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回家了?”喂他喝了小半杯水,我说,“让陈涣下午来接。好不好?”
他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我:“你……你没做什么吧?”他在担心那些差点把他送到地府的瘪三。
“没有。”我哪有那个闲心去理会那些,“我在等你醒。”
“那你听我说!”他有些心急地抓着我的手,但话没说上来就是一阵咳嗽。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怒火高涨,但我装得很平静,他受了伤,那么疼,我不想他管这些琐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安抚他,“不说话了,好好地,深呼吸……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心痛。我越是心痛就越是想找出那个人,当面问他干嘛跟你过不去。”
他一副不信任我的表情,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但还是听话的闭上嘴巴了。
打电话给陈涣让他来接人,他听出我轻松的语气,电话那头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吉人天相。”他说。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说不上话来。
“有个事情,你知道了吗?”他压低了声音,“虞杰传进去了,好象是被自己人捅上去的,他刚坐上这个位置,要真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至于这么快下来啊,上面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你……你觉得像是谁做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这些天我吃过几顿饭都不清楚了,哪里管他外面刮多大的风。”
回了长风,又在康复病房住了半个多月,他已经可以下床来自由的走动了,我没阻拦他,他比我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宴会如期举行,地点在“万家灯火”,我带他和年年一起过去,一来是想他在病房里待久了,热闹一点补人气,二来,兄妹俩晚饭也有着落了。带他们到休息室,叮嘱年年别乱跑,我出去应付客人。
临时通知陈涣可能有贵客,但不确定是否一定会来。是大学导师的密友,念书的时候就引见认识,当时还在外地为官,上个月刚调回省里,这些年我一直费心联络这条关系,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客人基本上到齐,陈涣询问是否开席,我让他再等一下。刚商量着,等的正主儿终于进门来了,我示意陈涣带着涧雪迎上去。
“韩老师韩师母!”我刻意维持了以前的称呼,“等您二位等得小辈心都虚了!真怕二位不来了!”
他哈哈笑着,拍拍臂弯里他夫人的手,对她说,“我们难得回宁波省亲,都让他逮了个正着。你说,他是不是安了跟踪器在我们身边啊?”
“那是光明他有心,”他的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我,“这孩子一向重情义,你又不是你知道。”
我心里冷笑着,连忙说:“师母主持公道啊,老师您连调回省里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通知小辈,害小辈为了请您,特意跑了趟W市,到处找您才找到的。”
接着介绍了陈涣和涧雪,赶紧安排入席。席间有人认出这尊大菩萨,纷纷上前来叙旧问候。我得空喘口气,去休息室看两兄妹,正安静的坐着吃饭,年年手里握着一根筷子,串了五六个鲍鱼,说是陈涣给的。陈涣,我心里奇怪他一个人是怎么把女儿养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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