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位仁兄可不是混混甲那样的软柿子,拳头可硬着呢!打又不敢上去,可闷在心里又实在不甘心,于是一面用着恨恨的眼神儿嗖嗖的剜割着说话的那位,混混乙的整张猪肝色的老脸也是逐渐的由通红变成了铁青了。
而觉察到了混混乙那忿忿然的仇恨的目光,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说话的仁兄自是想也不想的也恶狼一般凶狠的回砍了他一个眼刀。
于是就这么一眼之间,刚才还吞云吐雾乌烟瘴气的小地下室里,立马儿的就是噼里啪啦火星子闪闪!
并且回砍的同时还怕自己不够气势镇不住场面似的,故意用足了气力使劲的拍出一张牌之后,刚才嘲笑混混乙的那位兄弟更还颇带着轻蔑意味的挑挑眉毛又撇撇嘴角,“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儿在场的又有谁还感觉不出来?况且说起来还是这场事儿的挑起者不是?是以眼见着自己手下的两位兄弟剑拔弩张的就要内杠上了,赶忙以一个负责任的黑社会老大的立场站出来,嘴上叼着的烟也赶紧吐了,整个队伍的混混头子挥着手调解到:“哎哎,我说你们两个,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瞪什么眼啊!打牌打牌!”
打牌打牌,好吧,既然老大都发话了,那就暂且买他个面子吧!
眼见着老大已经介入了进来,电光火石间又不服气的狠狠互瞪了一眼,两人随即便约定好似的同时将头转开,并且一声冷哼。
看到自家的兄弟这么拥护自己这么服从自己,说实话,老大自家也是相当的欣慰相当的自豪啊,于是劝散了两个斗鸡眼儿的人之后,为了内部的长期的安定团结,老大更还清清嗓子出言安抚起受了点伤的混混乙来:“哎那个,还有,四全儿啊,也不是我说你啊,自家兄弟打牌,输了就输了嘛!反正肉烂在锅里肥水没流外人田不是!再说咱们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别说几十块钱啊,就是几万几十万咱们也有了,你说你现在跟这俩小钱儿计较什么呢!伤了兄弟和气那多划不来!”
“嗯,老大你说的是,我知道了。”想想老大说的也没错,这几十块钱算什么呢,今天绑的这一票,他们可是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五百万呐,而且看这点儿那边的人也应该就要把钱送来了,所以说不就这几毛钱吗,自己还跟这儿磨叽个什么呢!
当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混混乙也就下意识的朝着被绑架的那位蹲的那个角落——同时也就是他们的财神爷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而感受到那位的视线,化悲愤为力量的沈沫想当然的也就是狠狠地一眼就瞪回去了。只是饿了一整天身上早已经饿的稀软,况且这个地下室里装着的那个灯泡它也不怎么亮堂,是以沈沫虽然觉着他已经使足了吃奶的劲儿,但于混混乙看起来,却实在是没什么气势就是了。
看到这儿各位筒子估计要问了,大大,这沈沫,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不错,这位盆友恭喜你答对了!我们的男猪脚沈沫此刻的确是被绑架了。不但是被绑了么,而且还是已经足足的被绑了一整天了——从早上到现在,沈沫不但是连一粒米都没吃过,更是连一口水都没沾过。
说真的,沈沫真还没想到,这秦夫人一职它还是一高危行业呢!这不,才跟着秦晋在国外溜了一圈儿过完所谓的“蜜月”回来呢,没想到今天早上出门准备上学的时候,一兜头就让他赶上了这个——被绑架了。
开始被这群绑匪给用麻袋罩住脑袋的时候,沈沫几乎是吓得连出的气儿都要没了,心脏也是基本上都处于下岗待业状态了,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谁瞅准了他长得挺周正挺健康的所以准备卖他的器官呢,没想到直到人被带到了这个灰不溜秋的地下室里,直到绑匪头子逼着他用自己的手机拨响了秦晋的号码,沈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出在一个问题上头——秦晋他家,实在太他娘的招摇太他娘的有钱了!
拨通了电话之后,沈沫还没来得及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就听得嘴里还喷着一股子大蒜味的绑匪头子张着血盆大嘴就向着手机那头吼开了,“喂,秦总是吧!嘿嘿您的那个亲亲小爱人,现在可是正在我们的手上呢!不过您别误会,其实我们也没啥别的意思,就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所以想找您借两个钱儿花花,也不知道秦总您意下如何啊!”
原本胸腔里的那位那是非常不争气的处于下岗失业的状态,然一听得绑匪这抑扬顿挫理悉条明语言流畅表情到位的一句话,沈沫刚才还是家里蹲的心脏,立马儿就又上岗再就业了,不但上岗再就业,更还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好你个禽兽!我就说我沈沫嘴虽然贫点儿吧,可那如论如何也都掩盖不了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本质不是?刚刚我都还在纳闷儿呢,我沈沫怎么着人缘就这么差了,啊?原来还真都是你给我捅得这篓子招的这灾啊!
禽兽,啊,禽兽!这茬儿过去了,你看我不好好跟你算账!
不但算账,那什么高危行业应该享有的待遇标准啊之类的,不用说,你也一准儿都要我统统到位——啊!什么养老金啊工伤保险基金啊那些最基本的福利待遇咱就不说了,还有那什么卫生啊、健康啊等等该有的特殊权益保障,妈的你也全都得给我补上!
用张导的话说,就是一个都不能少!当然啰,你敢少一个给我试试!
心里抱着这么一个豪情万丈血气沸腾的想法,是以最开始的时候,沈沫还跟一条等着主人领回家的小狗似的,巴巴的就蹲在了地下室的门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动也不动的静往门口瞅了,然直到他水汪汪的小眼睛都瞅酸了下半截子也都蹲麻了,可地下室的门口还就是连个人花儿他也没出现过。
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的,沈沫转过头去跟着一群啃着西瓜抽着香烟码长城的绑匪们小小的沟通了一下,“那个,他说了他啥时候来没?”
“嗯,定好了,他一个人,晚上八点。”连半丝多余的眼神儿都没给他,直勾勾的瞅着手里的牌,其中的一个绑匪咕咙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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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觉得,自己应该是受了内伤,而且还是那种很重很重的内伤!伴随着不耐烦的催促声和哗哗啦啦的洗牌的声音,拖着沉重而孤独的身躯,沈沫踽踽的走向地下室最深最暗的那个角落。
并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开始默默地舔舐起了自己的伤口。
于是一个小时,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
于是一天,就这么静静地过去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秦晋一个人,准时出现在了地下室的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沫沫蹲在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妈忍不住的就在心里想,这情景啊,这眼神儿,啊,它是该配个《走西口》的背景乐好捏,还是阿牛的《挑花朵朵开》捏,又或者,邓姐姐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呃,原谅偶的恶趣味!
还有,表问我为毛作为带着保镖的秦晋的家属,沫沫也会被人绑架!因为这是问题已经超出了本人所讨论的范围,所以,对手指,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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