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过,卷起行道树丢弃的枯叶,被蓦然送上高空,复又旋转飘落。
因为不舍得打车费用而将高跟鞋提在手上徒步回家的年青女性,刚下夜班,职业套装外面披着颜色暗淡的运动外套。
该交房租了,工资依然很低,就着耳机里的《RainafterSummer》,在不符合季节的秋天,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经济拮据,会遇到很多无奈的事情。
然后,也没有很好的朋友,就觉得过着非常失败的人生。养育自己长大的奶奶过世了,直到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反应过来,把眼泪憋着,总觉得哭了就是真的真的永远离开再也回不来了。
浑浑噩噩地回老家办丧礼,有很多琐碎难缠的事情。明明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分家,却被伯父在这时候提出不重新分配土地就不承担责任的自私条件,连奶奶的三个亲女儿,在照顾病重的母亲后也要求按天计算看护费用。
除此之外,“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土地拿来有什么用!干脆都给我们啊!”所有人都跳将起来想分得一杯羹。
平时从来不管老人死活的无耻东西,在扒下了母亲的最后一层皮肉之后,还妄图得一个孝子的名声。这种事情,倘若不身处其中,就不能理解个中酸楚,反而会觉得是精心编造以博取同情的谎言。况且,身为旁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家庭斗争,当然是越激烈越精彩。
为什么要理解你呢?那样的话我又有什么好处?
和平日里关系尚可的人谈起时,对方冷淡的应付声传达着如此想法。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是局外人。
每一个人都是别人的旁观客,且看他固自圈地,固自挣扎。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感到心疼,但如果手无寸铁的话,再心疼也毫无办法。
作为幺子,父亲却从来不曾享受到来自哥哥姐姐的疼爱,回想起他披着孝的佝偻身影,因为连续熬夜,整个脸部都松弛肿胀起来,甚至已经出现反应缓慢的情况,喊他好多声,也不一定能听到回答。
妈妈每天都很焦虑,自己也被伯父家的堂姐各种欺负。
“不会有人来的,因为不是我们办丧礼,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喂,小声点,堂妹就在旁边。”
“知道啊,我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这样的尖利对话传入耳中,跪在门口迎接吊唁亲戚的虞凤百,明明不愿意作为软弱者哭泣,明明咬紧了牙关,却还是终于崩溃,在连续的打击下尝到了委屈的眼泪。
生前难见踪影,在奶奶去世时立马分刮了所有钱财的人,有什么资格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说出这种话。
虽然知道这所有的道理,但还是在暂时得以休息的间歇躲在里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恶心啊,只是想想就有呕吐的冲动。拥有着年轻人身体的自己尚且如此,那么浑身是病和爸爸一起扛了大半责任的妈妈呢。
在道士敲锣打鼓的送别仪式中,妈妈躺在床上,敷着热毛巾,“我不想承担全部啊,我希望有人能拉我一把,可为什么身边全都是落井下石之人。”
无法回答,想保护她,想变强大,可是啊,好像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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