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她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了白栀苍白如纸的脸色，还闻到了那浓厚的血腥气息。
对方白皙的手腕上，一大片鲜红色颜色，似乎已经凝结了。
不像是电视剧里边的喷涌而出，但是，划破手腕，这种痛苦，她是怎么可以忍受一声不吭，悄无声息的完成的？
“白栀，我让你划开绳索，你这是做什么？”看着白栀有些眩晕的模样，江露露猛地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对不起，露露……对不起……”她还在说抱歉，抱歉没用的，补偿没用的，她需要的，只是一颗真心。
像曾经一样，为她着想，与她紧紧相依的真心。
当白栀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已经大亮了。
即使窗帘遮挡，屋子里却还是射进了很多的阳光。
死亡是什么概念？
白栀回想起了车祸的妈妈，英年早逝的爸爸。
午夜梦回，其实，她有时候真的很想念他们，只是她还有一对无私的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未完成的心结，因为他们，因为对江露露的愧疚，她才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手腕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褪掉了。
这让白栀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身侧，躺着一个人。
白栀微微侧头，看向她……
即使是睡着，她仍是眉头紧缩的，她误会了妈妈，真的误会了。
在她还是白栀的时候，妈妈偶尔会念叨起她的女儿，因为江爸爸曾经很喜欢赌博，所以她们离婚了，她想要孩子，可是没有经济基础，最后，孩子归了男方。
成为江栀之后，妈妈仍是每日都在惦念露露，即使是小妹莲莲出生之后。
江礼，楚歌，江楚莲，江露露，江栀，如果，她们五个是真的一家就好了。
其实，江露露并未睡熟，她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对方的视线如此的专注与灼热，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她缓缓的睁开眼，对着这对方飘渺的眸子，轻声道：“你把衣服弄脏了，现在，没得穿了！”
江露露一把掀开被子，白栀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即使是白天，离开了被窝，下意识的，她还是冷。
江露露几下脱了自己的睡衣，里面俨然也是未着寸缕。
她缓缓的压在了白栀的身上，两人的身体无限的靠近，贴合，江露露支起手臂，打量着脸上毫无血色的白栀。
“既然冷，那不如就抱着取暖。”江露露的头，靠在了白栀的肩头。
那个位置，齿痕与伤痕仍在。
江露露的唇覆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撕咬与疼痛，她的唇，那样的温柔，她的身体，那样的温暖。
“露露……”
“嘘，别说话……”江露露的牙齿，轻轻的咬了咬白栀的娇嫩的耳垂。
后者下意识的一颤，想要挣扎。
却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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