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着玉儿去了刺的月季绕到李延年胸前,李延年看着面前月季脸色一青,不解的望着她。
细君柔柔一拜:“师父,这粉色月季开的正艳,此花与师父的气质极配”。
李延年也不接过花,看了一眼花,幽幽道:“无事献殷勤!”。
细君想学他的当家本事,自然不和他刁难的话计较,她又把花往前一送:“纵观全国,哪个人能担得起这粉色,只有师父你了。”
李延年看了她一眼脸黑黑的接过花,并未说什么。
细君察觉一旁的军须也在瞟她,随即转头却发现他正在看别处。
她拿过玉儿手中包着的剩余的月季,放到军须怀里,“这花是谢谢大人昨日为细君说情”。
细君拿着开花的一头,军须本能的抓住花茎,他才握住,手便一阵刺痛。刚刚玉儿怀里的花是用手帕包着的,并未来得及去刺。
细君有些难堪的看着军须,只听他道,“翁主在乐府门口采花送乐府的主人是什么意思?”
长安事
这是军须在离间她和李延年?细君看了眼李延年,只见他神色淡漠仿若未闻,她伸手将花强行拿回,“大人的汉话说的是越来越好,也是,下次细君一定备上厚礼逐一拜见师父和军须大人”。
军须从细君手里又抽出一支月季,“我刚刚只是替李大人说,又没说我不要”。
细君心里暗啐他一顿,昨日对他的感激消失殆尽。
“况且,在我们乌孙,只有男人送女人花,军须还没收过女人送的花”,说着他往粉月季上一嗅。
细君看着那满脸的红胡子在娇嫩的花上一俯,她心里颤了两颤。
她正了正脸色,抚平心气道,“采这花只为提醒我师父这门口的花都开的如此美丽,平日莫要因为繁忙忘记周边如此风景,况且细君也没采多少,其余的栽在土里的月季也能为师父绽放的久些,搏师父一个好心情”。
李延年心气儿高,听着轻哼了一声,虽然脸色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可是微扬的嘴角却能说明他此刻的心情,“说吧,翁主想学什么?”
“师父还是叫我细君吧”,细君指着旁边的几个练舞舞女一边道。
李延年听罢又哼了一声,刚扬起的嘴角又瘪了下去,“说句不该说的,翁主还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那舞女是台下十年功,翁主又是心浮气躁的主,练的成么?”。
“师父怎知细君心浮气躁,旁人说的师父就信?为什么不自己亲眼看看细君是不是会半途而废”,细君有些着急道。
“况且细君不贪心,不求学的那么出神入化,能上得了台面就成”。
“翁主可知汉高祖戚夫人即善翘袖、折腰舞”,李延年正眼看向细君。
细君眼神一滞,难道刚刚那舞女跳的就是戚夫人的折腰舞。
仿是知她心中所想,李延年又道,“刚刚翁主所见那舞女还只是基础功罢了,更何况翁主已过了最好的练基本功的年岁”。
李延年说起打击人的话都不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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