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亲娘哎,这药咋这难喝。”病人喝了一口药,差点没给吐出来。
“难喝也得喝,可是不能吐。这药是有量的。这药,老贵了。”周平川严肃地告诫说。
“俺不怕,只要能治好俺的病,多苦的药,俺都能吃。”病人表决心般地说。
周平川没再说话,和东方朔对视了一眼。东方朔一笑。
男人回来了,拿着一个布袋子。他汗都没顾上擦,上来就把布袋子递给周平川。
周平川没弄明白,便问:“这是什么呀?”
男人说:“蜂子。俺老乡说,不能搁瓶子装,会闷死的。”
“嘿,还是你们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有多少?”周平川问。
“不老少,我一兜,也不知道弄了多少。”男人嘿嘿笑着说。
“我就是怕弄来不欢实,才跟你多要了,其实,只用两只。多了,你媳妇受不了。”周平川说。
“没啥事儿,剩下的放了,它能飞回去。”男人不在乎地说。
“那你也爱惜着点儿。别让你老乡心痛了,咱还会再用呢。”周平川看男人这样不在乎,便警告他说。
“没事儿,俺们农村人,不在乎这些小事儿。”男人依旧是嘿嘿地笑。
“我们刚给她喝了药。你现在把她的衣服解开,把胸露出来。我用蜜蜂给她治病。”周平川吩咐道。
周平川找了把镊子,一点一点小心地翻开口袋。当一蜜蜂露出来时,他用镊子轻轻地夹住了它的腰,然后小心翼翼地举着它,来到病人身边。
“你把她的乳房托起来,把底下露出来。”周平川吩咐道。
男人照做了。
周平川把蜜蜂的尾部碰女人的乳根。
蜜蜂一下把毒刺伸出,蜇了病人。
病人一哆嗦。
“可别动呵。”周平川嘱咐道。
周平川依旧是举着蜜蜂。蜜蜂的针还留在病人的肉上。
大约五分钟过去了。周平川让东方朔递给他一根牙签,他把蜜蜂的蜂针拨出来。然后,把蜜蜂放了。
之后,周平川又在病人的另一个乳房上,重复了一遍。
“行了,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你们再等一会,要是不难受,就可以走了。以后每天来一次,就这样弄。走的时候,再带一次药,隔六到八小时,喝了。来的时候,想着带蜜蜂。最好做一个盛它的家什。”说完,周平川拿着布袋走出去,到外边,把剩下的蜜蜂给放了。
“这叫啥大夫呀?药难喝死了,蜂子蜇得痛死了。”病人小声地对男人说。
“哎,可不敢说这话。你这怪病,就得怪人用怪招治。听他的,没错。”男人说。
“那他还说,下回来,他要摸俺,你也让摸?”病人用嗔怪的口气说。
“人家又不是那个你,人家是给你瞧病!谁让你不听俺的,得下这怪病。再说,城里人不讲究,不怕。”男人又说。
周平川放蜂回来了,走到俩个人面前,把布袋子递给男人后,问:“怎么样?难受不?想吐吗?头晕不?”
“老难受了,想吐,头不晕。”病人诉苦般地说。
“不头晕?”周平川又问了一遍。
“头没事儿,光恶心。”病人说。
“没事儿,这是药的作用。再解开衣服我看看。”周平川说。
男人很开脆地扯开了病人的衣服。
病人的乳房已经肿起来了。
“行了。要是不头晕,就可以回去了。她要是愿意自己解衣服让我看,你就不用跟着来了。记着,一定要带蜜蜂。要是忘了,你得回去取。”周平川对男人说。
“能行。她能行。有你们这样的大夫,俺就不跟着来了。俺还得给人家干活去。”男人回答了,他很会说话。
“明天来,先到这里喝药。喝过药,带着蜜蜂,上楼去找我。明白了?”周平川又对女人说。
女人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行了,你们走吧。”周平川说。
“大夫,谢谢啦!俺回了。”男人脸上堆着笑说。
周平川点了点头。
病人和她丈夫走了。
“平川,你怎么想起用蜜蜂了?不会就是为了帮助发药吧?”东方朔问。
“我突然想起用蜜蜂治疗关节炎来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这已是乳癌的二期了,‘酒窝征’是一个典型的现象。出现这个,说明病灶组织与皮肤粘连。我用蜂毒,是为了阻止病情发展,同时想试一试它有没有作用,当然,还有我开始时说的作用。”周平川解释说。
“嗯,有想法。唉,你说我邪,我看,你比我还邪,能想出这种招术,你真是个怪人。”东方朔感叹地说。
“这没什么,比起你的邪药,我这又算得上什么。我不过就是站到了你的肩膀上。”周平川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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