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当时我就撑着伞走在你后面。我叫了你。可能你跑的太急，没有听到吧。”
莫若对于他突然开始的新话题感到迷茫。
但随即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他确实还迟到了，而且后来还借了她毛巾擦头发。
同时，他当时居然就在她身后这件事，她毫不知情。
似乎是看到她脸上表情，他继续道。
“其实，从十二年前开始，我就站在你身后。”
“你却一直以为，我在你前面，头也不回地走。”
他的手收紧了。
他的眼睛里有她错失的所有青葱岁月。
很多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下一次，你不用再跑得这么快。我会一直带伞。”
“如果伞丢了，我就是你的伞。”
“老婆……我爱你。”
他说:“你说，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下雨不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低沉的磁性嗓音，使时光倒流。
她感觉嗓子涩涩的，很难发出声音。
“其实，是张爱玲的句子。”艰难地说。
他顿了顿。
“从今以后，即使不下雨，我也不会来。而是一直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苏言会爱莫若，很久很久。”
“久到我们都变成老公公老婆婆。”
莫若感觉自己的脸上溪水潺潺。
这一次流泪，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因为他的话语，都充满着暖暖的阳光，即使是在夜里，也好似如同白昼。即使是在雨中，也好似骄阳在侧。
他拭去她的泪。
“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也不懂怎么跟女孩子交往，我没有想让你哭，对不起。可能有些词不达意，但是，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
莫若失笑。他说过很多次了。
明明刚刚这么煽情。
她知道他不善言辞。
明明叫苏言。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的意思是，一起走余生那种。”苏言站定。
莫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扑进他怀里，苏言稳稳当当接住她。
“苏言先生。”
“我愿意。”
雨停了。
此时学校的钟楼在远处传来悠长浑厚的响声。
雾气已经笼罩了层层叠叠的山顶，云雾缭绕。但索性还有一点点的雨后初现的太阳尚未被遮挡。
夕阳了，倦鸟也归巢。
树叶摇曳，清新的风中传来泥土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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