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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鉴于我还没有发火,你立刻上床,自己躺好,盖好被子。”楚炎鹤现在是清醒的,既然他能自己从床上翻下去,自然也能上去。别指望她像他昏迷时一样,把他给抱上床。

听了顾伊的话,楚炎鹤动作利落的从地上起来,自己爬到床上去,然后……拿被子盖住腰部。还偷偷看了黑着脸的顾伊一眼,把戏被她给识破了。

顾伊从地上站起来,端起椅子上的脸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把楚炎鹤围在腰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盖住重要部位。

楚炎鹤不舒服的搓着腿,想要把被子拿开,在顾伊威慑的目光下,还是忍住了。

因为刚才扑倒在床下,脸盆里的水撒了一地,弄得他浑身都是,尤其是那一处,湿哒哒的难受死了,顾伊又没有给他擦,他只祈祷着空气能够让身子快速干爽。

顾伊重新打了一盆水过来,拧好了毛巾递给楚炎鹤,“要是再打翻盆子,我没有力气在收拾一遍。”

“伊伊……对不起……”见顾伊要走,楚炎鹤握住她的手,滚烫的温度通过手心相握处传递着他的不安,“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失控了,我……”楚炎鹤看着顾伊颈项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却,那个位置,还是触目惊心。

他忘不了在他回神那一刻,看到顾伊脖子上的血时的心颤,那时候他害怕,却被顾伊接下来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我不想谈这些,你好好休息吧。”顾伊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她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确切的说,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从楚炎鹤现在的表现看,他是不会和她离婚的,或者说,他还对她有那么一丝感情?但是,那个女孩儿呢?那个她在电话里听到的暧昧声音呢?

她问自己,她能够接受楚炎鹤身边有其他女人吗?她爱楚炎鹤,但是她能够因为爱,而接受自己的爱人爱着其他人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精神的洁癖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选择,是的,楚炎鹤之前的私生活,她不会追究,也无权追究,但是,他们已经领过证了,是国家承认的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在这期间,楚炎鹤做出那样的事,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可以潇洒的转身,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不会因为爱而失去自尊委屈自己。

“不,伊伊,我们谈谈。”楚炎鹤伸手捉住顾伊的衣摆,随着顾伊向前走的力道,毛衣被拉长,肩膀上的咬痕露出来,楚炎鹤惊得松手,这也是他做的?

“你……你别走,我们谈谈。”楚炎鹤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他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夜长梦多,他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当看到顾伊和屈铭枫躺在一张床上的照片时,他整个脑袋都炸了,他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他的伊伊不会背叛他,可是,接下来的调查,让他如堕冰窖。

两天两夜,顾伊都和屈铭枫在一起,两个人在一个单人房间里,而他知道,这样的单人房间里,只有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单人床,正是他在照片上看到的那种床。

当他听到两个人甜蜜的在厨房里生火烤鞋子,煮菜的时候,深埋藏在心底的不安爆发出来,变成洪水猛兽袭击了他的理智。他的心中只剩下了顾伊的背叛,他们两个人的甜蜜,这样他发狂,变得暴虐的不像他自己。

“我们是需要谈谈,但不是现在,你先养好病……我们再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一下。”顾伊顿了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就是感情破裂吗?

他们才结婚几天呢?蜜月还没来得及渡呢。

原来,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听顾伊的语气,好像要分道扬镳一样,楚炎鹤撑着身子向床边移了移,抓住顾伊的手,“不,现在谈,我们现在谈,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都说出来,好不好?”

“楚炎鹤,我现在真的很累,累的不能思考,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从早上到现在,承受他的粗暴,心惊胆战的照顾他,怕他高烧不退,一刻没歇的忙里忙外,擦身体,擦地板,身与心的疲惫让她急需放空自己。

“不行,你要是走我就不擦身体不吃药!”见说不动顾伊,楚炎鹤用自己的身体威胁她。

“随便你。”顾伊毫不犹豫的转身,没有人看到她转身那一霎的落寞。

他这么着急,是想跟她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吗?还是想和沈仁贤一样,要把外面的女人领回家,企图享齐人之乐?

原来每个男人都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她一直以为楚炎鹤不是那样的人,却忘了,楚炎鹤也是个男人。

顾伊打开房门,最后向楚炎鹤看了一眼,见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忍心的加了句:“身体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替你疼。”

是的,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疼,因为这种疼是疼入骨髓,烙印在心底的疼。

楚炎鹤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入一尊雕像。

脑中只有一个思绪,顾伊不想跟他谈,为什么,是怕他不让她去见屈铭枫吗?是因为他对她的粗暴让她讨厌他了?想离开他了?

不,不行,他不能让顾伊离开他,二十多年的等待,他好不容易把顾伊娶回家,好不容易让顾伊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不会放手,不能发放手。

楚炎鹤翻身下床,过急的动作让他晕眩得站不稳,他扶着墙缓了一会儿,拿着湿毛巾在身上抹了两下,湿湿的皮肤一接触都空气,让他冷的一缩。

适应了房间里的温度,楚炎鹤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他轻轻打开一条缝儿,透过狭小的缝隙向外面看,没有发现顾伊的身影,眸子暗沉的垂下,真的走了。

他的伊伊是不是抛弃他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不是会控制住自己不对她施暴,不对她又吼又骂?

答案是否定的,时光倒流,如果再来一次,他看到那些照片,听到旅馆里的人议论,他依旧会失去理智,变身为一头毫无人性的猛兽,还是会再次伤害她,只因为,他爱她,她的背叛让他失去了自我。

靠着门无力的站着,不管身上冷的发抖,心里寒的彻骨,他执拗的认为,顾伊那个软心肠的女人会心疼他,会忍不住回来看他。

他就是要让她心疼,让她内疚,至少她还会心疼他啊,总好过冷漠的对他。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久到他冷的麻木感觉不到温度了,他还是固执的守在门口。

顾伊谢了旅店老板,今天总是麻烦他,顾伊想给老板钱,可是老板不收,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好意思在另外收她的钱。

顾伊把熬好的姜汤盛在碗里,幸好这里是旅馆,基本的食材还是有的,她怕仅仅那点药不保险,又找老板熬了姜汤。

听说顾伊的朋友病的不轻,老板还特意把在山上捕的野兔拿出来熬汤,“在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大补的好东西,这本来是我家那小家伙嚷嚷着要吃野兔子,我就在山上下了套试试,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抓着了。”

老板一边剥兔皮一边说道,对于自己的成果洋洋得意。

“那怎么好意思呢,老板还是留着给孩子吃吧。”听老板这样一说,顾伊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老板一家是不舍得到商场里买野兔肉的,太贵,所以就自己动手捕,现在老板把本来留个儿子的兔子给他们吃,她怎么能过意的去。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留着给他也不新鲜了,这兔子吃了可以再捕,这身体可是不好补,来,帮我舀点水冲冲手。”老板把沾了血水的手伸出来,顾伊竟然也不是很害怕。

“可是……”顾伊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你也别可是,到时候我多收你点房钱不就行了。”相处了几天,老板多少也摸到了顾伊的性子,知道她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恩,孩子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我说,我找人找人买了给他送过来。”顾伊帮着老板把锅子刷好,听着老板的指挥准备好葱花香料。

“这雨啊,还得有的下的,你晚上辛苦点,好好照顾着你朋友,注意保暖,山上温差大,晚上那冷啊,跟冬天似的,你们城里人受不了。”老板一边做汤,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着顾伊。

顾伊一一应着,试了下姜汤的温度,见兔汤还要等一会儿,便把姜汤放在锅里热着。

“不先把姜汤送上去让你朋友喝着?”老板随口问道。

“等会儿一块……他不喜欢吃姜。”顾伊顿了顿,又加了句,也不知道楚炎鹤能不能喝下去。

“你倒是对你朋友挺上心的,还清楚的记得他吃什么不吃什么,我家里那位,跟我生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犯糊涂,跟我对着干,我不吃什么,她非做什么。”老板说起自己的妻子,虽然是埋怨的口气,脸上却带着笑。

顾伊知道,这其实是老板妻子对他的爱,挑食总是不好的,而老板娘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丈夫营养均衡罢了。

兔汤煲好,正好是吃午饭时间,顾伊用托盘托着上楼,心想楚炎鹤应该睡了一觉起来了,出出汗,再喝碗姜汤,晚上在捂着出一次汗,应该会退下烧的。

兔子汤还冒着白白的气,老远都能闻到香味,老板为了照顾病人的口味儿,里面只是加了些平常的汤料,汤煲得很清淡。

顾伊用一只手托着,一只手去开门,轻轻推了推,推不动。

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并没有锁啊,因为怕吵醒楚炎鹤,所以她也没敢太用力。

小旅馆的门年久失修,一开门,就会咯吱咯吱响,那声音听了很让人心烦。

顾伊稍微用了用力,还是没有推动,难道被楚炎鹤从里面锁上了?不想再看到她,不想让她进去?

顾伊摇摇头,赶走脑中冒出来的消极想法,楚炎鹤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他不是还要和她谈清楚吗?

她把手中的托盘放下,用力推门,门动了一下,证明没有锁上。

顾伊把门缝推大,但是,后面好像有什么阻力似的,跟她对着推。

好在顾伊本来就不胖,她端起托盘,侧着身子进去,眼睛自动的先看床上,顾伊心中一惊,竟然没人,楚炎鹤跑哪去了?

“楚……”顾伊一转身,正好看见门后面一个身体斜斜的靠在上面,摇摇欲坠。

不用看脸,顾伊便知道这是谁。因为在这件屋子里,除了楚炎鹤,没有人会不穿衣服到处走动。

“楚炎鹤,你干什么?”顾伊的手晃了好一阵,才找到下手的地儿,她拍了拍楚炎鹤的脸,发觉他的温度比她离开之前更烫了些。

“嗯伊伊……”楚炎鹤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眼看便要支撑不住,顾伊忙把手里的盘子放下,伸手去扶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一个重物压下来。

高大的身躯压在顾伊瘦小的身板上,看着那闭着眼,喃喃自语的人,顾伊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难道站着睡在门口比睡在床上舒服?还是说,他一个大男人怕有人闯进房间占他便宜?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楚炎鹤弄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好像有感知似的,立刻踢开。

“啪啪”两声,性感有力的长腿上显出两个巴掌印,楚炎鹤哼了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那么的不真实,腿上的疼痛又提醒着他事实的发生。

“伊伊?”惊喜的唤出,人不由的放松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不管我。”

“起来把汤喝了。”顾伊先给楚炎鹤盛了一碗兔汤,淡淡的肉香勾引着他胃里的馋虫,从昨天起就没有吃东西,胃都不知道什么是饿的滋味了,现在,被肉汤的味道全部勾引出来了。

受宠若惊般,就着顾伊的手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顾伊的脸。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顾伊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这会儿的楚炎鹤,像个小孩子。

“还要。”楚炎鹤自己拿起顾伊的手擦擦嘴,自然用的是顾伊的小手,而不是顾伊手里的纸巾。

顾伊不动声色的把兔汤换成姜汤,举到他嘴边,果然,楚炎鹤闻到那味道皱起了眉,“我不想喝。”

“喝完了我们谈谈。”顾伊开口,她真的觉得她是在照顾一个孩子。

楚炎鹤看着顾伊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计算顾伊话里的真实性,最后,他捧着碗一口气喝完,满嘴的姜味儿,难受的他反胃。

“唔……。楚炎鹤你……”顾伊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被楚炎鹤堵住,淡淡的辛辣味儿从他嘴里度过来。

“夫妻要有难同当。”楚炎鹤不要脸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夫妻?”顾伊挑眉看着他,“我还以为我只不过是个玩物呢。”

“顾伊你这是什么话!”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吗?新鲜了,就宠着护着,腻了,便一口咬死。”顾伊觉得脖子上的伤口隐隐的疼,一上午下来,她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好在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是人,而不是野兽,不然,她想她的脖子早就被咬了一个血窟窿了。

“我……”楚炎鹤清醒后第一次直视那道伤痕,他颤巍巍的抬手,想去抚摸,却又不敢,“疼吗?”

“疼过了就不疼了。”再疼,怎比过心痛?再疼,怎比得过被爱得人背叛?

“伊伊对不起,”楚炎鹤试探着去抱顾伊,他怕被推开,他只是把顾伊圈在手臂里,不敢收紧,唇瓣颤抖的贴上那狰狞的咬痕,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悔恨的声音从唇中逸出,“对不起伊伊,我只是想要你服个软,你怎么就这么犟呢,哪怕你说一个不字,我也会相信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会信吗?”顾伊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若是相信,你从一开始便不会怀疑。”

“我……”楚炎鹤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当时顾伊要是解释的话他会怎样,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是失去理智的,是毫不讲理的。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跟屈铭枫有什么,你会怎么样?”明明是不可触碰的禁忌,顾伊却像是着了魔般,非要说出来。

“不会的,你不会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见了。”楚炎鹤抱着顾伊摇头,不会,他的伊伊不会和屈铭枫在一起的,一定不会!

“可是你当时信了。楚炎鹤,我们之间缺乏信任,也许我们该分开一段时间。”顾伊想,这是最好的选择,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

“不行,我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楚炎鹤蛮横的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我看到你们躺在一起的照片……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尤其是亲眼看到你从屈铭枫的房间里出来,我恨不得上去把他给杀了……”

“照片?什么照片?”顾伊抓住了楚炎鹤说话的重点。她是和屈铭枫一个房间,可是除了第一晚,屈铭枫睡在椅子上,她在床上,第二晚,屈铭枫根本就没有进房间。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的照片。”楚炎鹤声音闷闷的,显然不想谈,但是,又不得不说出来,“我捡到了屈铭枫的手机,照片是在他手机里发现的,还被他设成屏保。”

顾伊讶然,她不知道是楚炎鹤运气太好,捡到屈铭枫的手机,还是太过巧合。

手机上的照片俨然是她第一天到这里,洗完澡后不知不觉睡着的时候照的,在别人看来,确实像是恩爱的夫妻睡在床上。

“所以你认为我们发生了什么?楚炎鹤,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面上一套,背后又一套,别用你们男人龌蹉的思想来想我!”顾伊把碗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显示着她的愤怒,“是啊,你质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下这么大的雨,不要命的上山来,就为了偷会情人,楚二少,你还真是不枉情圣的美名!”

------题外话------

未完,待补

用孩子绑住她

楚炎鹤把自己的手指放在顾伊手中,与她五指交叉,紧紧握住,“伊伊,我们要个孩子吧。”

谁说只有女人会用孩子来绑住男人?男人也会用这个方法。

顾伊感受着熨帖在皮肤上的滚烫,即使是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

“楚炎鹤你干什么,赶紧躺好!”顾伊想推开他,但是看到他额头冒汗,又于心不忍。

“伊伊,我们说好不互相隐瞒的,你怎么这么不讲信用?”楚炎鹤丝毫不管顾伊的反对,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全力抵抗中的顾伊被楚炎鹤的话分了心,力道也松懈下来,“我瞒你什么了?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还说没瞒我,你个小骗子,”楚炎鹤低头,把额角的汗水都蹭到顾伊脸上,看到她的脸一寸寸涨红,才满意的吻了吻她微张的唇,“你心里是不是跟我一样渴望?”

“楚炎鹤!”顾伊要是还不知道楚炎鹤说的是什么,她就是个傻子,跟了楚炎鹤这么久,就知道他一刻都不能安生,两个人刚言和,他就耐不住了。

“嗯?你不想?”楚炎鹤邪肆的一笑,盯着顾伊剧烈起伏的胸脯,眼神暧昧不明,“真的不想?可是……”他把手伸过去,眼眸紧紧盯着顾伊的小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你看你,又说谎,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啊。”楚炎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样子,好像顾伊的行为有多恶劣似的。

“我才没有!”这男人什么时候能够一本正经的,才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

“可是你明明想要,嘴上却说不,你不是说谎骗人是什么?伊伊,你这样可不好。”虎着脸,一脸无奈加委屈,那样子,像是老师对待逃课的学生,想骂想打,又下不了手。

“楚炎鹤你……你……”顾伊知道,楚炎鹤根本就不知道“廉耻”两个自己怎么写,跟他说也是白说,反而还会让他倒过来嘲笑自己。

“我是为你好,你现在还生病,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嗯……孩……孩子可以慢慢来。”说这些话,顾伊几乎是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自然也没有看到楚炎鹤眼里放出的幽幽绿光。

头顶炸开一声怒吼,楚炎鹤把顾伊的脑袋从枕头里扒拉出来,脸上隐忍着怒气,“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你说你老公我不行?嗯,的确,有事儿咱就得说出来,既然你觉得我不行,我就得给你证明证明,不能让你冤枉了我。”

说完自己还特别满意的点点头,手下已经开始动作了。

“楚炎鹤你停下,我是担心你身体,你现在烧还没退,你折腾什么啊?”这男人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常人的思维,能不能一天到晚的别想那些黄色思想。

“没事,你不是让我捂着被子出汗吗,做运动出汗更快,我运动运动就好了,媳妇儿你不用担心,只管配合我就行了。”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加得意洋洋。

楚炎鹤不给顾伊再次反驳的机会,低头堵上那张恼人的小嘴儿,极尽缠绵。

辗转,缠绵,尽情的宣泄,释放。天地间好像都合为一处,万物都化归于尘,只剩下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楚炎鹤伏在顾伊身上喘着粗气,真是让他体会了把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身下那潮红的小脸,迷离醉人的水瞳,微启的唇瓣,诱人的肌肤,真想就一直这样下去,永不分离,不死不休。

“真想一直把你捆在床上。”吃了个半饱的楚炎鹤抱怨道,“伊伊你欠我的,等我好了一定找你加倍讨回来。”

“楚炎鹤你少胡搅蛮缠,谁欠你的。”顾伊也是没有力气,她绵软软的躺在床上,任由楚炎鹤胡作非为,根本没有阻拦的力气。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造人大任。”楚炎鹤翻了个身,把顾伊揽在怀里,带有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顾伊肩膀上的咬痕,“我要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宝宝,伊伊,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喜欢,最好是龙凤胎,省了生第二个的麻烦。”顾伊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是只听得同事谈论,就觉得恐怖,都说怀孕上了手术台,就等于一只脚跨进坟墓里,她对于怀孕还是有恐惧的,但是,那点儿恐惧,不足以抵抗她对孩子的期盼。

“原来伊伊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啊,比我还心急呢。”得到顾伊的赞同,楚炎鹤放心了不少,现在有很多女人为了保持刷身材都不生孩子,他怕顾伊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平时看顾伊好像不怎么喜欢孩子,没想到她也希望有一个他们俩的宝宝,不,是两个。

“母爱是女人的天性,这有什么心急不心急的。”顾伊双手挂在楚炎鹤脖子上,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无比的安心,“不过有了孩子要你带。”省的他整天缠着她不干正经事儿。

楚炎鹤自然是满口答应,当然,到时候,他是不可能让孩子占用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的,不过,现在先答应着又怎么样呢?

“伊伊,我还想……”最后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不等顾伊反应,楚炎鹤已经翻身压上去了。

“楚炎鹤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顾伊撑着男人的胸膛,能感受到他一场的温度,都这个样子,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改不了本性。

楚炎鹤低低的笑着,那样子,看得顾伊毛骨悚然,好像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是死在伊伊身上也值得。”楚炎鹤一向是行动派,说话间,已经开始了动作,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因为他而娇羞,因为他绽放的妖娆美丽,心底一片满足。

他要的就是这样啊,只要能时时刻刻看着她,拥有她,他就满足了。

顾伊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东西的都是晃动的,连房间都在动。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起伏,飘摇,只有面前的男人是安全的,可以给她依靠,让她安心。

简单朴素的单人房,吱呀呀的摇晃声,伴随着外面沙沙的雨声,汇成一曲绝美的乐章,那雨滴,那嘤咛,便是最好的音符。

甚至连那恼人的风声也变得柔和了,好听了起来。

两个人沉浸在着美妙的乐曲中,拥紧对方,发誓一辈子都不分开。

然而,

咔嚓--!

楚炎鹤的动作陡得停下,憋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顾伊也好不到哪儿去,扭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还被某人制住呢。

“楚炎鹤!”凭空一声河东吼,顾伊真想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敲开。

“伊伊你别……别动。”他还在里面呢,他比她还难受好不好。

“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起来!”开玩笑,床都塌了,还让她别动?等着跌到地上被压成泥啊。

“伊伊……”无限幽怨加哀求,二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箭在弦上呢。

“一!二!”顾伊瞪着楚炎鹤,这要有个限度是不是?床都塌了,还想着这事儿?

“你要是不起来,以后想都别想!”

噌--

比超人还快呢,都拿他下半辈子的性福威胁他了,他能不快吗?

看着光溜溜举着枪的二少,顾伊从床上爬下来,掀开床垫子,果然,木板床上,有一块板子已经裂了,险险的搭在上面,要是动作在剧烈些,估计她现在已经从床上掉下去,躺在地上了。

“你看你做的好事,晚上怎么睡?到时候退房你怎么跟老板交代?”随便一个人看了就会往暧昧的方面想,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楚炎鹤满不在乎的踹了一下床,“豆腐渣工程,老子运动两下都经不住,还怎么让我给我媳妇儿种宝宝呢。”

“你还怨人家床了,楚炎鹤你要不要脸啊!”有这样的吗?明明是他把床给弄塌的。

“媳妇儿,这说明你老公我身体强壮能力好,你还怀疑不怀疑了?”楚炎鹤一脸得意,还顾伊围着顾伊走了一圈,展示自己健美的肌肉。

“好好,你厉害,你感冒好了是不是?赶紧穿衣服上床躺着!”顾伊发现,她又要做妻子,又要做老妈子,还要做幼稚园老师哄孩子,还真是累。

本来身上就带着病,经过这么耗费体力的折腾,楚炎鹤也是体力透支,听了顾伊话,在看看她凶神恶煞的眼神儿,立马上床,躺下。

只是,裂了的床板正好在单人床的中间,也就是说,从此,二少和伊伊要分睡两边了。

楚炎鹤看着坐在另一侧的顾伊,算计着把自己这边床板拆掉,蹭顾伊床睡的可能性,被顾伊一个眼刀扫过来,乖乖闭上眼,“嗯,媳妇儿,回家咱们把今天没做完的补上。”

顾伊扬起枕头就要砸下去,只见躺在床另一侧的某人砸吧砸吧嘴,睡得正熟。

说梦话?

有了楚炎鹤的陪伴,被困在山上的日子也不在漫长,只是楚炎鹤的感冒一直没好,反反复复的,幸好没有向肺炎发展。

终于在被困的第五天,雨渐下渐小,救援队伍也上来了,小旅馆的游客们蜂拥而出,顾伊和楚炎鹤走在后面,走在最后的还有一个人--屈铭枫。

这些天,顾伊都尽量避着屈铭枫,这算是这几天来,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顾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小伊你……”

“干妹夫,这是你的手机吧?”楚炎鹤打断屈铭枫那情意绵绵的呼唤,他这个正牌老公还在呢,就敢来觊觎他的伊伊?要不是因为他手机上的照片,他能对顾伊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吗?

屈铭枫一愣,随即脸色一白,“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就要问你的手机了,或者你这个主人本人。”不管屈铭枫是故意掉了手机,还是不小心丢的,他用手机拍下他和顾伊同床共枕的照片就已经是心怀不轨了,还设成屏保,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顾伊的关系吗?

“楚炎鹤你不需要yīn阳怪气,这件事和小伊无关,她不知情。”楚炎鹤既然捡到了他的手机,肯定是看过里面的照片了,他最后悔的就是一时魔怔,把照片设成了屏保,他只不过是想时时刻刻看到小伊罢了。

“那是自然,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我家伊伊怎么会和你有关系呢?屈铭枫我警告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楚炎鹤说完,拥着顾伊走出去,留下屈铭枫一个人站在绵绵细雨里。

耳边响着楚炎鹤擦身而过时对他说的话,他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伊伊,就永远的离开她,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她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伤害。你有家庭,有妻子,有母亲,你认为,这两个女人会接受顾伊,会放过顾伊吗?”

是啊,他还有责任。

屈铭枫苦笑,嘴角却怎么也翘不上来,他有需要负责的妻子,有需要报答的母亲,而顾伊,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这是母亲怎么也不会允许的。

顾伊在他身边,只会受到伤害,只会迎来一个有一个的算计和背叛。

“你跟他说了什么?”顾伊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屈铭枫,好奇的问。

“没什么,男人之间的话而已。”楚炎鹤仰头看向天际,对这里似乎有些不舍了,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只需要陪着他的伊伊就好。

因为没有伤亡,救援工作很顺利,顾伊和楚炎鹤到了山下的酒店,听说Irvine和唐果他们还在等着他们。

楚炎鹤去找梁向处理工作上的事情,顾伊去找Irvine报平安。

她确认了下房间号,敲了敲门,没有人开,再敲,里面传出难耐的呻吟声,好像Irvine被人绑了欺凌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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