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只有三十多岁,就是不知道长的帅不帅?”
木兰笑了,托腮:“你什么时候能治好这花痴病啊?”
忙活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去南州郊区医院看妈妈。
继父打饭回来,把医院的营养粥给木兰的妈妈从管子里推进去,动作稳定娴熟。
二十年了,这是每天都做的工作,孰能生巧,可见废了不少心思。
解决了病人的晚餐,继父从塑料袋里拿了盒盒饭递给木兰:
“吃吧,买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木兰接过饭,眼睛有点湿润,父女两人,中间隔着病床上的妈妈,默默地吃饭。
良久,木兰放下筷子:
“爸……我……”
老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哎,我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但是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道理,你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吧。”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掉进了饭里,木兰抹了抹眼睛。
她和继父之间,一直是这样。
继父不善言辞,话很少,妈妈出车祸以后,她常年住寄宿学校,沟通更加的少,她不会像别人家的女孩那样撒娇,可是她知道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继父了,过去家里经济那么困难,也从没想过终断她的学业,她从小到大得过的奖状都被贴在墙上,只是这种喜爱和骄傲是无声的,闷在心里,小时候她不明白,长大了慢慢懂得。
继父吃完饭,出去散步,给母女留下独处的时间。
木兰按摩着妈妈的肩膀,缓缓的诉说:
“妈妈,我总是跟你提起的那个垂杨哥哥,我们分开了,从认识到分开,你一眼也没见过他,不过我很庆幸你没见过,不然现在得跟我操多少心啊?你放心吧,虽然没有他了,我也会幸福的。”
她俯下身,轻轻趴在妈妈胸口,眼泪浸湿了被子。
天黑时离开病房,木兰坐车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手机,
虽说如今已经和杜垂杨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这一切依然很反常,杜垂杨最后几个电话还是逃婚当天打来的,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
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支架通过手臂注射进了血管向前推送,病床上的病人已经脸色发青,乔木兰几乎是一眼不眨的看着造影屏幕,盯着支架移动的位置。
“再往前一点,对,就是这里。”
“好”
“开!”
支架砰的一下打开,原本阻塞的血流开始通畅起来,病人的呼吸似乎都顺畅了些。
木兰拉下口罩,满头是汗。
病区不能开空调,她换下手术服就脚步匆匆的往有空调的正门大厅走,直到凉风拂面,才长叹了一口气,坐在长椅上休息。
“刚做完手术?”
有人熟络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坐在她旁边,是口腔科老罗。
木兰伸了个懒腰:
“是啊,又抢回一条生命。”
说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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