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埃德加,无法把初遇时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和密文中经常提到的雏鹰等同起来。我试着回忆初次接触到的有关雏鹰的信息,发现那是剑桥二年级时安得蒙给我的密码代号三十,一份改良后的培根密码,满篇都是星星和月亮图:
“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
这种用图画加密的方式青涩,而且富有浪漫气息。我突然发现,这确实很符合埃德加的审美。
现在回想,F将军应该是指琳娜的父亲塞尔曼将军。那时雏鹰只是一个联络人,我怀疑他仅仅只是负责把英国纳粹组织的情况随时向柏林汇报。
我阅读过很多关于雏鹰的情报,知道这个德国间谍在一步一步成长——他被安排的重要人物身边,接触到有价值的信息,受到柏林方面的高度赞扬。可是谁能想到这个重要人物是安得蒙,核心机密是普林顿庄园。
我直白的问过他。
埃德加坐在我床边调试收音机,怀旧的歌曲通过电波传舒展开来。他没有回避我的提问。
“艾伦,那时候我既年轻又稚嫩,谍报学校里成绩优秀,没有经验……”他告诉我:“我想这是为什么总部给我命名为‘雏鹰’。我好像提到过我的父母都是情报局的人?母亲要我留在德国境内,父亲逼我来英国。他说谍报工作是最危险的工作,如果不多学点本事,遇到真正危险时只能送命。我的任务是伪装成学生负责伦敦周边的地区情报传递。剑桥远比伦敦安全,政府特务少,而且有个固定身份行动更方便。我接到过一个命令——如果有机会,就试图接近安得蒙.加西亚。你知道他的化名是安得蒙.维森,皇家数学研究院院士,经常受到邀请来剑桥国王学院数学系讲座。哦,艾伦,你当然不知道这些讲座。你的课大部分都是我帮你去上的,不是吗?”
我无法否认。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图书馆。那时你靠着窗户,很痞子气的跟一位漂亮女生搭讪。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阳光透过窗玻璃把你头发染成浅金色的样子,它们看上去柔软美丽。艾伦,你长得太漂亮了,不适合女孩子,所以那个姑娘很快抱着书快步从你身边走开——你灰蓝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我正准备接近一个消息灵通的数学系男生,猜你很适合。这真让人哭笑不得——大学头一年安得蒙.加西亚来讲座过三次,你竟然一次都不知道……庆幸的是二年级他来数学系做客座教授。我代替你去听他的课,可是对数学毫无天分。那时我几乎放弃了。我的任务只是情报传递,如果有机会,才考虑接近他。柏林那边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是情报局重要人物,具体负责什么,谁也不知道。”埃德加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那时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上美术课,画油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总是看着你,而你总是看着别人。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帝国占领了英国,我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比方说现在这样——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温暖的往事从埃德加的角度叙述出来,让我莫名其妙的心脏发紧。
“可是我竟然追了安得蒙。”我后悔的说。
“对,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回应了你。”埃德加的眼神变得有些痛苦:“我不知道该庆幸他回应了你,还是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提醒过你一次,最好离安得蒙远点。”
“我不记得了。”我承认。
他叹了口气:“我甚至还忠告过你,同性恋是犯法的。”
埃德加仿佛有些感慨:“哦,我的艾伦。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你把什么都记在笔记本上。”
我想起和安得蒙分手的时候,埃德加带我去酒吧。他看着我喝酒,然后默默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我架回家,从我长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躺在长沙发上等我清醒。
现在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自己不知道他在我清醒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或许他找到了我锁起来的笔记本,上面有正在尝试着破译的各种密码和下次跟安得蒙约会的时间。
这种恐怖逐渐浮现出来,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安得蒙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或许是正确的,当时的我缺乏基本的保密常识。
安得蒙连我都不信任,而我竟然信任了埃德加。
“你根本不在皇家空军,你回了德国。”我慢慢说:“信里那些空军基地的事情全是扯淡。相信你我是一只蠢猪。”
埃德加笑了:“噢,艾伦,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确实回了德国,不过我有朋友在皇家空军……我让他给我搞一些空军专用信笺,但是没想到他给了我一堆过时不用的。这种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我只在德国呆了半年,然后去了波兰和南非。艾伦,这些经历你不会想知道,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魔鬼都坚持不下去……等我再被派遣回英国,已经是伦敦总负责人了。”他摇摇头:“战争可以从灵魂深处改变一个人。”
然而随后的几天埃德加情绪有些焦躁。他频繁出门,每次回来都阴沉着脸,答应为他配置LSD的医生也一直没有联系上。
他抱怨:“我不知道柏林究竟在想什么!”
他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没有用的搬到门外烧掉。我问他要出远门吗,他点点头:“我每天都在和总部联系。柏林的老家伙们坚持要你死,他们不相信LSD的药效。”
他走过来吻吻我的额头:“艾伦,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那时我处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在埃德加替我选择之前,我自己先做了选择。
我开始绝食。
与其是绝望的等待被注射LSD成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我宁愿选择另外一条稍微有尊严一些的路。
埃德加开始很耐心的喂我。他端来流体的粥,把我拷在床头,自己喝一口,掰起我的下巴往里灌。我拒绝咽下去,水顺着嘴角流到的床单上。最后来他拔出枪抵着我额头,问我愿意吃东西还是愿意见上帝。
他把我压在床上,枪管抵着我额头,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我想这才是撕开绅士外表后真正的埃德加。
绝食三天,我有气无力的告诉他:“亲爱的,自从上帝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见他。”
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他沮丧的把枪扔开,拿了另一只手铐,把我右手也拷起来。
他决定给我打营养针。
打针时他骑坐在我腰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我下半身。打完针后他并不下床,而是解开我的衬衫,手开始顺着腰线往下摸,一直伸进长裤里。
“哦,艾伦。”他吻我的眉毛。
“我没有心情。”我说:“你最好出门自己解决。”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试图吻我的唇,我咬他的舌头,他低下头重新凶狠的吻。我一直在抵抗,后来我们都满口是血,分不清到底是我咬伤他多一点,还是他咬破我嘴唇多一点。
最后他强行脱下了我的长裤,我挣扎,他把枕头塞在我腰下,坚定的拉开我的腿,架在肩膀上,构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我几乎是哀求他不要这样做。
我求他放开我,诅咒他死,把所有粗俗恶毒的语言都用过了一遍,他只是跪在床上,拉开的我腿,俯视我:“艾伦,你这样很美。”
他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了床单晒窗户外面,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被风吹走了……晾衣杆上只有个断掉的钩钩……心碎了——BY停电的灯泡
第三十四章
埃德加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
我试图伤害他。
我说:“我爱安得蒙。我几乎不拒绝他提出来的任何姿势。”
埃德加的脸难看的扭曲起来。
他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扼住我喉咙:“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不准在我面前提你爱安得蒙。”
强烈的窒息感。
我听见埃德加在笑。
“你知道把你搬到这里来时,你昏睡中在叫谁的名字吗?哦,艾伦,假如扼住你喉咙就能把安得蒙.加西亚从你思想中挤出去,我愿意这样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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