里犹如一条银鱼,毫不减速的穿梭着,撞翻摆在路边的桌椅。
但是,顾伊忽视了一个问题,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不代表对方不熟悉,所以,本应该能甩掉的汽车,挡在了出口处。
这里路不是很宽,车子掉头根本就不可能。
顾伊看着从车上下来五个男人,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向她走来。
她掏出手机刚按下解锁,便被人砸开车门向外拉。
顾伊拿起手袋砸在男人的脸上,手机却被另一个人抢走,顾伊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男人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摇晃,“想接吗?想接吗?亲老子一口,老子就让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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