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渠平淡的说:“烧了”
“烧了!”魏姝的声音突然的高了几分,立刻的说:“这都是锦帛,烧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赢渠说:“是烧了这锦帛暴殄天物,还是心疼这上面的画?”
魏姝嘀咕着说:“都心疼。”
赢渠说:“这可是禁品”
魏姝扯着他衣角又开始撒娇,软声嫰气的说:“赢渠哥哥。”又说:“我分你一半。”
赢渠那着那卷锦帛轻打了下她的脑袋,说:“你当我和你一样。”然后便那着那卷锦帛离开了。
次日,魏姝又见了赢潼,赢潼的样子很糟糕,很委屈,说:“我也不是故意出卖你的。”
魏姝没理她,往嘴里塞了一个枣子。
赢潼又说:“我要不如此说,赢渠一定认为是我带坏你的,他那性子,很吓人的,比赢虔发火还要吓人,姝儿…”
魏姝喝了一口清水,很勉强的说:“好吧,不同你计较了。”
赢潼这才同魏姝坐在矮案旁,很不忿的说:“我跟你说,这些绢帛本来就是他们的,应该是四五年前的。”
魏姝很惊讶反问:“这些绢帛是谁的?”
赢潼也吃了个枣子说:“能谁的,赢虔和赢渠的呗,那时他们还都是混小子,这些都是他们的。”将枣核吐了出来,又说:“怎么样,想不到吧,他就是欺人太甚。”
魏姝还真是没想到,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
魏国,安邑
安邑近来一直在下雨。
水珠子打的地上生烟,沤出了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水坑,一个身穿大厚蓑衣的男人穿梭在烟雨里,步子很快,却也很稳,就这样一直走进了公子昂的府邸。
公子昂坐在矮案前,魂不附体,坐了一会儿,又立刻的起来,在屋子里没完没了的踱步。
他看见穿着蓑衣的男人进来,便立刻的迎上去说:“怎么样?东西可到手?”
雨水沿着蓑衣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那男人把草帽拿下,露出了一张颇为阴鸷的脸,三十多岁的样子。
男人话不多,或者根本不曾开口,他将手里的锦袋交给公子昂。
公子昂接过去,那里是白家交易府库金镒的锦帛,还有一块雕刻奇异的白玉,那是府库的钥匙。
但公子昂想要的可不止这两样,他问道:“单是这两样,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男人摇了摇头。
公子昂道:“退下吧”
男人没说话,将草帽重新盖回了头上,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公子昂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白玉,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很担忧,他想要的除了这两样以外便是那日和白氏交易所签的锦帛。
魏时肯定是要死的,他死了,谁知白氏会不会恼羞成怒的将那锦帛呈给魏王。
那锦帛只要一天不到他手里,他便一天寝食难安。
他在屋里又踱了几步,听着外面不断的雨声,面色一变,立刻的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趟王宫”
在这么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魏王实则是不想见公子昂的,与秦国这两战输得实在是丢人,魏王心情很难好,使得他现在一见这个胞弟,就觉得碍眼又晦气。
所以寺人带公子昂进来时,他也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好脸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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