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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几个公子哥儿打道回府。雪儿被几个同行围着问个不停,干这一行的,谁不知道楚绍的身价儿,那可是太子爷,都说小小少不近女色,昨晚竟然破功了,还是被一个新人。

虽说在这一行里,新人才吃香,可是这女人命也太好了点儿,第一天来,就遇上了小小少,不得不让人嫉妒。

命好的人一般都招人恨,几个女人围着雪儿虽说都是一脸热情,可是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尤其是被小小少第一个选中,又被抛弃的那儿女人,她也算是这里的头牌,叫媚儿,还没哪个男人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呢。

什么?你问小小少不是要雏儿吗?是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做了第多少个处女膜了,当然手段也是有的,你让她青涩,她就青涩,让她妖娆魅惑,她就瞬间化身为妖精。

只不过她命苦碰上了楚绍这个假和尚罢了。

“你们别问了,我下班了。”雪儿拿着包去换衣服,什么一夜多少次,持续多久,这么羞耻的问题也能光明正大的问出来,真是不知道羞耻。

“哎妹妹,姐姐这是为你好,给你传授经验呢。”媚儿追上来,一副好大姐的模样,“妹妹,这男人嘛,都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起初嘛,觉得你这颗青涩的小酸果儿尝着还不错,久了,可就腻了。等回头来找姐姐,姐姐教你几招。”

见女孩蹙眉,媚儿娇媚一笑,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她脑门儿,“你还不信了?小小少这是才开荤,你以为他会新鲜你多久?看到那几个祖宗没有,见过咱们姐妹们的表现没有,看那些男人在姐妹们伺候下那销魂的样子,就知道男人喜欢哪一种了。”

雪儿眼帘垂了垂,没说话,抿着嘴走出会所。

“嘁,不知好歹!”媚儿扭着胯妖娆的走回去。

“怎么,没被那妹子给无视了?”一姐儿调笑道。

“媚儿,你可别看人家小就欺负人家,想拉拢到自己手里分一杯羹吧?”另一个笑着揶揄,谁不知道媚儿那点儿算盘呢,“我看那妹子也不是个傻乎乎的主儿,她要是傻,会把小小少给留住?”

“是啊,我是想分一杯,难道你们不想?”媚儿也不遮掩,谁都知道谁,“不过你说的倒是,那妞儿还真不傻,倒是很会装傻,估计就是这装傻的样儿把小小少给迷住了,男人,甭管是谁,见了女人都会挪不动步,这是他们的本性。我还就不信了,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输给个雏儿?”

媚儿喝了一口酒,拍拍姐妹们,“走,睡觉去,晚上好钓金龟赚大钱。”

这就是她们的生活,白天永远都不属于她们,只有到了晚上,那才是她们的舞宴,奢华、糜烂、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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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绍几个人从会所里出来,分道扬镳。楚绍站在路边,挠了挠头发,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从昨天吐了开始,还没洗过澡呢,可是家里又不能回,不然非被那老头子给念死。

而且,唐果那兔子也没给他拎回去,他要是一个人回去,老爷子肯定知道他是出去鬼混了。

这时候去哪儿?楚绍摸摸下巴沉思,他的心情不好不坏,所以,别人的心情也不能太好。尤其是沉浸在新婚礼物得瑟的某人。

楚绍拦了辆车去了楚炎鹤的家,照例用偷配的钥匙开门,却发现门锁换了,他趴在门上听了听,没什么动静。不甘心,楚绍看着外面的管道,双手抱住,往上一蹦,顺着爬上去。

哼,换了锁就能挡住他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二楼阳台,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楚绍轻手轻脚的翻上去,做好再次听到某销魂声音,看到香艳的心里准备。

数了数,正是楚炎鹤的卧室没错,楚绍向着窗户靠过去,窗户开了一半,窗帘被风吹出来,洋洋洒洒的飘舞。

楚绍抓住碍眼的窗帘拽开向一边,蓦地,整个身子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只见窗户玻璃上贴了一张血淋淋的鬼脸,那拖出来的长长舌头上还写了几个狂舞的大字:小子,从哪儿来从哪儿滚回去,不送!

靠,幼不幼稚!楚绍骂了句。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被吓得差点翻下去。

楚绍是出了名的不看鬼片,他不怕尸体,不怕骷髅,就是怕那血糊糊的鬼脸,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来,当年猥亵他,被他撕烂了的那个丑婆娘的脸。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楚绍猴子般哧溜一声滑下去,哼,找不着你,去你老窝找,小爷现在心情是很不爽,很不爽!

幸亏没让刚才的出租司机走,楚绍报了皇朝娱乐的名字,坐在后面仰着头闭目养神。

楚炎鹤是被顾伊逼着来公司的,在家里温香软玉的抱着,自然就乐不思蜀了,工作神马的都是浮云。偏偏昨天被楚绍那么一搅和,顾伊是下死了决心,硬了心让他来公司,可怜的二少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在顾伊以肉要挟下,才不情不愿的到公司来。

前提是,媳妇儿也得跟着来,他可不放心顾伊一个人在家里,万一楚绍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了呢?

一想到顾伊被楚绍看到了,就冒出一股子无名火,要不是看在自己侄子的份儿上,早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

楚炎鹤在耍赖撒泼的要了无数个吻后,才对着门外站了许久的梁向开恩让他进来。

“那个老板,这是你要的世界各国旅游胜地的资料。”梁向把一个优盘放在楚炎鹤桌子上,无意中瞥了一眼顾伊红肿的唇,换来楚炎鹤一记眼刀。

“出去吧!”楚炎鹤板着脸,沉着声音。

顾伊上前把优盘插进电脑里,趁电脑反应的空当儿歪着脑袋问楚炎鹤,“你让梁向找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他要开发旅游事业?

“小傻子,”楚炎鹤看出顾伊的心思,这丫头,该不正经的时候,她总是一本正经,“这是给我们度蜜月用的,你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嗯……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去的,你安排吧。”其实是她那四年中,因为任务转变了大半个世界,再美的地方,牵扯上肮脏也会变得丑陋不堪。

“不想去?”楚炎鹤看出顾伊情绪不高,把她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

“没有,就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有你在地方都好。”顾伊圈上他的脖子,在他额间落下一个吻,“你挑地方吧,顺便也休息放松一下。”

一句话,便让楚二少心花怒放,看,他家伊伊多么依赖他。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楚绍本来雄纠纠气昂昂的来找楚炎鹤的麻烦,没想到在某半开着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怒火滔天。

踹门进去,砰的一声,震得里面两个人一怔。

唐果还保持着喂梁向苹果的姿势,呆愣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楚绍,连刀子上扎着的果肉掉了都没发觉。

楚绍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怒不可遏,这死女人,那副样子是什么意思?几天不见,不认识他了是怎么着?

还给人家削平果喂苹果了,她这么伺候过他吗?

“绍哥哥?”唐果回过神儿来,看着暴躁的像头狮子似的某人。

“你给我出来!”楚绍上前就去拖,也不管唐果手里还拿着水果刀。

“哎小小少,你小心些。”梁向挡了一下,把险些扎到唐果的水果刀拿下来放到桌子上。

“楚绍你干什么?”这边是男人和男人的差别,见楚绍这么毛躁,唐果心里一寒,认识这么多年,他只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而梁向和她认识不过几天而已,却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她。

“大叔,我待会儿再回来给你削平果哦。”唐果回头向梁向眨眨眼,让梁向连连摇头,恨不得手脚都用上表示自己的拒绝。

梁向心说,他可享不了那个福气,那苹果削完了,就没剩多少肉,偏偏他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用具,唐果便用小刀凶险的切下来,扎在刀尖儿上往他嘴上送。

再者,看小小少那要吃人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吃个苹果而已,他可不想把命给搭上。

楚绍见唐果对那老男人还念念不忘,死拉硬拽着拖出来,甩在墙上。

唐果被撞得头晕,圆睁着眸子看着楚绍,鼓着腮帮子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楚绍压着她的脸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自己的脸凑上去,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下作!”

“楚绍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唐果也火大了,他发哪门子疯发到她身上来了?是找顾伊受气了吧,凭什么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受的气就要撒到她的身上来?

那话说的多难听?从小被冲着护着的女孩儿,根本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词儿用在她身上。

“说清楚?还不清楚吗?”楚绍觉察到唐果的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把那圆圆的苹果脸给压扁了,一看到这张脸,便想到她喂梁向吃苹果的场景,让你喂,让你吃!

“楚绍你放开我,别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果想起楚绍在在楚炎鹤婚礼上那一幕,呵,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在婚礼上抢别人的新娘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人家不要他了,他找自己当出气筒?

“我不是男人?要不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都小瞧他,真以为他不能干男人干的那事儿是不是?

“楚绍你少给我yīn阳怪气,你在哪儿受气了你找谁去,来找我算什么?能显出你本事来?懦弱!”最后一句,唐果低低说出来。

却,彻底把楚绍给激怒了,懦弱?这个女人说爷他懦弱?

“我懦弱?我懦弱总比你不要脸好,找不到男人了是不是,看我不要你,你的要求就降低到那个层次?”楚绍一把把唐果反身过来,捏着她的肩膀的手像是要捏进骨头里,“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懦夫!”

说着,便咬上那双唇,没有技巧的撕咬,吮吸。

唐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觉察到楚绍在做什么,逃出控制的手反手给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分外响亮,甚至带着回声。

“操,你敢打爷?”楚绍吐了一口,因为没有经验,这个吻并不甜蜜,甚至他自己撞上唐果的牙齿把嘴唇磕出血来。

这时候的楚绍就是头疯牛,红着眼一把拽过来,不管不顾的就是咬,也不管咬的是脸还是嘴巴。

唐果拳打脚踢,虽说练过功夫,但是在楚绍这里,还是差一大截儿。

她猛地提到男人的脆弱部位,趁楚绍躲避的时候滑了出来,愤恨的抹着一脸的唾沫,那厌恶的眼神儿,刺痛了楚绍。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他妈跟那个老男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怎么跟被狗咬了似的,啊呸,你才是狗呢!

“楚绍,你真恶心!”唐果撩起袖子狠狠的抹着嘴唇,擦破了皮也没有停下,整个唇被擦的肿的厉害,“自己回去闻闻你嘴巴里是什么骚味,别找完别的女人再来找我撒气!”

她说呢,怎么碰她不恶心,不犯吐了,原来是找女人开了荤了。

她是不是该替他高兴,终于敢碰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喂,你去哪儿,还想去倒贴那个老男人是不是?”楚绍看着一脸决绝的唐果,见她走的方向,心里莫名的腾起一股火来。

“楚绍我警告你,别跟着我,我倒贴谁都不用你管,反正不是你!”唐果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衬衣前襟还有淡淡的口红印子。

伤心不?唐果压住胸口,开始她看到楚绍踹门进来,心里腾起一股子喜悦,可是,那喜悦还没生根发芽,便被楚绍粗鲁的动作给掐掉了养分。

再后来,楚绍强吻她,她闻到他嘴里的味道,一颗心,坠入寒池,呵呵,原来,原来他能碰女人,只是不想碰她罢了。

她甚至怀疑,什么碰了女人就想吐,是他自编自导来骗她的,就她这个傻瓜会傻傻的相信他的话。

楚绍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儿,再摸摸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儿,怒火出奇的平息了,他舔舔破了的嘴唇,尝到一丝甜腥,还有一种不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没有去追唐果,翻身按下电梯,到了楚炎鹤的办公室。

自然,楚二少现在是很不欢迎他这个侄子的。

楚绍扯扯领口,对着楚炎鹤懒散散的开口,“小叔,别跟防狼似的,好歹倒杯水招待一下。”

楚炎鹤的目光扫过楚绍破了皮的嘴唇,什么也没问,倒是心里盘算着,这病是好了还是怎么着?

“哎我说,不会这么小气吧,喝杯水又不是要你老婆。”楚绍瞟了一眼双腮漾着春色的顾伊,别说,这女人动情的时候,就是好看。

他无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唇,有点回味似的摩挲着,随即又可笑的摇摇头,想什么呢。

“喝,灌死你!”楚炎鹤倒了一杯,重重摔在桌子上,“以后少拿你婶子开玩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哟哟,还生气了。”楚绍端起杯子牛饮了一大口,被烫的一口喷出来,舌头伸在外面麻辣辣的疼,还有被咬破的嘴唇,更是跟被蜜蜂蜇了似的,“骚(小)yín(人)!”大着舌头,说话都说不清。

看着楚绍吃瘪,楚炎鹤心情很好,“说说,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女人给开bao了吧?”

“你才被女人开bao了!”要开也是他这个男人给女人开。

“当然,开我的是伊伊。”楚炎鹤也不觉得饿会降低男人尊严,这有什么,还能让顾伊知道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几十年。

“嘁,老婆奴。”楚绍不屑的撇嘴,真为楚家丢人。

“做伊伊的奴我心甘情愿,尤其是床奴。”二少狗腿的拉着伊伊摸摸自己,被顾伊甩开。

楚绍看着自家小叔那讨好的样子,真心恶寒,“真下贱,小叔,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算奇葩一朵了。”

叔侄俩瞪眼,办公室的门被砰的推开,梁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伸着舌头的楚绍一愣,而后无视掉,“老……老板,唐果跑了。”

“跑了就跑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楚炎鹤丝毫不关心,唐果那丫头就是只上蹦下窜的兔子,在哪儿也呆不长时间。

坐在一旁的楚绍一怔,闭上嘴巴,唇抿的紧紧的,手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沙发。

“不是……”梁向看了无动于衷的楚绍一眼,“她是哭着跑得,我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当时他正在工作,唐果倏地冲进来,拿起包就走了。梁向还被下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手背上有一点湿,圆圆的一点,是眼泪。

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儿。

“小绍,去找找,梁向你先打电话给老爷子试探试探,没回去在出去找。”楚炎鹤转身穿上衣服,拉起顾伊,“你想想你和唐果平常都去哪儿,咱们去找找。”

“小绍,还愣着干什么?”楚炎鹤见楚绍坐着不动,催促道。

“她又不是孩子,找什么找,该回来自然会回来,不是还有她记挂的人么。”楚绍说的yīn阳怪气,不过一行人都很着急,以为楚绍说的唐果记挂的人是他,也就没在意。

“梁向,唐果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哭呢?”女人到底心细,唐果是个乐天性子,一般事儿是不会让她哭的,最多也是楚绍不理她嫌弃她的时候,她眨吧眨眼睛挤两滴鳄鱼泪装可怜,来骗去同情。

“这……”梁向犹豫了一下,当着楚绍的面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别问那么多了,先找到人要紧。”

三个人匆忙的出去,楚绍坐立不安的站起来,抓抓头发,又坐下,再次站起来,反复了好几次。

不行,他怎么能去找她呢,他要是去找她,倒是显得是他做错了,再说,他们俩刚吵完,他可不想去看她的冷脸。

可是万一她出了事儿怎么办?

不是还有小叔他们吗?是的,还有姓梁的那个老男人,真是没脸没皮,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别特么嫩草没吃着把自己给断送了,楚绍恶毒的诅咒着。

梁向给楚宅打了电话,知道唐果没有回去,心里更是担心。当时,他就该拦着楚绍,自责又多了几分。

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儿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梁向和楚炎鹤汇合,几个人商量着分头找,顾伊和楚炎鹤一起。

“我们也就逛逛街,吃吃小吃,而且果果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顾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已经是他们找过的第五条街了。

“没事,你别着急,果丫头会点功夫,吃不了亏。”楚炎鹤攥着顾伊冒汗的小手安慰她,“对了,给潇潇打个电话去问问,她们在婚礼上见过面。”

“嗯。”真是越级越乱,她怎么就忘了潇潇了,还好楚炎鹤记性好,顾伊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楚炎鹤了。

潇潇正在休假中,接到电话一愣,“Ariel姐,你们在哪儿,我也帮着去找吧。”

多一个人,便会多一丝机会,顾伊没有矫情的拒绝,说了地址。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去过哪儿?”楚炎鹤按着喇叭,这里是步行街,虽说没到晚上,可是人也不少。

“没什么地儿了。”顾伊摇头,她兴趣也不多,唐果对这里不熟,自然是她领着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要不去游乐园看看?”顾伊提议,那毕竟都是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也许唐果会去那儿呢,她还记得,唐果说要和楚绍做摩天轮,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亲吻楚绍。

想想唐果甜蜜的小脸,在看看楚绍刚才的冷漠,顾伊都替她心酸。

这个漫漫追夫路,还要走多久啊。

镜头转换,做了亏心事的小小少还是有点坐不住,一个电话给哥们儿打过去,“出来陪爷找乐子去。”

“哟喂,我说小小少,这可是大白天,咱们刚从那销魂窟里爬出来,才过了不到一个钟头你就想回去了?我说,不是你尝到甜头上瘾了吧?”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被叫醒的睡意,果然这男人一开了荤,就如沾了肉的饿狼,那肉香味儿在哪儿勾搭着,怎么能耐得住。

“看你这么猴急,我都想试试那妞儿,看着挺青涩的,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一神器不成?”一谈这个,男人就来了精神,瞌睡也醒了大半,“虽说我喜欢技术好点的,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未尝不可。”

“滚丫的,别打我女人的主意。”楚绍骂过去,程子出了名的变态能折腾,雪儿这个人事儿不懂的要是到他手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呦呦,这还占下了,哥哥可是要跟你提个醒儿,别管妞儿什么来路,大学生也好,苦情出身也好,入了那一行,就是ji。你可别较上真儿,到时候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程子便是这样,玩归玩儿,但从不出真心,跟这些人谈真心?傻了吧,还没谈钱来的实在。都知道入这行是为的什么,矫情个什么劲儿。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两个人都玩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少废话,出不出来!”程子翻了个身,拍拍身边睡着的女人,塞了一叠子钱在她胸口,“回去,爷今天有事。哎呦小祖宗哎,早知道让你开个荤这么折腾,就给你找个男人算了。”

程子照了照镜子,还好没有黑眼圈,要不形象可大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纵欲过度肾虚呢。

又打电话叫了几个常玩儿的兄弟,皆是一阵抱怨,因为,这个时间,正是他们睡觉补眠的时候。现在叫他们起来,跟凌晨叫普通人起床一样,起床气大着呢。

“得得,别婆妈了,咱小小少头一次开荤,做哥哥的怎么也得照顾着,走勒。”几个人按照约定,到了昨晚的会所,这个时间,会所进行的是普通营业,跟其他休闲地方没什么两样,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化身为妖魔窟,引得男人一个个往里走。

不过,这些人来,会所负责人也不敢怠慢。

“去,把昨晚的青涩小妞儿叫来,告诉她走大运了,小小少来找她。”程子在领班手里塞了张卡,领着一帮人进入他们的特定包厢。

小小少跟在后面,又给领班塞了一张,“顺便再叫几个妞儿伺候着爷们。”

见程子只叫了雪儿一人,其他人又是哈欠连连,楚绍有些过意不去,便给其余的人叫了几个姑娘。

“哟,我说小小少,你不会是怕我们哥几个抢你的妞儿吧?”金鑫和楚绍走的最近,听他这么说,难得大胆的揶揄了一句。

“滚丫的,再不闭上你的臭嘴,没你的份儿!”楚绍被说得面红耳赤。

金鑫悻悻的闭了嘴,回过神,跟哥们儿挤挤眼儿,意思大家都懂得。

不过,楚绍这么护着,程子倒是起兴趣了,他舔了舔唇,若有所思。

几位大少爷大白天来这里,这可忙坏了领班,因为雪儿白天根本就不在这儿,她还要上学。

领班把电话打过去,雪儿求领班找个人替下她,被领班一顿臭骂。别人想还想不来的好事儿,她还往外推?

雪儿只能低着头从教室后门偷偷逃了出去,一路上胆战心惊。他们怎么会又来了?昨晚……昨晚不是刚来过了吗?

她攥紧包带,低着头,生怕有人看到她似的。做了亏心事儿,走哪儿都觉得别人会对她指指点点,雪儿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哎你……”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抬头一看,好漂亮的女孩儿,女孩对她灿然一笑,雪儿才回过神儿来,“对不起,我没看到路,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唐果大咧咧的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学院里来,大概是被琴楼里的钢琴曲儿吸引来的吧。

“哎你去哪儿,我跟你一块行不行?”唐果觉得跟这个女孩儿很有眼缘,便大胆的问出来。

“我……对不起,我有急事,不能带着你。”雪儿从来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自来熟的人,虽然她不讨厌这个女孩儿,但是,她身上的阳光干净让她自惭形秽。何况,她要去的还是那种地方,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是我在这里都没有朋友哎。”说到这个,唐果有些伤心,除了围着楚绍转,她好像也没做些什么,除了顾伊身边的人,连个新朋友都没有。

“真的很抱歉,我先走了。”雪儿狠下心拒绝,脚步移动的更快了,好像唐果是洪水猛兽一样。

“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唐果摸摸自己的脸,失落的向外走。

毫无目的的溜达着,手机已经被她关机了,她看着渐黑的天幕,都不知道是几点了。

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唐果拐进去。

喧闹的音乐,热辣的舞蹈,疯狂的人群,让她不由得跟着热血。

都说一醉解千愁,她是不是也该试试?

跟酒保要了杯酒,坐在吧台上喝起来。

酒保看她可爱,跟她搭讪,“小妹妹,失恋了?”

“谁失恋了?你才失恋了呢?”她根本就还没恋,上哪儿失去?

酒保一听,便知道是个心情不好来买醉的人儿,见她可爱,还请她喝了好几杯。

唐果丝毫不客气,几天下来憋着的火气,再加上楚绍今天的羞辱,全发泄在酒上了,几乎是一口喝尽。

砰!

“再来一杯!”唐果把酒杯掼在桌子上,气势颇为豪情万丈,小手抹了一把嘴,擦去溢在唇边的酒液想,向酒保挥挥手,让他注意到自己。

“妹妹,还喝呢,再喝可就醉了。”酒保见唐果年纪不大,好心劝说道。

“醉?我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谁说我醉了?你哪只眼看到我醉了?来,我看看,是这只吗?这只?还是这只?哎?你怎么有三只眼?呵呵,你是二郎神,二郎神……”唐果粗鲁的把酒保拽过来,盯着人家的眼睛瞧个不停,脑袋摇来摇去,晃悠悠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只眼的怪人。

“妹妹,你真是喝醉了。”酒保苦笑,这还千杯不醉呢,才喝了几杯就把他给认成二郎神了。

“没醉,嘿嘿,没醉……”唐果摇晃着身子,突然站直,并紧双腿,立正,敬礼,扯开嗓子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这一嚎,在灯红酒绿热歌劲舞的舞场大厅里尤为扎耳,偏偏唐果想起自己在部队里被大哥哥们疼着护着的日子,越唱越起劲儿,她想家了,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

“哟,兵妹妹?”一个轻挑的声音响起,一直爪子也搭在唐果肩膀上,“光想爸妈,想哥哥不?”

唐果被戳到心窝里去,扁扁嘴,声音有些哽咽,“想……咱当兵的人……”

“想哥哥,哥哥带你回家怎么样?”轻挑的男人趁势得寸进尺,想把这个水灵灵的兵妹妹骗到自己大床上。什么女人都玩过,制服诱惑自然也不少,不过,还真没尝过真正兵妹妹的滋味儿,这光想想,就让男人热血,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宣泄着。

“何少,这妹妹看着是良家孩子,您别……”酒保有些不忍,这么可爱的一朵军花儿,糟蹋在一个畜生手里,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良家妹子?哈哈,这里的哪个姑娘不是良家出身?还不是一样躺在我身子底下求着!你给我少管闲事,我今儿还尝定了良家兵妹妹的滋味儿!”被称为何少的男人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进了他的眼,就别想完整着出来。

“何少你……”

“滚!在他妈多事连你一块操!”何少抡起一个酒瓶砸过去,酒液四溅在酒保脸上,混合着腥甜的液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赶来管本少的事儿,记住了,这次是给你个教训,长长记性!”何少见酒保不敢在上千,伸手去揽唐果,“兵妹妹嘞,咱们走喽。”

唐果侧身一滑,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酒保流血的脑袋,眨吧眨,好像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

“怎么了?”何少回头,见唐果的样子,解释道:“嗨,他刚才想要打你的主意,哥哥替你教训他。”男人瞪了想要出声的酒保一眼,酒保瑟缩了下,脑袋上的血还在流,甚至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他无力的看了唐果一眼,不忍的别过头。

“真的吗?”唐果好像个懵懂的孩子,大大的眼睛眨呀眨,里面存了无数的问号,她盯着何少的脸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手指隔着空气描绘着轮廓,“你是哪个哥哥呀?”

何少恨不得自己把脸凑到她受伤让她摸,光看那软和和的小手,就有让他想压在身下的冲动,不过,被唐果一问,他倒是愣住了,怎么着,这女娃儿还有很多哥哥?

难道已经不是个雏儿了?不过,雏儿不雏儿的不要紧,口味好就行。

见男人没有说话,唐果呆愣愣的问,“你是绍哥哥吗?”

何少一听,哎,傻丫头自己给了一个答案,赶紧接下,“是,是,我是你绍哥哥,妹妹,来给绍哥哥回家。”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唐果大眼睛眨了一下,好像不相信。

“当然,绍哥哥我想死你了。”想死你在床上的的风骚样儿了,何少已经可是打量唐果的身材了,那眼睛给透视一样,赤裸裸的,看在人身上非常不舒服。不过,唐果现在醉酒,根本感觉不出来。

“绍哥哥你原谅我了吗?”唐果被酒液滋润的如樱桃般的润盈盈的小嘴儿咧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两边的梨涡像是盛了上好的女儿红,就只看着,都能醉死个人。

“原谅原谅,哥哥从来没生你的气。”见鱼儿就要上钩,何少忍不住直搓手,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美人儿,你就等着本少好好滋润你吧。

“真的?”唐果受蛊惑般上前走了一步,挽上何少的胳膊。

那滑润润的肌肤,干净的体香,水灵灵亮闪闪的大眼睛,早把何少的魂儿给勾了去了。

“好妹妹,哥哥领你回家,回家……”何少伸手去握那肖想已久的小手,满是酒臭味儿的嘴巴便要去吻那樱红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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