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沈翼低声说一句,便再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唇。这回却与之前他养伤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多是温柔的,在她唇上轻啃慢咬,弄得她脸红心跳。这会儿则多带了些浓烈的燥热,气息也比往常灼热很多。不消一会儿,就吻得姜黎呼吸粗重起来。
吻了一气,姜黎的发髻便被揉得松散成缕,挂下几绺在脸侧,彰显暧昧。沈翼又扶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胯上。两人眼睛微睁,都有雾蒙蒙的水汽。沈翼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两下,再深吻下去。与此同时,手上开始脱她的衣服,解带下拉,露出圆润的肩膀和里头的肚兜。
沈翼一面吻着她,一面手在她肩头的伤疤上轻轻抚动。而后又解了她肚兜的系带,直接扯了去。姜黎只觉胸前大片冰凉,便不自觉缩了一下身子,又往沈翼身上贴过来。
沈翼的吻从她的唇上往下落,吻去肩头的齿印疤痕,又吻去胸口的那道伤痕,而后看着那道刀疤出声:“是不是恨过我?”
“嗯……”姜黎应声的时候他恰好亲上了她胸脯上的敏感点,这一声嗯的尾音便不自主地被拉得绵长暧昧。是恨过他,虽后来在他面前也无什么反抗,但一提到他的事情,那时都是以沉默的姿态应对。那时特别讨厌提起他,不想谈说他,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
厌恶、恨和爱情,这些极反的东西会在同一个人身上产生,这或许是她最没料到的事情。要么说人算不如天算,人,多半时候连自己的内心也料不准,更莫说前程来路,那是更难推算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忘了一个人,也便更不会知道恨有多长,爱会有多久。
姜黎和沈翼在这花间缠绵,道说心结,冰释前嫌。可谁又说得准,她们能日日如此,时时如此。姜黎说,军营附近哪里有好玩的,在走之前都玩一遍罢,大约也就是这个意思。在能做某些事情的不尽情做,到了想做而不能做的时候,那便成了遗憾。她性子终归难改,带着打小养成的随心随性,不喜欢辜负自己。所以她喜欢一个人,不会装作不喜欢。即便前程难料,在心动且能开口的时候,说了也就说了。
沈翼剥干净她身上的衣服,要与她行云雨之事。在初初进入之时,还有些生涩的姜黎呼“痛”,与此同时,头脑忽而炸开,想起一件事情来。她便抓了沈翼的肩头,叫他,“莫动,我这会儿没吃药。”
沈翼还是慢慢往里挤,问她,“什么药?”
姜黎忍受着些微痛感和其中让人窒息的快感,仰着头喘着粗气说:“凉药,没吃怕怀上。假使怀上了,又不能生下来,便要受许多罪,快停了罢。”
沈翼这便停了动作,也停了这欢爱之事。他拉姜黎起来,两人脸上还有潮红,都是生憋下的情-欲。姜黎这便拿起散落在周围的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不看他,说:“回去的吧,等我吃了药,我去找你。”
沈翼蹙蹙眉,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不能让姜黎怀孕。当然,他也有疏忽的地方,便是从没想过怀孕这种事。原因倒也无二,便是在这事上他不是都懂,原就不是爱风花雪月的人。知道行房事,但却不知道房事相关的许多其他事。这对女人那方面的了解,自是空白。
沈翼也捡了衣服穿起来,自顾还在思忖。等姜黎收拾好折了一大簇菊花在怀里抱着的时候,他还在思忖。解了缰绳上了马,出去那矮树林,他才在姜黎身后问:“怀了孕生孩子,原不是自然而然的事,不是怀了就生下来这么简单?”
姜黎揪手里的一朵菊花的菊花瓣,揪一片往路上丢一片,“来之前我也不懂,母亲和乳母大约都没来得及说那些。都是帐里听来的,又问了许多。女人怀了孕,假使不能生下来,那就要打了孩子。打孩子极伤女人的身子,有条件的都是要坐小月子的。不坐小月子的,赶明儿身上全是病根儿。假使能生下来,那就更难了。要怀胎十月,日日肚子里揣着。到时生的时候,更是可怕,听说胎位不正是要死人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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