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宁宁要我付出代价（2 / 2）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宁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我说谁，我都不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我想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都别赶我，我真不走了，刚才在外面，我站在枇杷树下，突然就感觉特别强烈，这里会是我今后要待的地方，真的，你也不要走，其他的，我不想管，我就这样决定了！”

宁蓝听到我这样说，她转过来闭上眼晴，流眼泪了，她睁开眼晴说：“有你这话，我就够了，你还是走吧，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不知道！”

我想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留在这里的，我不会走了，永远地留在这里，不管她们走或者留，我都会在这里，这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宁宁离开了，她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话，说会让我为此付出代价的，而我不会知道那所谓的付出代价是什么。

我想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而且我也不怪她，如果不是我，她们姐妹也不会有今天，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坦然地去承当，真实地面对这一切。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二婶跟我去叫宁宁，宁宁没有出来，关在屋里一直上网，她让二婶把饭拿给她，她在屋里吃，她都不想出来见我们了。我跟宁蓝还有二婶以及豆豆坐在一起吃饭的。

二婶吃饭的时候小声对我说：“小林啊，到底怎么办啊？这事，哎，真是够愁人的，二婶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

宁蓝说：“二婶，你不要多想，没有什么好想的，这个事情都是我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承担，不要去想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我已经把她得罪了，她恨我是一定的，我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我还能说什么，二婶，都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了，以后我们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费心，我们这些孩子长大了，本来该是我们孝敬你的时候，没想到让你这么操心了，真是我们不好！”

二婶说：“我们这些大人就是为你们孩子活的，不操心也是不可能的，二婶不担心宁宁，二婶就是担心你，一想到你这样，心里就难受，毕竟宁宁比你小些，这不还有小林吗？二婶一想到你，就想你怎么办啊，你这以后，哎！”二婶叹了口气，是的，二婶担心的没有错，宁蓝以后怎么办，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而且年纪大了，有过过去，再找人都是很难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宁蓝一笑说：“我很好的，没有什么问题，我只要有我豆豆就可以了，豆豆是吧？来，吃吃这个！”宁蓝自己都不怎么吃，一直在喂豆豆，她很直接地说了，在她现在眼里，除了豆豆，其他人都不算什么，她失去谁都能活，只要有豆豆就可以了。其实宁蓝并不伟大，她也做不到神圣，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她爱她的孩子胜过生命，这就是最真实的她，她不做作，她很真实，真实到你有时候对她的变化竟然会一下子难以接受。

她这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其实就是说给我听的，二婶看了看我，她也明白了，二婶说：“那你不是让我们操心吗？那以后二婶就在这里陪你！”宁蓝二婶人很好的，其实在我眼里，她比她妈妈更关心她，这点让我挺感动的，她二婶家也就一个闺女，其实宁蓝家里好像不适合生儿子，竟然都是女儿，所以他们这样的家庭更渴望自己的闺女能找个好人家，因为没有男孩子嘛，可是偏偏最想找个好女婿的家庭出现了我，我心里自然也会愧疚。

宁蓝说：“二婶，你不用操心我，我妈都不大管我这事了，你也别操心了，那你要跟我住，我不是心里愧疚嘛，我自己一个人能行，你看豆豆长的多快啊，这小身体结实着呢，也懂事，跟我特别亲，我有这孩子啊，什么都能抗的起来，不要任何人操心，男人，男人有时候有跟没有一样，又不会带孩子，所有的事情还都要女人来操心！”

我说：“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别说那些了，多吃点饭，我来喂豆豆，到爸爸这边来，豆豆——”我把豆豆拉过来，宁蓝自己吃着饭说：“豆豆，他是谁啊？”豆豆小嘴吃着东西说：“爸爸！”宁蓝说：“不是你爸爸！”但是她说过后，突然又说：“哦，不对，就是你爸爸！”她自己笑了下说：“我不能教我孩子这个！”她这意思就是，她想说我，还不能让她儿子小时候心理受到影响。

我说：“你不要乱说话啊，是不是我儿子，我最清楚，宝贝，来，爸爸喂你!”我骨子里就特别疼这个孩子，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缺失太多，受过太多苦，又不在自己身边，作为父亲的来说，就会多疼一些，这是人之常情，这孩子对我也亲，比小童要懂事，小童说是被宁宁惯的，也不是，宁蓝比宁宁还宠孩子，看起来并不是一定的道理的。

宁蓝说：“明天你跟她回去，你让我们娘俩清静一下，我实在不想让我儿子再经受什么，我受不了这个，如果你能为我们着想就回去，真的，我不想再添乱了，我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现在让我给她道歉什么都行，可是有什么用，我想吗？”宁蓝其实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那毕竟是她妹妹，人刚吵架过后，其实心里都有点那种味道，这个时候我想是不是谁能跟谁说句话，把心里话说开了，这还是个不错的机会，毕竟是妹妹嘛，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能恨到哪里去？宁蓝看着我说：“你吃好饭去陪陪宁宁，你别这样，你这样不要说她了，就是我，我也有想法，我不是说怪你，不是，你跟她说说话，我这做姐的，我怎么去说都没有用，还是你去说，我去说只能让她心里更烦——”她说不让二婶管这事，可是她自己还是提到了这事，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我说：“知道了，你好好吃你的饭，你们俩人，我说谁啊，我说谁都不是，你知道，我不能说什么，你明白吗？我真的都想带豆豆出去玩，你们说你们的！”宁蓝一笑说：“你好像一点都不当回事是吧？

我说：“不是我不当回事，我很为难，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二婶说：“蓝蓝，你让他怎么说啊，他说谁，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回头你俩丫头，谁能受的了，这做男人其实有时候比做女人难多了！”

宁蓝冷笑了下说：“还不是自己弄出来的啊，自己还为难了，不说这个了，我也没有怪你，赶紧吃，吃过后陪宁宁去玩玩，去外面喝个咖啡什么的，你不是说最喜欢这里的咖啡吗？夜宵去吃个西餐也行，你把宁宁给我弄好了，我心里就舒服了！”

我猛地说：“你们我真的无话可说，你这就是一直以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你知道吗？你感觉那是你妹妹，你心疼，感觉这边，哦，好，为豆豆，那我在中间，我怎么办？”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跟宁蓝吵架过，顶多就是这样无奈地说着，也是没有办法，我有时候挺气宁蓝的。

她说：“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你怎么样都行，但是有一点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不多说，你自己去想！”宁蓝站了起来，然后抱过了豆豆说：宝贝，妈妈带你出去玩啊，买好玩的给你，二婶——”宁蓝说：“二婶，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咖啡去！”二婶点了点头，他们都有喝咖啡的习惯。

豆豆说：“爸爸一起去，一起去！”

宁蓝说：“你爸爸不去，你爸爸在家里陪小姨妈玩啊，我们去！”

我坐在那里对豆豆笑，他们走了，我走到屋里拿了瓶酒，她们在，我不大好意思当我二婶面一个人喝酒，挺没有礼貌的，宁蓝家里有不少洋酒，都是从外国带来的很多年头了，其实在我心里，我对宁蓝父亲是很尊重的，我就想，哎，若是老人家在就好了，不管怎样，我会用我一生的努力去感动他，也许有一天我们爷俩就能这样坐在一起喝酒，我给他倒酒，他跟我讲以前的事，我们爷俩谈的很开心，可是一切都已经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喝闷酒，心里不开心，喝着喝着竟然感觉心头一酸，有种想流眼泪的冲动，当然不是被事情压的，而是越想心里越难受，她们俩现在就跟我闺女一样，我说谁都不是，我还真不如是一个父亲，那样我都能疼，我也都能教训，感情的事最折磨人，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能有感情的事再折磨人了。

那天我喝多了，喝了一瓶洋酒，这玩意真不是中国人能喝的，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还行，有劲头，也不是很冲，喝到肚子里就跟酒精燃烧一样，宁蓝对于我喝酒抽烟老是说，说我将来总有一天身体被搞垮，但是也不是那种管的很严的，而宁宁不太说这些，我喝多了，我就回屋睡觉，我一气睡到了天亮。我醒来的时候，宁宁把我叫醒的，她在门外说：“我回去了，我告诉你，林肖童，你不是舍不得她吗？我终于见识到你的真面目了，你就是这样做一个男人的，好啊，我无所谓，你们这样伤我，也别怪我不客气，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等着瞧！”

我坐起来说：“宁宁，你听我说，昨天我喝多了，我本来想跟你说的，我只是希望咱都能冷静下，不要吵，好不好？我没有那样说，你先别这样，还有，你让我等什么瞧啊？”宁宁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孩子的，我会对孩子更好呢，她不是疼儿子吗？我也疼，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一样，我没有男人一样活，谁在意这些啊，你就等着瞧吧！”她说过后就走了出去，我愣在那里。

她会做什么事情？去报复我？找别的男人？不可能吧，如果那样，太孩子气了，那样我还说什么。

但是我又想不到她拿什么报复我。

这个事情一直困惑了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